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南与余年孕期相近,预产期没隔几天。
两人凑在一起聊起生宝宝的事。
余年是二胎多少有点经验,沈图南问了很多问题。
最后话题转到生宝宝疼不疼这方面。
沈图南一脸好奇的问:“年年,生宝宝会不会很疼?”
余年笑着说:“有一点疼,但很快就过去了。”
“你别听他鬼扯,我当时生宝宝之前问他,他就是这么说的。”
乔殊一脸哀怨的看着余年,发出灵魂的控诉:“他简直要害死我了。我那么相信他,可他却骗我。我是双胞胎,医生问我是不是顺产,我特别自信的说一定要顺,绝对没问题。可我进入待产室就后悔了,真疼啊!”
沈图南开始发抖:“我……”
他咽了咽口水,端起杯子喝水压惊。
灌了一杯水后,他战战兢兢的说:“手指头上划一刀,有那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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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殊抓着沈图南的胳膊,表情生动的诠释出有多疼:“疼得我在待产室里骂了陆临沉两个多小时,那种坠疼的感觉,像是骨盆都要裂开了。”
沈图南脸都僵了,手脚冰凉:“真的……真的那么疼?”
乔殊:“陆临沉说,我当时又哭又喊,他在产房门口都能听到。他差点就要砸门进去了。”
沈图南抓住景渊的胳膊,抖得像个鹌鹑。
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疼,他才不要生。
景渊将浑身发抖的沈图南拥入怀中,手掌细细摩挲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试图抚平他心底的恐慌。
“你在开什么玩笑?比那疼好不好。划十刀都不夸张的。”
乔殊这句话让沈图南彻底破防了。
“生孩子这么疼吗?怎么可以这么疼的?”
路宁和余年一起把乔殊拉走。
余年对沈图南说:“南南,我们去个卫生间。”
乔殊硬是被拖走了。
“南南,别怕!你生宝宝那天,我会进产房陪着你。”
乔殊脱口道:“你进不去……唔……”
余年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提醒:“你少说几句吧!你是想吓死南南吗?”
“我只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乔殊撇了撇嘴:“我当时可是被你害惨了,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好傻好天真。”
余年:“你问我的时候,我要是和你说一点不疼,你还能那么自信的进产房吗?”
远离宴会厅,余年才把乔殊放开。
乔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年年,你是要捂死我啊!”
余年很是无奈的看着他:“看你把南南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安慰几百句应该都没有景渊安慰一句管用。”
余年拍了拍乔殊的肩膀:“一会儿过去你可别再吓南南。”
乔殊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把嘴封严实了。
“你说的也对。”
乔殊暗暗后悔:“可我刚才嘴太快,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怎么办?”
路宁朝着宴会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景渊在安慰南南,估计很快就没事了。”
婚礼正式开始,流程温馨又甜蜜。
肖彧和江云盛的爱情宣言,感动了每一个人。
余年知道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对着身边的郁锦炎发出感慨:“他们刚才说的结婚誓词真的好感动。”
三人等到婚礼开始才回到宴会厅。
肖彧精心准备的婚礼,每一个细节都特别完美。
顶级玫瑰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水晶灯泛着潋潋华彩,宴会厅里美轮美奂。
对于婚礼的事余年并不在意,他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这就够了。”
郁锦炎挑眉:“小家伙,你在拒绝我?”
“这不是拒绝,我只是觉得……”余年摸了摸孕肚:“你看!我现在这样怎么举行婚礼?”
郁锦炎紧紧凝视着他:“年宝,我们的婚礼也会很隆重。”
余年回头看过来:“我们早就领过结婚证了。”
郁锦炎:“欠你一场婚礼。”
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余年是他郁锦炎的爱人。
余年探手过去,在桌子下面握住郁锦炎的手:“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小家伙,我就知道你爱我爱的不得了。”
郁锦炎:“很简单,等你生完我们就办婚礼。”
不能再拖了,
他必须要给余年一场完美的婚礼。
但还是想要矜持一下下。
郁锦炎倾身靠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在想你。”
余年心都酥了,
郁锦炎挑眉:“今晚主动一点,来我房间。”
余年瞥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样的要求根本没办法拒绝啊!
算了不矜持了。
今晚一定要主动一点。
结婚仪式结束后,江云盛和肖彧挨桌敬酒。
唔!
郁影帝他好会撩啊!
真让人遭不住。
江云盛当时就炸毛了:“这还叫不勉强?资本家心就是脏。“
盛黎川收了笑:“我觉得伏特加更好。”
“卧槽!”江云盛眼睛都瞪圆了:“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是新婚之夜,我喝趴下了,我老婆怎么办?”
来到余年所坐的这一桌,江云盛视线扫了一圈:“咱们这一桌不是孕夫就是准孕夫,不适合饮酒。那就以茶代酒……”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盛黎川缴获手里的酒杯。
盛黎川笑着为他倒了杯红酒:“不勉强你,把这一杯喝完就行了。”
没必要非要和外人说的那么清楚。
盛黎川:“喝杯酒助助兴,新婚之夜更快乐。”
江云盛心想:我喝醉了,快乐的只有肖彧。
肖彧站在他身边,笑得优雅得体。
他的表情没有因为江云盛这句话产生任何变化。
谁是老公谁是老婆,他自己知道就行。
江云盛无计可施:“……算你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过来,接过盛黎川手里的红酒杯。
肖彧微笑着说:“盛盛酒量不行,我替他喝。”
他当即拒绝:“我不喝。”
盛黎川:“可以!今晚我们集体去闹洞房。”
路宁在心底感慨:山上的笋都没了,都让我男人夺走了。
“少扯!”江云盛强词夺理:“都说最了解你的未必是朋友,但绝对是敌人。我们从小斗到大,你会什么不会什么我最清楚。”
肖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说,你以前知道我会宠你吗?”
江云盛怔住,脸颊慢慢红了。
他仰起头,轻松的喝完一杯红酒。
江云盛叹为观止:“肖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喝?”
肖彧捏了捏他的脸:“看来你平时对我关注太少。”
“盛黎川,你给我等着!等你和路宁办婚礼那天,我绝对狠狠灌你。”
江云盛决定要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美德发扬光大。
“你的机会很快就来了。”盛黎川握住路宁的手:“我和宁宁下个月办婚礼。”
肖彧的情话真的好好听啊!
盛黎川见他一脸荡漾,实在看不下去。
推着江云盛说:“走吧!算你过关。”
“不是说等我生完宝宝吗?”
余年很是无奈:“不急在这一时。”
郁锦炎:“我等不及了。”
郁锦炎脸色挺难看,
凭什么比他晚领证的,都比他早办婚礼?
他看向余年:“年宝,我们下周办婚礼。”
郁锦炎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他真是脑子抽风,才会想要去算命。
有三年之约,他没办法和余年办婚礼。
盛黎川听到他的话,笑着问:“黄大师说的三年期限到了吗?”
郁锦炎脸色更难看了,咬牙道:“谁听这个老神棍的。”
盛黎川嘴角噙着笑:“这不是你去算的吗?”
“听你的。”
郁锦炎在余年唇上吻了一下:“什么都听你的。”
余年眼底弥漫出笑意,
余年搂住郁锦炎的胳膊,轻声安抚他:“黄大师说如果提前办婚礼会对我的健康有影响,老公都不疼年年了吗?”
郁锦炎受不了他撒娇,余年这会儿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
哪怕要他的命,他都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婚礼结束后,肖彧倒在轿车座椅内,一脸醉意。
江云盛坐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脸颊:“我都说不让你为我挡酒,你非要喝这么多。现在醉了吧!”
肖彧倾身靠过去,把他拥入怀中:“盛盛,宝贝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老公真好!
从余年这一桌离开后,肖彧又为江云盛挡了几杯酒。
哪怕他酒量好,到最后也撑不住了。
江云盛和司机一起将他抬进卧室。
司机离开后,江云盛用热毛巾帮肖彧擦脸。
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眸子,探手过来握住他拿毛巾的手。
江云盛一愣,眼底浮现出幸福的笑:“你也是我的了。”
他探出手环住肖彧的腰。
回程的路上,肖彧靠在江云盛身边睡着了。
江云盛的手被拉过去,被肖彧按在心口上。
“盛盛,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肖彧凝视着江云盛的眼睛,眼神里还透着迷蒙,但沙哑的声音里尽是坚定。
江云盛心里又暖又甜,他俯身过去,吻了吻肖彧的唇:“我也好喜欢你,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
肖彧扣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