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说太子没种,太子没血性,太子没本事,人群里一片哗然,这上官流月胆子也太大了。
不过,她似乎说的是事实,从头到尾大家都只看到太子联合别人刁难她,的确是对她一句维护都没有。
可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与人私通,太子也会脸上无光,会被天下人耻笑他头戴绿帽,一般的男人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太子似乎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难道这事与他有关?他是希望大家都知道,他好找借口甩掉上官流月?
这下,大家看太子的眼神怪怪的,表面上不敢怀疑,心里已经把他鄙视透了。
太子一听,冷脸已经沉如黑炭,比他身上的黑色锦袍还黑,上官流月居然敢鄙视他,说他没种!
作为男人,尤其是大晋朝的太子殿下,被人说没种,这也太侮辱他了。
偏偏上官流月说得十分认真,那口气和态度,一下子把他打成了这种人,他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再仰慕,而是有些质疑。
当然,那种质疑只是转瞬即逝,他们哪敢表现出来,不过肯定会在心里质疑。
他堂堂一国太子,这脸面往哪搁?
他厌恶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维护她。可她这么理直气壮,他如果再不替她说两句,别人倒真以为他是毫无血性的软弱男人。
而且,现在绿萝已经露陷,他也不能让上官流月再追查下去,如果绿萝受不住把他供出来,那他这忧国忧民的名声就别要了,百姓会怎么看他,皇上又会怎么想他,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好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早就杀了上官流月,哪会让她活到今天。他陷害上官流月私通,也是为自己博一个吃亏才退婚的好名声,结果被这女人搅黄了。
想及此,他看流月的眼睛能射出毒针来,然后转眼瞪向沐颜丹,凌厉的雷霆一怒:“大胆沐颜丹!你给本宫说清楚,绿萝和这脚夫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实话,本宫立马宰了你!”
直接当场宰人,这够有血性,够男人了吧?
太子此时有一种被流月架在火上炙烤的感觉,他明明被她当枪使,他还得照办,不然他就是无情无义不维护未婚妻的渣男。
太子殿下要宰人,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他的确有这个权利,并且经常行使。
见太子突然调转枪头对向自己,沐颜丹心里一紧,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太子准备推她出去受死,她是万不敢指认太子的,只得担下这个罪名。
想及此,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手心发汗,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害怕,这么头皮发麻过,也没有这么忌惮流月过。
攸地,她狠狠瞪了绿萝一眼。她本来极度信任绿萝,可现在,她越来越怀疑她是上官流月的人。
上官流月的守宫砂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做假,她那个脑子也想不出这种办法,这只能说明绿萝在撒谎,在欺骗她!
想到这里,她瞪绿萝的眼神更愤恨。
绿萝被冤枉,真是有苦难言,她知道小姐瞪她是什么意思,要她站出来顶罪。
她艰难的咬了咬唇,眼一闭,心一横,突然跪下来说:“殿下,是奴婢的错,这一切与我们小姐无关。但是我们并没有陷害上官小姐,奴婢之所以提守宫砂的事,是因为刚才刚好经过这里。”
“奴婢刚才经过这里时,发现这脚夫把上官小姐打晕了抱回厢房,奴婢十分担心,就在房间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开始听到有小姐的叫声,后面突然没有了,奴婢就十分紧张,赶紧冲进去救她,结果发现里面没有脚夫,他应该是听到我的声音翻窗逃跑了。这时上官小姐也晕了过去,奴婢就顺便看了下她的手臂,发现没了守宫砂,这才出来告诉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也是心急的维护殿下,才对上官小姐动了手。”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听得有人开始冷笑,流月自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种拙劣的谎言,想必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她不屑的轻哼一声,冷冰冰的反驳,“你若真想救我,为何不一开始就冲进来?你说脚夫翻窗逃跑,他为何还在屋里?你说脚夫打晕我,我之前明明被沐颜丹点了穴道,你们要真为我好,为何一口咬定我已失身?恨不得将我浸猪笼,分明是你们主仆联合陷害我,我想给你们天大的胆子都不敢陷害将军之女,你们幕后一定有主谋,你还不从实招来!”
她现在更清楚的记得刚才的事,原主在一个时辰前被沐颜丹点了穴道,那时候原主正怯生生的站在花园里偷看太子,被沐颜丹发现,沐颜丹就带人过来嘲笑了她一顿,然后叫婆子们把她掳到僻静的厢房门口,沐颜丹亲手点了她的穴道,她才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等沐颜丹走后,和绿萝约好的王二麻子就来抱她进屋,企图奸污她,谁知还没奸污到就把原主吓死了。
就在这时那个自称“本王”的面具男人进来了,他把王二麻子打晕扔到床底,接下来就是她失身的事情。
听到流月要揪出主谋,太子眉心隐隐抖动,如果再让她查下去,势必对自己不利,绿萝这种小角色让她替自己顶罪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到这里,他胸腔愤懑起一腔怒气,阴冷的眸子像暗夜的修罗,警告的看向绿萝:“大胆奴才,竟敢砌词狡辩,一定是你与脚夫联手陷害上官流月。来人,把她和脚夫一起拉下去宰了!”
王二麻子一听要被宰掉,脸色唰地惨白,双腿猛地软了下来。
突然,他感觉双腿一热,裤子瞬间湿了一片,一股难闻的味道迅速袭来。
众人立即捂起鼻子,原来王二麻子被吓得尿裤子了,这也太没种了。
太子极为盛怒,王二麻子以为太子要逼出真话,所以他再也不敢说假话,恨不得把真相一鼓脑的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