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
“这里是叔父的地盘,他怎么可能来此!”
死死的盯着马车,姑苏复心中满是忐忑。
马车的珠帘卷起,而后,一个青年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拜见吾王!”
战飞第一个跪地。
“拜见吾王!”
哗啦!
黑甲小将和众内卫,毫不犹豫,纷纷跪地。
“果然是你,叶!紫!阳!”
姑苏复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眼中满是狰狞。
在奇迹之城,叶秋斩了姑苏复,让他死了。
若非慕容彦君所救,姑苏复早就化为白骨。
这才过了一天不到,叶秋阴魂不散,居然又到了自己眼前?
姑苏复一脸愤怒。
“狗奴才,见了吾王,为何不跪?”
啪!
战飞勃然大怒,一鞭子直接甩向姑苏复。
但这一次,战飞的马鞭,却被姑苏复一把抓在了手中。
饶是战飞是镇国大儒,依旧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
“战飞,你够了!”
“难道你真以为,我叔父就没防备,你会突然归来这一天?”
“不错,我叔父恐怕也没想到,你居然成了真王。”
“但今日的护国大阵,早已不是你战家的护国大阵。”
“至少此地的大阵,和你战家没任何关系!”
轰!
说完,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气势,在姑苏复的浑身爆发。
这股气势之强,竟被之前的黑色漩涡,还要强上一筹!
“不好!”
战飞脸色大变。
战飞用文气仔细感应四周,已经明白了真相。
“该死的慕容老贼,居然在这些年,将护国阵法给改动过!”
战飞惊怒交加!
飞雪王城的护国大阵,本是源于大河王朝,传承万古。
而护国大阵的精髓,则是在这王宫之中。
每一座宫殿,都是一座大阵!
成百上千的宫殿,彼此勾连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超级大阵。
以凤鸣宫为例,凤鸣宫本身,就是一个阵。
而操控凤鸣宫的阵匙,就是控制这座大阵的关键。
但具体下来,凤鸣宫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单独的小阵法。
甚至这小阵法中,还有更小的阵法。
比如,一个房间中的装饰品、甚至的地砖!
都可能是小阵法!
如此阵法层层叠叠,最终大阵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而所有阵法驱动的核心,就是——国运!
慕容家族潜伏万年,之所以一直不反叛。
其中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国运!
无论怎么说,飞雪国的很多底层百姓,依旧尊崇战家王族。
一旦战家江山轰塌,那整个飞雪国的国运,都会荡然无存。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哪怕慕容彦君如今谋朝篡位。
至少在表面上,哪怕是做样子,他也要尊战飞为“先王”。
可如今,战飞这才明白。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战家的国运,居然不在彻底属于战家王族。
就比如这凤鸣宫,就不是这样!
“战飞,叶紫阳,尔等可知道,为何月公主,会被安排在凤鸣宫?”
“因为这‘
地’方,乃是万年前,凤鸣公主的葬身之地!”
“当年飞雪国开国之初,是慕容家族的祖先,建议战无双保留凤鸣宫,并不任何破坏。”
“战无双出于对凤鸣公主的爱慕和尊敬,完好无损保留的凤鸣宫。”
“而这万年来,负责打扫和维护凤鸣宫的人,都是慕容家族的忠仆!”
什么!
一听这话,战飞脸色大变。
“这凤鸣宫内,并没你战家的痕迹,依旧属于大河王朝!”
“但因为慕容家族万年的精心维护,所以此地的阵法,默认我叔父为大河忠臣!”
“而我得到了叔父认可,被封为护国神师。”
“我所调动的战家国运,那只是表象而已。”
“本公子真正的神师之力,来源于这——凤鸣宫!”
轰!
说完,一层黑色的漩涡,再次出现在姑苏复的身旁。
和最初不同的是,这黑色风暴,竟然是纯粹的黑色火焰凝聚。
“叶紫阳,我要你——死!”
死!
轰!
说完,姑苏复隔空一指,漫天黑风弥漫。
那沸腾的黑色火焰,瞬间将马车包围。
“不好!”
战飞脸色大变。
但很快的,战飞就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这些所谓的黑火,居然和最初一样,根本无法伤害到他。
就连整个马车,也是安然无恙。
“这黑火源于凤鸣宫,乃是大河王朝时代的残留力量,威力莫测,怎么会不伤害我?”
战飞震动。
他可不觉得,这是因为他拥有王者之气。
难道是姐夫?
战飞心中一动,猛然回头。
却见马车内,叶秋微微颔首:“阿飞,继续前行。”
“是,姐夫!”
战飞心中大定,马鞭一甩,继续前行。
车轮滚滚,奔腾向前。
“这……这怎么可能?”
“我这黑火,乃是神师之力,居然对叶紫阳无效?”
姑苏复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呃啊……!”
下一刻,姑苏复眼睛一黑,竟直接被马车撞飞。
咔咔咔!
马车继续前行,从姑苏复的脸上,碾压而过。
锵!
在马车走过去的瞬间,一道剑气坠落地面。
姑苏复的人头和脖子,瞬间分离!
“居然又被叶紫阳,给斩了?”
噗嗤!
最后一口老血喷出,姑苏复彻底气绝。
这次死透之后,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休想拯救。
此刻,马车内。
叶秋从头到尾,都没看过马车下方。
对他而言,随手一道剑气,将姑苏复斩杀。
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唐月遥从最初的担忧中,渐渐平复过来。
她的绝美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
“公主……笑了?”
“好美!”
众宫女都看的一脸陶醉。
与此同时!
唐月遥浑身一震,发现那禁锢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但她依旧一动不动,婀娜袅袅的站在原地。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叶秋,目带微笑。
马车很快停下。
叶秋走了下来。
“大小姐,对不起,我……来迟了。”
叶秋走到唐月遥面前,笑容之中是歉意。
自二人拜堂成亲,到如今重逢,已经过了太久太久。
说来也奇怪,唐月遥虽有满腔话语。
但所有话到了嘴边,千言万语,却只化为一句话:“夫君,你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