「不,你在乎!」乔玉言却非常肯定。
「乔玉言你太自以为是了!」嘉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反驳。
「天下万民如何,与我何干?我身为公主,是我会投胎,他们若是不满,下辈子重新投胎就是了。」嘉禾冷笑地看着乔玉言,「你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乔玉言仍旧否定她的话,「你是在乎的,你。
温停渊第一时间将乔玉言夺回来,几个腾挪之间,便躲到了旁边神宫监的屋顶后头。
才一沾地,乔玉言便立刻抓住他上上下下摸索,「哪里受伤了吗?有没有中箭?」
刚刚那如雨一般的箭矢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他还要一边护着她。
乔玉言的心好像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跳动,在胸腔里极速地跳跃着,要将她的胸膛冲破似的。
忽然,她停住了,颤抖的手从他的披风里面拿出来,脸色骤然煞白,
温停渊却在这个时候轻笑了一声,「这么担心我?」
乔玉言抬眼,见他神色轻松,眼里俱是笑意,不由有些发愣,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
温停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然后才怀里抽出一条手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干脆自衣服下摆撕了一块布,将乔玉言手上的血擦了,「是别人的。」
听到他这话,乔玉言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也跟着松了口气,「那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又要再检查一遍,温停渊却提了她两只胳膊,目光只顾盯着她的脸,「我没事,不用检查。」
「哦!」
乔玉言的心里一时间感觉有些怪异,手里拿着那团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不远处一片混乱,可她却似乎被他的目光全然笼罩了似的,对外界的东西,无知无感。
或许是对方的眼神太过炽热,乔玉言有些受不住似的垂下眼,心跳得竟然比方才还要更快些。
她不及去想为何会如此,只能不断地用碎碎念来缓解此时怪异的气氛,「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也不敢随意给你去信,万一坏了你的事儿,麻烦就大了,没想到后来情势会变得那么严重……」
她念念叨叨着,语调平缓,说着他离开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温停渊忽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像是要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乔玉言一怔,随即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才慢慢朝自己涌来,乔玉言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怎么能怪得了你,」
温停渊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抱着她,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温停渊才轻声道:「我带你回去。」
乔玉言这才回过神,往那边城墙看过去。
然后就听到他轻笑了一声,「早就已经计划好的子的残部拥护嘉禾确实是没有想到,但是京城各处,早就已经布满了我们的人,当时不急着进来,是怕她伤了你。」
乔玉言闻言,便连忙问道:「那刚才……」篳趣閣
「是三叔放的箭,他箭法百发百中,是当年……二叔教的。」
乔玉言看着他,一时间心里百味陈杂,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温停渊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乔玉言轻轻地摇了摇头,「曾经有很多想问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温停渊连忙捧着她的脸,叫她只看着自己,「你……」
他顿了顿,「会怪我瞒着你吗?」
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彼此的眼里几乎只有对方的影子,乔玉言看得清他眼睛里的自己,也看得清他的认真和担忧。
她轻轻摇了摇头,「你并没有瞒着我。」
她轻声道:「只不过,因为你的身份和你所行之事,你没有直接与我说明罢了,可你确确实实没有瞒着我你的行事,只要细细思量,总能想得出来,只看我愿不愿意去想。」
「这件事情,关系到太多人了,且我们只能成功,不然就是那些已故的亡灵,也不得安息,我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见他说的严重,乔玉言便笑道:「更何况,告诉我也没有用啊!我根本帮不上你的忙。」
两个人正说着,那头忽然有人在喊,「嘿,你们俩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