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锦炎凉薄的嗓音伴随着幽冷的山风传过来,瞬间将林夕辰冻结在原地。
他惊愕的瞪大眼睛:“锦炎哥,你......你说什么?”
一定是病的太厉害,他现在头晕脑胀不清醒才会听到郁锦炎说他丑,还让他滚。
锦炎哥这么疼他,才舍不得说这么重的话!
一定是他听错了!
林夕辰甩甩头,让自己清醒点:“锦炎哥,我明白你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才会和那个替身在一起。其实你不用这样,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答应你。”
郁锦炎上下打量着满脸自信的林夕辰,那眼神像是在看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疯子。
“有病去治病,别在这里装疯卖傻。”
郁锦炎回过头,对表情一言难尽的郑羽说:“这人哪儿冒出来的?赶他走!”
他着急回去陪小可爱,哪里有功夫和一个疯子纠缠。
郑羽很善意的提醒:“郁哥,这位是林老师。他是咱们这部剧的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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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辰自豪的扬起下颚。
看吧!他就是这么优秀!
郁锦炎挑眉:“陈导什么眼光,找这种丑八怪当男一。”
郑羽在心底竖起大拇指:毒舌郁,牛逼!
林夕辰的脸颊瞬间变得比山上的雪还白,他身体摇摇欲坠。
郁锦炎看他在面前晃来晃去,厌恶的蹩起眉头:“你看他这身体像个病痨鬼,就这还当演员?赶紧回炉再造吧!”
林夕辰脸色又白了几分,那模样确实和鬼差不多。
“长这幅模样也好意思演男一,膈应谁呢?”
郁锦炎吐槽着走过林夕辰的身边,一个眼神都欠奉。
林夕辰气的浑身发抖,眼一黑,晕了过去。
“林哥!”
张洋慌忙去扶他,但林夕辰太重,他一时间没扶住,反而被带着跌倒在地上。
两人跌成一团,狼狈不堪。
郁锦炎全程无视,稳健的步伐踩过积雪,留下连串的脚印。
在回酒店的路上,郑羽道:“郁哥,林夕辰应该是带资进组。他演技不行,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不足以让他在这部剧里有这么大的番位。”
郁锦炎:“林夕辰是谁?”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取了个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名字。
郑羽:“......”
这何止是脸盲,记忆力也不好。
可要说郁锦炎记不住事,但有关于余年的事他就记得清清楚楚。
看来还是分人!
郁锦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无关紧要的人。”
郑羽:“林夕辰是刚才那位男演员。”
郁锦炎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他这里有问题。”
郑羽:“......”
毒舌郁再次上线。
郁锦炎:“现在当演员门槛这么低,傻子都行?”
郑羽:“......”
好在林夕辰提前晕了,否则,听到这话直接气死。
“这种人不配出现在话题之中。”
郁锦炎凉薄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暖:“小年糕一定等急了!他啊!就是离不开我。我这么久不回去,他肯定会哭鼻子。一会儿看到我就会抱着我,老公老公的叫我。这可能就是有老婆的烦恼。”
郑羽:“......”
突然发现郁影帝和林夕辰是一类人,太喜欢自以为是、自傲自大、自得自满......
余年感冒发烧折腾两天,恢复之后感觉浑身黏腻很不舒服。
他找路宁借了套衣服,拿着来到浴室里打算泡个热水澡。
酒店里有个很大的浴缸,余年将浴缸清洗干净,在里面放满热水。
他脱掉衣服,踏进浴缸内——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让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余年泡在浴缸里,闭上眼睛。
咔!
门从外面打开。
听到开锁的声音,余年飞快的睁开眼,他猛地回头看过去,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
他怔住,
怎么也没想到郁锦炎能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郁锦炎已经走过来——
眼见着男人就要走到浴缸边,余年脸颊涨的通红,手忙脚乱的想要阻止郁锦炎的靠近。
但他没穿衣服,不能冒然从浴缸里出来。
“你......你站住!”
余年缩在水里,双手护在身前:“不准再往前走。”
郁锦炎站在距离他半米远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遮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不过,那天晚上太混乱。
他又喝了很多酒,当晚的情况记得不是很清楚。
连小家伙不穿衣服什么模样都没来及看清楚。
当时只顾着要他、要他、要他......不停要他!
想到具体细节,郁锦炎呼吸变得急促,眼眸逐渐炙热。
余年对上他的眼眸,被眼底的火焰烧灼的心尖发烫。
这双眼眸让他想起那个混乱的晚上。
那晚的郁锦炎太凶猛,折腾的他太疼了。
余年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往浴缸内缩:“郁影帝,我在洗澡。”
郁锦炎:“我看到了。”
余年:“你能先出去吗?”
郁锦炎:“不能!”
回答的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余年被他这记直球打蒙了。
这男人怎么能用如此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这么失礼的话?
债主现在都这么牛逼?
郁锦炎杵在浴缸旁边,毫不避讳的盯着手足无措的余年:“你继续洗!”
余年真想掂起沐浴露砸过去,砸懵这个老色批。
“拜托!郁影帝,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郁锦炎挽起嘴角,流露出邪魅的笑:“还想和我一起洗?”
余年:“......”
你这理解能力确定小学语文及格了吗?
“小家伙,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在勾引我。”
郁锦炎扯开领口:“行了!马上满足你!”
“你别过来!”
余年撩起浴缸里的水拍过去,阻止郁锦炎的靠近:“你出去!快点从浴室出去!”
“小家伙,欲擒故纵这一招玩得不错啊!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
酒店里有暖气,郁锦炎进门之后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衬衫。
他打开衬衫的纽扣。
看到他的动作,余年如临大敌。
他不停往郁锦炎身上泼水,阻止他的靠近。
郁锦炎嘴角勾起邪气的笑意:“还往我身上泼水,这是想和我玩鸳鸯戏水?小家伙,你的小把戏还挺多!”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余年在心底骂了一声:老色批!
他从置物架上拉过浴巾飞快的裹在身上,从浴缸里跳出来就想跑。
郁锦炎眼疾手快,拦腰将他抱住,转身压在浴室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