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依依确实很无聊,国外留学回来之后,也参与了一些公司内的生意。但老爸也说了,将来集团不可能由她来掌舵,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太多事情会需要到她,闲暇的时间多得很。
闲得慌了,就想找事情做。而与范离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两次接触,都带给高依依很新奇的体验,1次抓了个国际大盗,1次找到个很有故事的大师级工艺匠人,对高依依来说,这就很刺激。
于是,高依依想组建个搞事小团体。
当马叔把人全部带来之后,她很兴奋地说道:“我想成立一个猎奇团,专门铲奸除恶,寻找世间奇闻怪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看着兴奋的大小姐,范离他们面面相觑。没看出来啊,大小姐居然是个隐藏的中二病患者,还喜欢这种都市猎人的桥段。说实话有那点功夫直接报警就行了,这个年代还敢为非作歹的,要么有背景,要么是真穷凶极恶,普通人压根就玩不起。
范离可不是那种刀头舔血还大呼过瘾的侠客,看了看其他三人,同样在眼神中就表达着婉拒。再回头看一眼马叔,他可是保镖一个,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小姐陷入险境?
马叔咳嗽一声说道:“大小姐,老板说了,危险的事情不能参与。”
高依依不满道:“行行行,不要老是拿爸爸压我。现在我手头上就有一件奇事,前两天医院来了个奇怪的病人,全身长满了烂疮,家人说是中了什么诅咒。我已经查到了那人的住址,反正开学还有几天,我们一起去查查看吧?”
大哥,别闹了好不好?这一听就是那种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活儿,别说什么诅咒了,万一是个什么疾病传染,这一伙人都得挂在哪儿。
对于高依依这种强烈的好奇心,范离忽然很好奇马叔以前是怎么保护的,居然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祸害人。
马叔淡然道:“留学的时候,大小姐也查过吸血鬼、大脚怪之类的传说,但最后都是子虚乌有。甚至有一些是捏造出来让人不敢靠近,然后做些非法生意的,差点出事。”
果然是个作死少女啊,范离摇摇头,坚定拒绝这种危险的活儿。其他三人同样,哪怕是毛杰,他也只对抓坏人感兴趣,至于病毒诅咒什么的,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干的好。
看大家坚持,高依依不满道:“那行,换一个。我听说精神病院来了一个病人,疯疯癫癫的说自己是什么剑仙,这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淦,精神病你也有兴趣?
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似乎非常对高依依胃口,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危险,马叔也就没有拒绝。而范离也是心中一动,毕竟自己也算是末代剑修一个,难道是遇上同行了?
不过还是要先和兄弟们商量一下,关山悄悄道:“大小姐人不错,给钱也痛快,难保以后还会有丰厚赏金的任务,就陪她去玩玩嘛。”
林川道:“若是一般的疯子,想必大小姐也不会这么有兴趣,去看看也好,就当是开阔视野。”
毛杰左看右看,没节操道:“不用看我,三比一,我不同意也没用。”
就这样,大小姐猎奇团的第一个任务,正式启动。
在前往精神病院的途中,范离还特意回去拿了自己的灵剑木头。若对方能够认出它,说明是真货,如果连它都不认得,那就注定是个假货。当然,仙侠小说看多了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看范离用长条布袋带着那柄奇怪的木剑,关山好奇道:“老范,以前就想问你了,这把木剑到底啥来头,镇邪的吗?”
范离呵呵笑道:“你们可不要小看它,这可是正统灵剑,能上天入地,踏剑飞行。一剑光华耀九州,说的就是它。”
假作真时真亦假,范离直接说出木头的真相,反正没有人会去相信。倒是高依依好奇地接过去看了半天,结果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通过高依依的关系,很快见到了那个自称剑仙的家伙。还别说,如果仅看外表的话,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个疯子。身着道袍,头戴道冠,颇有一些仙风道骨。不仅如此,他的谈吐也非常得体,天文地理都能聊一聊,看得出是个知识渊博的人。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送到精神病院来?可能这也是高依依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毕竟他看上去非常正常。
高依依带着强烈的好奇询问了病人家属,得知这货以前就很喜欢仙侠文化,以前还只是看看《山海经》之类的古文书籍,后来也不知道从哪淘到一本练气的书籍,照着练之后越练越疯癫,成天说自己功力大成,已经飞升成仙。
好好一个大学教授,愣是搞成了神经病。
范离把木剑抽出来,放在他的面前问道:“大仙,认不认得此剑?”
老教授随意看了一眼,不屑一顾道:“烂木剑一把,也敢在本仙面前献宝?这位小道友,若想参悟剑仙大道,还需看我凌虚剑派。”
得,这确实是一个冒牌货。
高依依那边也很认真地研究了半天,调查了老教授身边的许多人,最终得出的也是一个练功练的走火入魔的疯子。
得到这样的结果,高依依泄气道:“唉,真是无聊,难道那些怪奇传说就没一件是真的吗?”
不,剑仙还真是真的,只不过你找错人了而已。
范离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口,回头看了一眼还沉醉在剑仙美梦中的老教授,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灵门关闭,天下就算还有修仙者,也都变成了普通人。自己这种半道出家的还好,那些已经练了半辈子或者像老教授这样的执念者,怕是一个个都要疯。
范离他们离开了精神病院,而在一个监控室内,一个人正重复看着一段监控,正是范离取出木剑的那一段。
如此普通的一幕,这人竟看的十分激动,甚至仰天来了一声长啸,然后就是他的同事一阵喝骂:“干啥?看病人久了,自己也得病了?”
那人连忙道歉,说自己是坐的闷了,这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