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边!”图书馆门口,梅拉妮举高小手招呼着。
马尔福轻咳了一声,维持着矜持,他突然觉着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友感觉确实很美妙。
她配的上被冠以马尔福的姓氏。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梅拉妮拿了很多本书,确实是一副查资料的样子,这让拽哥同学更没有了疑心。
但问题是她似乎过于兴奋,说话声音大了一些,以至于两人直接被板着脸的平斯夫人赶出了图书馆。
“拿着书去别的地方看去!”
“抱歉啊。”梅拉妮很是不好意思。
拽哥同学很是有风度,或者只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很有风度,“这样也好,我们本就不应该和那些平庸的人共处一室,不是吗?”
在梅拉妮的提议下,他们找了附近一间闲置的教室,现在是周六上午,没多少人会来这里打扰他们。
梅拉妮摊开笔记本,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而拽哥同学用一种颇为骄傲的语气,开始讲述他先祖的光辉事迹。
毕竟是传承久远的巫师家族,在血脉没稀释之前,还是有不少算是杰出的人物。
在讲述的过程中,拽哥同学不遗余力地顺带描述麻瓜们有多么愚蠢无能。
梅拉妮问起马尔福家族的现状,于是拽哥同学就开始讲起他的父亲,在儿子的心中,他的父亲总是伟大的。
“我好像没听明白,那么就直接总结一下吧,你的父亲卢修斯先生,他在魔法、魔药、魔文方面,有什么杰出的研究成果吗?”梅拉妮问。
“呃,好像没有。”拽哥同学有些尴尬。
“那他对英国巫师界有做出什么杰出的贡献吗?”
“……”拽哥同学的脸色开始发僵。
“那么,他有什么杰出的战绩吗?比如说击败某个强大的巫师又或是神奇动物?”
拽哥同学沉默了,他很想反驳,但竟然一时间找不出说辞,“我父亲是很有名望的,他跟魔法部长是朋友……”
他只能这样说,但这些话显得很无力而可笑。
这时候一声嗤笑传来。
不是梅拉妮发出的,拽哥同学一愣,回过头去。
然后就看到出乎预料的一幕,在那张本是空着的椅子上,一个虚幻的身影逐渐显露并凝聚为实体。
不是埃尔文又是谁?他竟然一直就在他们身边,只不过是隐形着!
“是你!”拽哥同学惊怒交加,他猛地转过头去,发现梅拉妮脸上那娇俏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眼中带着嘲弄。
拽哥同学立刻就明白了,知道自己被愚弄了,“你们串通好的?!”
还想着阴埃尔文一次,结果自己成了小丑!
马尔福的脸扭曲了。
“别太激动啊,只是想给你给惊喜。”埃尔文用的是揶揄的语气,“接着!”
一个密封的试管向马尔福飞去,梅拉妮就好像一个影子般一闪便退到了墙边,而拽哥同学躲闪不及,试管很脆弱,在还没接触到他时就突然爆裂,里面是大量的银灰色粉尘。
拽哥同学发出诡异的、意义不明的叫声,这些粉尘接触到他的皮肤之后他就感到奇痒无比,还伴有刺痛感,即便是意志坚如钢铁的人也难以忍受。
而更糟糕的是,不少粉尘还顺着衣服的缝隙渗了进去。
拽哥同学像一只猴子一般地蹦跶着,显然这个时候已经无法顾及到纯血的体面与荣耀,他飞速地把外套和衬衣都脱了下来,顺带擦掉了手上沾染的粉尘,然后用力地将衣服向远处甩去。
埃尔文伸出两个指头轻轻一点,衣服便在半空中停住了,要施加让其悬停的力可太容易了。
啪的一声,三个矮个子的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衣服的正下方,他们显然是幻影移形来的,是曲奇和煎饼锅,还有被他们抓住胳膊的、处于正中间动弹不得的多比。
多比此时还带着镣铐,让他无法使用魔法。
拽哥同学的外套缓缓落下,正好罩在了多比的脑袋上。
让拽哥同学瘙痒无比的银色粉尘对家养小精灵竟然是无效的,曲奇和煎饼锅松开了对多比的钳制,多比用颤抖的手取下外套。
“少主人……赐给了多比……衣服……”
“多比?!!你怎么在这?!!”正在很没形象地清理自己身体的拽哥同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家的小精灵,“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怎么能算我给你衣服??”
然而多比的大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花,他高举马尔福的外套,“多比自由了!”
“闭嘴!你这个蠢货!”马尔福感觉自己要疯了,如果爸爸知道他搞丢了家里的小精灵……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多比皱巴巴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该闭嘴的是你!你已经不是多比的主人了,你不可以再这样跟多比说话!”
拽哥同学目瞪口呆。
埃尔文这时候也关注着多比,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在多比拿到衣服时,并没有感受到魔力的波动。
并不像是某种诅咒被消除了,又或者是某种契约被解除了。
多比获得的自由,反倒更像是……一种自我认知?
多比的魔力水平在同类中算是拔尖的那一批,说不定他早就可以摆脱家养小精灵的桎梏,毕竟他之前可以直接钻规矩的漏洞私自给哈利报信,很可能他缺的就是这份认知,对自由的认知。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不再需要为马尔福家族效忠了。
计划成功。
拽哥同学死心了,他看向埃尔文和梅拉妮,目光中带着冷意,“这就是你们的目的?你们完蛋了,从此以后你们将会是马尔福家族的敌人,我会记住你们的,我爸爸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还真是可怕的威胁呢。”埃尔文耸了耸肩,突然将魔杖对准了马尔福的脑袋。
拽哥同学大惊失色,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慌了,“你要干什么?”
他想找自己的魔杖,却突然发现已经连着衣服扔了出去。
“既然已经是马尔福家族的敌人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再做的更过分一些?”埃尔文故意逗他。
拽哥同学的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威胁对方的。
埃尔文觉得有些无趣了,这小屁孩有点小聪明,但属实嫩了点。
“一忘皆空!”他念出了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