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又一辆汽车,在武备局门口停了下来,一队又一队身穿西装,统一制服的王氏财阀安保人员下了车,站在武备局大门两旁。
头一辆车,王霸天首先下了车,走到后座, 拉开车门,亲自推着王子异下车。
王子异看着自家的安保人员,扭头对王霸天说道:“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别闹得太难看了,围住这里就可以了,其他的等我吩咐。”
王霸天当即心领神会, 扭过头对一名安保人员下达了命令:“听到王总说的话了没有, 将武备局团团围住, 没有我的命令,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是。”
一众安保人员堵着武备局的大门,不发一言。
这一幕也让周遭的老百姓,看着咋舌不已。
纷纷窃窃私语道:“什么情况?这是王氏财阀的车队吧?”
“对对对,我亲眼看到了是王氏财阀的人,那他们怎么堵着武备局啊?”
“不知道啊,这什么情况?武备局他们都敢这样堵着?”
“哇,这事闹得。什么事情啊?”
“你们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
“谁知道啊,看情况,这事情反正小不了。”
附近的吃瓜群众,垫着脚想要看这群人来到武备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神色真是一个比一个兴奋。
王霸天推着王子异,缓缓走进武备局。
而此刻,一队队长得到消息,带着所有人员,赶到武备局大门与其对峙。
王霸天嘴角不屑一笑,中三境巅峰的武者威压,全力启动, 周遭空气仿佛凝结,化为实质。
一队队长,感觉肩膀上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他艰难地向前挪动脚步,只是……能站在原地便仿佛已经耗尽了他的全力。
一队队长嗓音沙哑地说道:“这里是武备局,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内。”
“笑话~。我们是闲杂人等吗?”王霸天撇撇嘴道:“看清楚,我们是王氏财阀,整个华鼎市还没有我们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即便是王氏财阀也不行。”一队队长刚想说话,却猛然感觉肩膀上的重担加重了许多,他两肩扛着何止一座大山。
砰的一声。
一队队长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而周遭其他的队员也都纷纷昏迷倒地。
王子异自始至终,对这一幕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抚摸着怀中的小猫,仿佛这只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
王子异以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什么情况?武备局这一帮子废物,还敢拦我,果然不是自己人,真就不是自己人,以前的那帮软骨头多好,拿钱喂得饱饱的, 见到我就摇着尾巴,哪像现在还敢拦我的路。”
这话声音极小, 但王霸天听在耳里,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整个武备局空地,在王霸天的威压下,大部分都昏倒在地,唯独一队队长双手撑地,还想起身。
只听着一声猫叫。
王霸天眼神一凝。
砰的一声。
一队队长直接昏倒在地,七窍流血,俨然间以生死不知。
王霸天和王子异便这样肆无忌惮的朝武备局大楼走去,仿佛这不是武备局,而是他们家的后花园。
“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的人。”
踏。
踏。
踏。
王无忧缓缓从武备局走出来,站在台阶上俯视王子异和王霸天,环顾周遭,发现他的队员死伤惨重,不由得怒吼道:“真是好大的胆子,武备局办事,你们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不把荆棘会长放在眼里,亦或者你没有把联邦的律法放在眼里。”
“别上来就给我扣帽子。”
王霸天反唇相讥道:“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保释王子同的,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又怎么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呢?不知道在我们来的这段时间里面,你们有没有问到什么线索,但我觉得八成应该是没有的吧?”
王霸天这问题……真是杀人诛心。
他们在来之前为了避免,王子同和庞秘书,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早已经启动了预案。
武备局里的暗子已经被启动,这个预案实施的也很成功。
正是这个预案的实施,让原本正要松口的庞秘书,死于非命,让他嘴里的话永远的成为了一个谜。
王子异和王霸天,这次过来就是胸有成竹。
他们明白,单凭这一点点时间,是不足以让王无忧获得什么线索,而根据武备局的规章制度,一个嫌疑人最多只能羁押二十四小时。
而且在此期间,嫌疑人也可以申请法外就医,反正如果王子异王霸天想要钻空子,这个联邦的律法,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给点钱就能玩弄的女人罢了。
“哼。”
王无忧冷哼一声:“有没有重要吗?我记得嫌疑人的话羁押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吧,这才几个小时?两个小时不到,你们就来人?未免来的也太快了一点吧。”
“No。No。No。这速度可不快了。”王子异抬眼看着站在阶梯上的王无忧,面色不悦道:“,我很讨厌仰着头跟人说话。”
王霸天心领神会,当即扶着轮椅的把手,脚踏虚空,带着少主站在了高天之上,这一次换王子异俯视王无忧。
王子异接着说道:“那里面的毕竟是我弟弟,我们又是做正经生意的,真要闹起来,让我们的合作伙伴怎么看,还以为我们吃凉粉不给钱呢,所以啊,得知这个消息,我们才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局长……不会太迟了吧?”
“当然不会。”
王无忧扯了扯衣服的下摆,询问道:“只是你刚刚说,要通过哪种途径带他走?”
王霸天回答道:“法外就医。”
“就医?”
王无忧笑出了声:“他一个堂堂的武者,生命力如此顽强,你跟我说就医?”
“没错。谁说武者就不会生病了,如果真的不会生病的话,我这双腿是怎么废的,我又是怎么坐在轮椅上的。”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一凝。
王子异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王无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隐藏已久的杀机。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想要搏一场滔天富贵,自然要做出一定的牺牲,再加上王无忧确实实力,比他预想的要强,以至于计划功败垂成,不过好在他这双腿没有白费,也正是因为王无忧这件事,王子异和王子同,才能堂而皇之地在家族内生活,去掉头上那令人鄙夷的私生子头衔。
王无忧没有丝毫退却,即便是看到了王子异眼神中的杀机,也不屑一笑回答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试试看。”
王霸天闻言,当即上前一步,庞大的土行之力,汇聚于周遭,化为一块又一块巨大的石头,这是警告。
在华鼎市如果荆棘会长不出手,单凭王霸天绝对能杀穿,整个武备局。
没错。
王霸天就是有这样的实力。
即便是王无忧,在武学上进展飞快,实力提升得也不慢,但这几年下来,他也依旧打不过有家族支持砸下大把资源,天赋跟他还不相上下的王霸天。
毕竟王霸天,如果真的按实力来算的话,是和荆棘会长,碎尸万段佣兵团的团长万段,同属一个等级的高手。
但是输人不能输阵,不蒸馒头争口气。
一队队长重伤昏迷倒地,其他队员在自家地盘,也都一个个受伤,他王无忧这个作为老大的局长,要是不帮自家兄弟出口恶气,那还算老大吗?
怎么服众。
虽然打不过,但是在王无忧的心里,打不过也要打。
后背的长刀,发出一阵阵轰鸣,仿佛能感知到王无忧的决心,长刀隐隐脱离刀鞘,刀光一缕缕划过天际,无形之中的气机碰撞,便让巨石与刀气相互抵消,化为一阵灰尘,随风而去。
王无忧拔出长刀,对着王霸天说道:“武备局重地,闲人免进,如果你们非要进去的话,就要问问我手中的长刀答不答应。”
王霸天闻言,脚踩虚空往前大踏几步,每一次向前一步,空气中的土行之力都会活跃一个档次,乃至到最后一步,仿佛整个武备局周遭的灵气,都被土行之力所同化。
王霸天冷笑道:“你的刀答不答应?你的刀算老几啊。你觉得,你加上一把刀就能拦下我不成?”
王无忧不屑地笑道:“试试看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施烈带着观想者协会的大批人马赶到现场,瞧见武备局外围被王氏财阀的安保人员团团包围,冷哼一声,施烈大手一挥,命令道:
“远道的都是客,既然他们包围了武备局你们就包围他们,我不想任何一个人,在事后没有得到清算。”
“是。”
这一次带队的是观想者协会九大队的两位队长——狻猊,蒲牢。
在观想者协会中,狻猊,蒲牢这两名队长,实力可圈可点,也有他们的可取之处,最重要的是,他们敢打敢拼,既然荆棘会长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听从施烈的命令,那么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何种敌人,他们也敢真刀真枪地跟敌人干上一场。
狻猊,蒲牢,大手一挥,带着大批人马,又反向的将王氏财阀的大批安保人员全部包围起来。
围观群众纷纷,目露惊骇之色。
躲在沿街的店铺,关闭房门,通过窗户,向外看去,嘴里嘟囔道:“连观想者协会的人都来了,还是狻猊,蒲牢这两位队长?我的天,这是要闹什么大事情吗?”
“你还看不明白吗。”身旁的人解释道:“你想啊,一个是武备局,一个是王氏财阀,一个是观想者协会,这他妈是三方会战吧。”
“你懂个屁呀,这怎么会是三方会战?明显这群观想者协会是来帮武备局的人啊,他们两方是要针对王氏财阀。”
“我靠,这事闹得这么大没人管啊?你没看到那在天空之上漂浮着的人啊,一个是王氏财阀的少主叫王子异,另一个听说是王氏财阀的第一高手叫王霸天,不吹不黑据说王霸天的实力在整个华鼎市数一数二。你想人家,腰杆子这么硬,一般人怎么招惹得起?”
“这话说的,那他就能无法无天了?他们王氏财阀就能对武备局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那不然呢?这个世道不就是这样吗,他们指手画脚的还少吗,你看着吧,王氏财阀想要办成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我们要不赌一把赌一把?”
“谁怕谁,现在华鼎市的天可变了,一把手可不是以前的刘清泉,现在的一把手是荆棘会长。难不成他还会放任这些事情不成,如果真的跟他们同流合污,也就不会闹到这一地步,兵戎相见,那就说明他们是对着干的,对着干就代表他们不是一伙人,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啊,你就说赌不赌。”
“赌什么?”
“就赌一顿夜宵好了。”
“行。”
两人打完赌,再度趴着窗户往外看,施烈带着狻猊,蒲牢,走到王氏财阀安保人员包围的大门外。
这群安保人员一个个的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比观想者协会的人员还要正规,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没关系,他们不动,我懂。
施烈心想,手中打了个响指,空气中,火行之力突然沸腾起来,化为一朵朵火莲花,外表看起来艳丽好看,其实温度极高,一朵朵火莲花,飘散在空中,互相凝结,化为了一条长约上十米的火行巨龙。
这一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围观群众,惊呼道:
“我的天,观想者的能力是真的牛啊,你看这条火龙的威压,他这么年轻,就能召唤火龙,他的实力一定很强。”
“你不废话吗,那是谁,那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他是谁呀?怎么会惹不起,我看他样子好像才20来岁吧?”
“哼,20来岁?人家才19岁,他是现如今城寨的坐馆。”
“你说什么?城寨的坐馆?。你是说他叫施烈?”
“没错,他就是施烈。”
“我的天,哇,果然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