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韩雨真终于赶到了,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来,“两位贵客为何在此?”
听到韩雨真的话,李泉良这一剑便不能刺出去了,他冷哼一声,横剑于胸,刚才被阴了那一下子,李泉良不敢放松警惕,若是再被宇文夏搞的那么狼狈,那他的脸就丢尽了。
……
韩雨真进了荷园,第一眼便看到李泉良一脸戒备的样子,而赵岩炬脸上的表情也不轻松,韩雨真不由得暗暗一惊,一个宇文夏能逼的赵岩炬和李泉良做出防守的姿态?这怎么可能?除了师徒传艺之外,她还从来没见过玄阶能让地阶防守的!
顺着他们的目光,韩雨真看向屋中的黑暗处,不由得又奇怪了一下,宇文夏明明就站在那里,李泉良和赵岩炬挥挥手就能打到他,至于这么防守戒备吗?
其实是此时夏天宇已经让小黑撤掉了隐藏,韩雨真不用看就能感应到他的位置,她完全体会不到刚才李泉良赵岩炬两人视觉和神识错位的那种凌乱感,所以很是奇怪。
韩雨真的身份在万花门中十分尊崇,李泉良和赵岩炬虽然辈分高,可是若论实力以及在各自门派中的地位,那可比韩雨真差远了,两人不敢托大,赶紧主动向韩雨真见礼,韩雨真回礼之后,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两位在和谁动手?”
“是这么回事……”李泉良随即把宇文夏伤人的事情讲了,当然,从他嘴里自然不会提他们的人出手偷袭的事情。
韩雨真听完,眉头微皱,看向了屋中,沉声道:“宇文夏,为何还不出来?”
李泉良冷哼一声,说道:“他不敢出来,自然是心虚。”
夏天宇“哈哈”一笑,从屋中走出,朝着韩雨真行了一礼,“太上韩长老好!我不是心虚,而是怕呀!想我只是个玄阶的小辈,却要面对两位前辈高人的欺压逼迫,我不得不躲起来呀!”
赵岩炬和李泉良的脸色齐齐一变,不过他们两人来此,也确实是有逼迫之嫌,夏天宇这话也不算冤枉他们。
韩雨真对宇文夏没什么好印象,沉声道:“宇文夏,你伤了我万花门的贵客,这事,需要你给一个交代。”
夏天宇微微一笑,“贵客?好一个贵客,背后偷袭的贵客吗?”
韩雨真脸一沉,“你是什么意思?休要含血喷人!”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当时被‘贵客’从背后偷袭,不得不出手自卫。”
夏天宇故意把“贵客”两个字说的很重,听的韩雨真直皱眉头。
李泉良立刻反驳,“我的徒弟后背受伤,偷袭的人分明是你!”
“说的不错!”赵岩炬也附和道。
“哈哈哈,要论颠倒是非,我一个人,比不过你们两个,咱们不用多言,进屋看看便知!”夏天宇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给你们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敢不敢?”
“有何不敢?”
“看就看!”
李泉良和赵岩炬同时应道。
韩雨真冷哼一声,“那就进去看看。”
于是,夏天宇便带着三人,还有韩雨真的几个心腹,进了房间。
“诸位小心,别踩了证物!这就是当时向文峰和胡一鸣站的位置,注意他们脚尖的方向。”
房间的地面上,有四个脚印样子的图案,发出淡淡的荧光。
夏天宇又指着墙壁前的一对脚印,说道:“那是我当时的位置,我正站在那里看墙上的画,两人从后面偷袭,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就惨了。你们看看,墙壁上还有裂纹呢!”
“这个脚印是谁的?”韩雨真指着地面上另一处脚印问道。
“是我的,他们向我攻击,我躲开了,然后出手将他们打伤。”夏天宇冷哼一声,“你们看那墙上的裂纹,他们分明是下了重手,所以我出手也不留情了。”
“你放屁!”李泉良怒道,“他们若是真偷袭你,你又是背对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到身后去?”
夏天宇淡淡一笑,微微转了个角度。
唰!
月光闪现。
夏天宇瞬间到了李泉良身后,轻轻挥了一拳。
呼!
这一拳,并没有用什么真气,只是带起一股子拳风。
李泉良只觉得后脖子一凉,以为被人偷袭,惊的他赶紧抽出长剑,一剑朝后面扫去。
“无妨!”韩雨真手一按,天阶的真气立刻将李泉良这一剑的威势消于无形。
李泉良转过身,这才看到了身后的宇文夏,不由得一脸骇然,如果不是亲眼得见,他绝对不相信世上有这种轻功。骇然之后,他的脸色立刻难看至极,他这个脸,丢大了!
如果刚才宇文夏来一记狠的,他就算不受伤,也会很狼狈。宇文夏只是区区玄阶的晚辈呀!他一个地阶的高手,竟然被一个玄阶的晚辈一拳打中。看着周围人惊骇的表情,李泉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岩炬也是暗暗心惊,同时也有些侥幸,他刚才也打算说话的,却被李泉良抢先了,幸好被抢了,否则此时丢脸的可就是自己了。
韩雨真对夏天宇也是刮目相看,她今天向弟子打听宇文夏的消息时,隐约听说宇文夏有一门神奇的轻功,本来还没怎么在意,可是一见之下,才发现那些传闻并没有任何夸大。若是对敌之时忽然用出,不了解他的敌人绝对会立刻着了道。
赵岩炬忽然哈哈一笑,“宇文少侠好轻功,这样的轻功若是偷袭的话,就算是境界高你几个层次,也是难以应付呀!”
夏天宇当然听得出来他这话里有坑,顺着说,就成了承认自己偷袭了。夏天宇没接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地面上的脚印已经告诉大家谁是偷袭者了!”
“脚印?”赵岩炬轻描淡写的说道,“随手画上去的东西,就算不得数了。”
夏天宇不屑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西南的无尽林海中有一种荧光草,磨成粉洒在地面上能显出最近的脚印,赵前辈莫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