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娃娃?吃了能掌握木遁?”
角都的眼睛一直是绿的,还不明显,但当黑绝发现,鬼斩的眼睛中也散发出饿狼般绿色的光芒的时候,它忍不住浑身一颤。
“靠,一群疯子!”
黑绝大骂一声,连忙加速向土中钻去。
“人参娃娃别跑!”
角都和鬼斩连忙一同向黑绝扑去,但是黑绝逃命的功夫堪称忍界第一,又怎么可能被他们轻易捉住。
就在黑绝马上要完全入地之际,它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它要将这几个疯子的脸孔印在脑海中,等到以后再一一算账。
用可怖的眼神瞪了角都和鬼斩一眼,黑绝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亚索。
“木齐索亚么......”
虽然这只是个没有战力的小鬼,但是黑绝也已经把他列入了黑名单,一个废柴而已,以后顺手就能捏死。
然而就在此时,亚索却忽然诡异的笑了。
在黑绝诧异的眼神中,亚索左手搭在嘴唇上,轻轻一挥,向黑绝送出了一个飞吻。
“果然,这个也是疯子!”
得到人生第一个飞吻的黑绝,完全没有恋爱的滋味。
实际上,在今天这短短半小时中,黑绝花了一千年时间,培养起来的三观已经完全崩塌。
因此对于亚索的诡异举动,黑绝的神经也已经完全麻木了。
然而就在准备转头不再理会这一切的时候,在黑绝的眼中,亚索的形象忽然发生了变化。
亚索紫黑色的头发渐渐变成了白色,双眼也变成了白色,额头生角,眉心处裂开,从皮肤里生长出了一颗红色的眼睛......
转眼间,亚索浮空而起,身材变得修长婀娜,他居然变成了一个白衣胜雪、银丝飘飘的神女!
“这是......妈妈!”
黑绝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模糊了它的双眼。
一千年寂寞的等待,一千年苦心的经营,一千年冰冷寂寥的心......
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终于在今年,再一次出现在了黑绝的面前。
“妈妈,妈妈!”
黑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由自主地向“妈妈”飞奔过去。
亚索还真不知道,黑绝这家伙居然还能做出这么丰富的表情,看着它狂热的眼神,亚索心里不由一阵恶寒,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天可怜见,亚索事先可真不知道自己会在黑绝的眼中,变成了辉夜姬的形象。
他用的可并不是妮蔻的变身术,而是阿狸的魅惑术啊!
我不是因该变成母猪草之类的吗,怎么成了这货的妈妈!
不过想想也正常,黑绝这家伙一看就是无性繁殖的货色,作为一个恋母大孝子,受到魅惑后看到自己母亲的伪影也再正常不过了。
亚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怜的娃,可惜你错生了背景,如果是在华夏的神话中,妥妥的正面人物啊。
毕竟,百善孝为先和下克上,两种传统可是完全不同的呢......
......
“好机会!”
角都和鬼斩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参娃娃,突然叫着妈妈停止了逃跑,但他们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鬼斩手中的倚天剑,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朝着黑绝的身体斩去。
“啊,怎么回事!”
黑绝毕竟韧性极高,一级的魅惑并没有控住它太久的时间,不到半秒钟之后,黑绝便恢复了神智。
再向前看去,哪有什么妈妈,眼前只有一个一脸不知所谓的小鬼,以及呼啸而至的剑芒罢了。
“幻术?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中幻术!”
黑绝心中大惑,但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它以一个不科学的角度扭曲身子,堪堪将要害避开鬼斩的剑锋,留下小半截身体,仓惶钻入底下。
“该死的,这东西果然狡猾,给它跑了!”
试着刨土追击了一阵,鬼斩提着长剑,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而角都则将斗篷脱了下来,将黑绝的半截身体放在了上面。
亚索偷偷观察了一下,这半截身体上面只有白色,没有黑色,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
实际上,哪怕真的把黑绝砍了也没用,它依旧能够再生,能融合。
....
“角都前辈,吃了这玩意儿,真的能学会木遁吗?”
鬼斩指着那一团已经变成面团状的白色物质,忍不住开口问道。
角都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树枝戳了戳,软塌塌的、黏糊糊的,不由有些皱眉:“我也不确定,但是根据我的情报,初代目火影确实是通过服用这种物质,获得了木遁能力和庞大的查克拉量的。”
“庞大的查克拉?这不是他们千手一族的血继吗?”
“呵呵,你可曾听说过千手一族还有第二个人能使用木遁,能把S级忍术当C级忍术用的吗?就算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那家伙,也还是差得远呢!”
角都翠绿的瞳孔中流露出追思之色,与柱间的交手仿佛就在昨天。
...
“角都大人、鬼斩大人,你们快点呀!”
就在角都悲春悯秋的时候,亚索的喊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角都转头一看,只见亚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围裙,并且在砂地上支起了一个烤架,一旁的火堆上,还吊着一个大陶罐,里面嘟嘟烧着水。
手里拿着烧火棍,亚索喊话道:“两位大人,你们是爱吃碳烤呢,还是水煮啊?”
“索亚小鬼,你可真是个贴心的人啊!不过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带这些工具呢?”
“诶呀,一定是角都大人您没注意到吧,毕竟像您这样伟大的忍者,都是不拘小节的嘛!”
角都点了点头,不去纠结这些小事,小心翼翼地抱起白色面团状的白绝,一股脑地丢进了陶罐里。
以经验来看,水煮还是最保险的烹饪方式,最能原汁原味的保留食材的营养。
“我可是南街有名的厨师呢,两位大人,稍等。”
亚索学着平日里塔姆的模样,拿出了各种调料朝陶罐里面瞎鸡儿丢了进去。
小火慢炖,白绝面团渐渐在水中散开,不一会儿,陶罐里便再次发出了嘟嘟的响声。
与此同时,一阵难以描述的恶臭味道从陶罐中散溢而出,在陶罐上方一寸的地方,形成了几近实质的氤氲。
亚索朝里面看了一看,顿时被熏得涕泪俱下。
他发誓,这一锅浓痰模样的东西本来就是臭的,绝对和他的料理水平没有关系。
“角都前辈,这玩意儿真的能吃?”鬼斩捏着鼻子,忍不住问道。
“嗯,我的情报是不会错的,来,鬼斩兄弟,我角都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碗人参果汤你先喝。”
说着,角都一脸便秘的表情,伸手舀了一小碗糊糊状的汤汁递给了鬼斩。
“这个......”
鬼斩脸都绿了,连忙摆手道:“角都前辈,您的人品我还信不过吗,你先喝,你先喝,我不着急。”
“哎,鬼斩兄弟你客气了,这可是头汤,头汤最补了,你喝!”
“唉呀,今天早上出门我好想忘记刷牙了,我先刷个牙,还是前辈你先喝吧!”
“......”
一碗热腾腾的白色糊糊,在两人你推我挡之间,几经易主,最终,两人同时开窍,齐刷刷的转头,炙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看好戏的亚索。
“小鬼,这场造化送你了,你先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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