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就是李斩天的刀,从诞生到现在,只有李斩天一个主人。
刀名——天险!
比起大多数的刀都要短,天下的刀客估计也没有人会使用这么短的刀。
并且刀身笔直,透露着一种“宁折不弯”的态度和意味。
“爹!”
李峨眉在那种压迫感之下,艰难的开口。
顿时,李斩天身上那股压迫感就没了。
“峨眉,去安排一下吧。”
李斩天对自己女儿说道。
李峨眉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了李斩天和铁无情两人。
“我的刀意没能影响到你,这就是至我境界?”
李斩天问。
“视若无睹,你的刀意自然就影响不到我,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铁无情平静的说道。
李斩天点头,没有对铁无情所说的话有什么反应,他缺的不是什么顿悟和感触,也不是什么惊人之语,他只需要出鞘而已。
“我来,不代表我愿意,还要看你。”
铁无情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又接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
李斩天听到铁无情这么说,就知道铁无情想要的不只是李阀。
“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
铁无情说出了让李斩天意外的话。
“我还以为你想要的是一见阳神之刀。”
李斩天大为不解,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是他们这种刀客追求的吗?
铁无情只是看着他,没有解释什么。
“……我答应你,只不过峨眉必须要是皇后。”
李斩天沉思片刻,非常干净利落的说道。
“自然。”
铁无情点头。
“你想要那个位置,朱玄机怎么办?”
李斩天接着说。
在发现了铁无情的野心之后,李斩天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铁无情会来,他的邀请对于铁无情来说估计是等待已久的机会了,这也就说明铁无情跟朱玄机不是一条心,这很好,人有私心私欲,才能控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朱玄机忠于大理,拉拢是不可能的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他必须要死。”
铁无情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说道。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心虚,毕竟他当皇帝肯定会做得比大理皇帝要好太多,现代文明人,见不得人受苦。
到时候光是凭借这份本心,都可以做好了。
李斩天没有看出铁无情说这话有半点心虚的地方,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或者说,是真的想要这么做?
“想要那个位置,就得对付朱玄机和白虎堂。”
李斩天没有计较这些,而是对铁无情说道。
之所以到现在那些有能力的人都没有动,就是因为朱玄机和白虎堂还在。
现在的朱玄机,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单挑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也就导致了朱玄机要是想要杀一个人,哪怕对方是阳神,都很有可能被他所杀,所以赵钱孙李四大门阀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谋反,只能暗地里招兵买马,被抓到证据的话,很容易会被朱玄机抓住机会处理掉。
“赵阀赵太尉有开国先帝御赐的极道神兵·万人刀,那是先帝屠城屠出来的极道神兵,有亿万生灵的怨力和死气以及厉鬼,算是一尊阳神坐镇,孙家最弱,连阴神都没有,不过也不可轻视,钱家乃是皇商,富可敌国,极道神兵可能有,而且很可能不只有一件极道神兵。”
李斩天给铁无情分析了一下情况,还有就是李阀自然也有极道神兵,毕竟是大京朝时期就已经是西洲的统治者了,严格来讲,他们可以算得上是“蚩尤皇族”之一,只不过他们改姓,将蚩尤改为了李姓而已。
大京皇族的身份让铁无情有些意外,李斩天说他们只是一位亲王的血脉子嗣。
极道神兵有自己的脾气,存在时间越长的,就越像人,可以沟通说话,但是大多数都是不理会别人。
现存的极道神兵,从大京朝甚至更古早的时期,遗留下来,有迹可循,有史可依的数量也就接近一百。
“这么说,李阀才是最强的门阀?”
铁无情若有所思的说道。
“极道神兵不一定会听从命令,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是用着天险刀,就是因为我想要把它炼成极道神兵。”
李斩天表示李阀持有的极道神兵纯粹是看在他们是皇族血脉才留在他们这里的,危急时刻也可以用一下,其他时候鸟都不鸟他们。
“有极道神兵在,我李家世代自保有余。”
李斩天平静的说道,只不过出了他这么一尊阳神之后,李阀的人就明显不想自保有余了。
至于有能力杀掉朱玄机的道教、佛教、魔教,又相互制衡,道教不想看到大理朝廷被推翻引发动乱,到时候北方佛教趁势南下,隐藏在大理各处的原始魔教趁机动乱,道教将会独木难支。
“你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就得面对白虎堂和原始魔教两个敌人,以及有可能阻止你的道教和抓住机会的北方佛教。”
李斩天这些话足以让人听了绝望。
“不过,佛教被朱玄机杀了两尊真佛,未必有能力南下。”
虽然三教都有不少的阳神大能,但是不代表阳神真的很多,死了两个阳神真佛,佛教估计心疼得不行,毕竟他们最多也就四五个阳神真佛而已,阴神菩萨倒是有十几二十个左右。
他们为了能够抓住机会解决朱玄机,非常舍得下血本,把两尊阳神真佛都派过来了,就是没想到朱玄机能够吃得下四尊阳神大能联手的阵容,甚至连后续的李斩天、魔教大长老等人都差点没能离开。
“道教如果得到消息,可能会把注意力放在北方佛教那边,只是也不能指望他们会派出阳神真君。”
李斩天对天下局势也是很关注的,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李阀的其他人都会想办法收集这些重要信息给他。
他就算不懂这些,也会有人给他出谋划策,李斩天要做的,就只是做出决断而已,这就是一个门阀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