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肖淮离开,夜逸白亲自给花颜汐处理伤口。
床上的人躺在那并不安稳,在被子里面挣扎着,一脚踢开了身上的被子。
夜逸白动作快速,好在花颜汐这会也不知道疼,很快就给她把伤口包扎好了。
“颜颜,你忍忍,肖淮已经是配药了。”
“我难受。”花颜汐迷迷糊糊地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夜逸白什么时候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时候,只觉得无比心疼。
花颜汐这会浑身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床上来回翻滚着,夜逸白上床将人搂在怀里,排着她的后背安抚。
花颜汐在他怀里磨蹭他也只能忍耐着哄她。
“小白。”
“嗯,我在。”
“我难受。”
“我知道,你放心,等回头我一定把欺负你的人大卸八块。”夜逸白咬牙切齿地道。
“水,给我水。”花颜汐道。
夜逸白连忙下床给她倒了杯热水。
花颜汐推开:“冰水。”
“不行,天气太冷你......”
“我要冰水!”花颜汐大声喊道,只是这会浑身无力,连带着喊出来的声音都透着几分软萌,眼睛更是水汪汪地望着夜逸白,像是控诉一般。
夜逸白只能起身给她倒了凉水。
花颜汐一饮而尽,感觉一股冰凉的感觉从上至下,浇灭了身体的火热,总算是舒服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
花颜汐看着夜逸白,眼睛雾蒙蒙的:“你怎么才来啊。”
夜逸白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花颜汐咬着唇,死死地盯着夜逸白:“我被暗算了。”
“我知道。”
“刚刚。”花颜汐顿了顿:“你没碰我。”
“嗯。”
花颜汐道:“为什么?”
“嗯?”夜逸白惊诧。
花颜汐偏过头不看他:“以往,你不是都想的吗,怎么......”
话没说出口,到底是个姑娘家,被欺负了撒娇也正常。
夜逸白瞬间明了,无奈地道:“你都这样了,我要是趁机对你做什么,那我还能算个人吗,花颜汐,咱们是要相伴到老的,有些事,来日方长。”
花颜汐心尖涌上一抹甜意,点点头,乖顺地窝进夜逸白的怀抱里圈住了他的腰。
夜逸白却只当花颜汐这是药性又上来,被她这么抱紧,反倒不知道手往哪放。
稳了稳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悸动。
怀中的女子温软绝美,脸上更是带着勾人的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不等他遐想,就见花颜汐抬头,开口道:“给我打桶冷水,我泡一泡就好了。”
“不行,这样你会生病的。”夜逸白果断拒绝。
“那就温水。”
“等等吧,肖淮已经去配药了。”夜逸白还是不赞同。
花颜汐泪水莹莹,伸手拽了拽他的后腰衣衫:“我要泡。”
此刻的花颜汐就跟个要糖吃的小姑娘一样求着,夜逸白只觉得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
这难道就是肖淮说的后遗症?
能让一个人心性变成这样。
夜逸白思绪乱飞,口中却是道:“不行。”
语气却没了之前那么坚定。
“可我现在就很难受。”花颜汐坚决道,说
着看向夜逸白:“这是要求。”
“花颜汐,不准用这种要求要求我。”夜逸白道。
“那如果是你换成我这样的情况躺在这里,你不难受吗?”花颜汐反问。
夜逸白想说自己百毒不侵不会中招,可是看着花颜汐那双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叹了口气:“那你等着,我去打水跟你一起泡。”
“好。”花颜汐点点头。
夜逸白不放心地看了眼,这才转身出门去吩咐人。
很快,水打了上来,夜逸白又命人弄了热水混合。
床上的花颜汐已经脱去外衫,只着中衣,刚准备站起便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我来。”夜逸白直接将花颜汐抱起,跟她一起坐进了浴桶内,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她。
四周的清凉感果然压制住了体内的不适,花颜汐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花颜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夜逸白。
得知是林家,夜逸白眼中闪过一抹肃杀之气,随即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花颜汐觉得有些疲惫,点了点头,靠在夜逸白的肩上没有说话。
肖淮的动作不算慢,配好药之后便火速赶了过来。
刚到门口却被拒之门外。
看着门口守着的风离合月二人,趾高气扬地举着手中的瓶子:“我这可是救你们主母的解药,还不赶紧让我进去?”
风离道:“肖公子稍等片刻,属下马上禀报主子。”
“禀报?这么十万火急你多耽搁一分你们主母便多受一分煎熬,赶紧的吧。”
“不行,主母在房内沐浴,于理不合。”合月立即闪身挡住。
“沐浴?难道他们两......成事了?那我这药就用不上了啊。”肖淮看着手中的解药。
正说着,房门打开,里面传来夜逸白的声音。
“风离,把解药拿进来。”
风离点头,取过解药走进去,很快出来。
房内,夜逸白将解药给花颜汐喂下,而后将人从水中抱出。
迟疑了一瞬便动手将她身上的湿衣换下,快速地给她裹上衣衫,又仔细检查了下她手上的伤势,确定没有被浸水便给她盖好被子。
之后经过肖淮把脉,确定花颜汐身上的药已经完全解除,睡醒之后便能恢复,这才放下心来。
唤来翠儿在一旁守护,自己则是出了房门。
到了书房门外,夜逸白拨弄了两下书房的书架,书架背后立即显露出一道门。
门内是往下的台阶,台阶过后便是地牢。
牢房内,两个林府的小厮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进去的气比出来的少。
“招了什么?”夜逸白一身黑衣,眸间更是无比寒凉。
暗卫禀报道:“二人是林府的小厮,平常便是帮林家二公子专门掳掠女子,之后便会将人带进他的暗房之中各种施暴,那人也是打算要将夫人带走故技重施。”
暗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在夜逸白越发阴鹜的目光下。
“看来,让他死还算是便宜他了。”夜逸白冷冷地道
林府,林岩
此刻已经夜深,林岩自逃回府之后便连忙召了大夫来为自己诊治,整颗头抱的严严实实。
林家大公子得知弟弟受伤亲自前来探望,林岩只说是回来路上碰了头。
林家大公子没多说,他向来宠爱弟弟,只吩咐下人好好照顾。
等到大公子一走,
林岩直接将自己屋内砸了个稀烂。
“贱人,竟然敢砸老子的头,看老子到时候怎么把你掳回来狠狠折腾!”林岩暴戾地道。
随后,他看向下人:“阿大阿二还没回来?”
“还没。”
“废物!”林岩又一脚踢翻了凳子:“花韵儿呢,给我把她叫过来!”
“二夫人她,今晚并没有回来。”下人答得越发小心翼翼。
“什么!她竟敢不回来?你马上去花家把人给我接回来,既然是我的小妾,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林家!”林岩怒喝道。
“是,小的这就去接。”
虽然知道花韵儿回来正对上气头上的二公子保准要褪一层皮,可他却不敢不听,否则受苦的只会是他。
林岩发了一顿火,从墙上捞起一条皮鞭在半空中甩动着,那副阴冷的模样配上头上包着的纱布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