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杨峰抱着一个精致木匣,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随着杨国忠进了宫。
一路上,杨峰都有些魂不守舍,那可是杨玉环啊,历史上著名的四大美人之一。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羞花二字正是杨玉环!
杨峰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史书资料上无数关于杨玉环盛世容颜的描写,如今能有机会亲眼目睹,怎能不让人激动?
“华清宫”
来到宫殿前,杨峰抱着木匣痴痴地站在华清宫前,看着那精雕玉琢的门匾,不禁有些入迷。
果然美人配美宫,放眼望去,无论是精装的墙壁、还是细雕的柱子,这华清宫每一处都散发着高贵与华美。
“杨大人,贵妃有请!”一道宛如莺声的声音响起。
二人跟着一名婢女缓缓步入宫中。
经过大厅,转进房间,引入眼帘的便是一条偌大的金丝纱帐。
纱帐内,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侧卧于榻上,虽然只是背面,但足矣让杨峰确定:此女子定然是绝代风华!
“娘娘,杨大人来了!”婢女轻声禀报着,杨国忠也拉着杨峰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见过贵妃娘娘!”
女子缓缓起身,慵懒地转过来,看了看杨国忠和杨峰,笑道:“兄长来了,快快请起!”
说着,她的眼光落在了杨峰身上,又微笑道:“这是峰儿吧?好些日子不见,更加玉树临风了啊,快,快起来!”
杨峰闻言,缓缓起身,目光正与杨贵妃交织,这不经意的目光交织,却让杨峰再一次怔住。
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长而浓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完美的面部轮廓、好一副精致绝伦的容颜。
一双桃花眼、两条柳叶眉,眉间一颗赤色美人痣,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明眸柔肠百结,如同浮萍随水飘荡,万道流光。
乌发如澄潭般散下,歪歪地耷拉在右肩上,一条绛紫色发带随意系上。
无多装饰,却衬得那张琼花般的容颜更加烂漫柔美。
杨峰看得有些痴迷,忍不住喃喃念道:“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
此刻,他突然觉得两世为人的他,见过的无数明星美女,此刻都黯然失色。
纵使眼前的杨贵妃已为人妻、纵使她不再年少,但那容颜、那风韵,当真只应天上有啊!
想到此,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句至理名言: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难怪李琩都已经娶杨玉环为妻,唐玄宗李隆基却要夺走自己儿子的妻子!
回过神来,却发现杨玉环和杨国忠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峰儿,你刚刚念的这首诗是何人所作?”杨玉环的声音轻柔而动人。
杨峰愣了愣,见杨玉环正盯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娘娘,侄儿许久没见娘娘,这次见面,发现娘娘愈发美丽,所以有感而发,望娘娘莫要见怪!”
杨玉环微微侧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杨峰心中直哆嗦,“罪过啊罪过,李白,别怪我抄袭你的诗,谁让你还没出名呢,抱歉抱歉,若有机会见面,一定好好补偿你!”
正想着,杨玉环突然娇笑道:“妙哉,妙哉,没想到峰儿随口竟能作出如此绝世佳作,只是用此诗来形容我,却有些过之……”
杨国忠见状,悄悄看了眼杨峰,那眼神似乎在说:竟然比你爹我还会拍马屁,干得漂亮!
又连忙堆满谄笑地说道:“娘娘这说的是哪里话,这首诗用来形容娘娘再合适不过了,放眼这天下也只有娘娘能配得上这首诗了……”
见杨玉环娇笑几声,杨峰见机补充道:“娘娘,侄儿惭愧,这首诗也只能将娘娘的盛世容颜描写一二,实在配不上绝世佳作……”
杨国忠再次看向杨峰,那眼神似乎又在说话:够了,拍个马屁都要与你爹争一番?
杨玉环笑了笑,问道:“峰儿,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杨峰恭敬地行了行礼,“用的是清平曲调,至于名字嘛,实在是一时有感而发,还未想好,就定为清平调吧,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杨玉环点了点头,喃喃道:“清平调……”
随即又命人将这首清平调抄录了下来,还特意在末尾注明杨峰作。
“兄长这次来找我不知是有何事啊?”杨玉环看着抄录在纸上的那首诗,随口问道。
杨国忠连忙说道:“回禀娘娘,上次与您说的那个园子马上就建好了,还请娘娘为园子想个名字!”
杨玉环似乎有些想记不起来,轻声道:“园子?兄长说的是……”
杨国忠解释道:“娘娘当真贵人多忘事,那园子就是用沉香为阁,檀香为栏,以麝香、乳香筛土和为泥饰阁壁,建成之后,每于春时,木芍药盛开之际,满园花香!”
说着,又看了看杨玉环,继续说道:“国忠知道娘娘素来喜欢花香,届时可到园中赏花闻香,岂不美哉!”
杨玉环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期待之情,缓缓道:“有劳兄长费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叫百香园吧!”
杨国忠笑道:“百香园,好名字,当真是好名字!”
杨峰在一旁并没有说话,也找不到机会说话,此时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奸相老爹是如何擅长拍杨贵妃的马屁了。
这特码是有多奢侈,才能以沉香为阁,檀香为栏,以麝香、乳香筛土和为泥饰阁壁。
片刻后,杨玉环又问道:“兄长还有什么事吗?”
杨国忠愣了愣,看了看杨峰,随后谄笑道:“娘娘,小人确实还有一事……”
杨玉环疑惑道:“何事啊?但说无妨……”
杨国忠缓缓说道:“之前和娘娘提过,关于我儿杨峰与永宁公主……”
杨玉环皱了皱眉,说道:“兄长,此事急不得,我已经和皇上提过了,也与永宁说过了,但……”
见杨玉环欲言又止,杨国忠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哀求道:“娘娘,小人我就这一个儿子,还希望娘娘能看在家族情分上,帮帮我儿……”
杨玉环终究有些于心不忍,说道:“兄长,我也希望峰儿能娶永宁公主,只是你也知道,你这儿子在长安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说着,杨玉环再次看向杨峰,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杨国忠连忙解释道:“娘娘,我知道,峰儿以前的确不懂事,调皮了些,但现在已经改了,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说着,杨峰又连忙朝杨峰挤了挤眼睛。
杨封无奈,来的这一路杨国忠已经念叨无数次了,说什么娘娘定然会提及他以前是如何纨绔,为此,还特意安排了一套说辞让他好好记住。
杨峰暗自叹气,杨国忠教的那套说辞他压根没有记住,但只要意思差不多,随口编编也无妨。
于是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娘娘,侄儿以前确实干过不少糊涂事,正所谓:年少时男孩逗逼,女孩捣蛋……”
“这都是因为年少无知,如今侄儿已经长大,不再逗逼,也逐渐喜欢上了吟诗作赋!”
杨玉环疑惑道:“逗逼是什么?”
杨峰心中一阵无语,解释道:“就是说经常做糊涂事,但侄儿现在确实长大了……”
杨玉环打量一会儿杨峰,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又落在了案上那首《清平调》上。
“好吧,只要你以后不再逗逼,步入正途,我便再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