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被楚非离提着,顿时脖子被衣领卡住,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流月一边咳嗽,一边眼含泪花的看着楚非离,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殿下,快把我放下来……”
楚非离哪里会理她,他不回答她,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提着她就往前面走,真像提着一个孩子似的。
流月不由得歪了歪头,这算不算最萌身高差?
才想了没两秒,她发现她的关注点错了,她赶紧朝容灵儿瞟了一眼,发现容灵儿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
她的脖子虽然被卡得难受,还是赶紧对楚非离冷冷的道:“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跟你学轻功了,我要跟宁浩学,你一点也不温柔,你又凶又霸道,你去教灵儿公主算了。”
容灵儿眼里正燃起一丝希望,突然听到楚非离那冷血无情的话冰冷的传了过来,“宁浩,你教容灵儿。”
说完,那暗处居然闪出了一袭黑衣劲装的宁浩的身影,流月无语的瞪了宁浩一眼。
这家伙,居然躲在暗处。
她喊他那么多声他都不出来,楚非离冷冷的一喊,他就出来了。
当初说好的只要她治好楚非离的病,就替她做牛做马、万死不辞呢?
这时,楚非离又面无表情的看向容灵儿,沉声道:“你不是要学轻功吗?和宁浩学,学不会不准离开。”
容灵儿又跑到璃王府来打扰他,看在母妃的面上,他没赶她走都算不错的了。
她既然想学,他就成全她,不把她折磨疯他不会善罢甘休。
容灵儿一向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她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一点也不想学武功,她嫌弃女孩子家动刀动枪的不温柔,也不文雅,她最讨厌练武的那身臭汗味。
当然,楚非离除外,她觉得楚非离身上的汗都是香的,是特别的。
如今楚非离居然要她和宁浩学轻功,而且学不会不准离开,是要变着法的折磨她,真是气死她了。
如果是他亲自教,哪怕折磨死她,她也心甘情愿的学,但是是宁浩教她,她宁愿死也不想学。
她可不想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搂搂抱抱的学轻功,这要传出去,人家还怎么看她?
这下,她真的很羡慕流月,流月不想和楚非离学,却被楚非离强势的带走学。
如果换成她不愿意学,他肯定直接走人,根本不会强迫她。
她倒羡慕这种霸道的强迫,可惜楚非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她。
想着想着,她一颗心蓦地凉了下来。
她不想让宁浩教她学轻功,便假装难受的揉着眉头,朝宁浩道:“宁大哥,我头好晕,我看我今天不适合学轻功,这样,你去忙吧,我领着宫女在王府里走走就行了。”
宁浩冷冷蹙了蹙眉,沉声道:“很抱歉,殿下吩咐要你学,你必须学,学不会不得离开王府。殿下吩咐我的事,我一定会做好,请恕宁某不客气了。”
宁浩冷冰冰的说完,一把上前拽起容灵儿的胳臂,提着她冷冷的朝半空中一飞,就带着她飞了好远。
容灵儿吓得哇哇大叫,一张脸唰地变得苍白起来,她看着地下的一切,吓得浑身颤抖,眼泪都飙了出来,“啊!我好怕,我不要飞那么高,我不学轻功了,我不学。你快放我下去,我不学了。”
“抱歉,你不学也得学。”宁浩冷冷的瞪向容灵儿。
他知道容灵儿只喜欢殿下,从骨子里瞧不起他这个护卫,不过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容灵儿。
要不是殿下吩咐,他才懒得浪费时间教她。
这一边,流月被楚非离冷冷的拎到了玉府的院落前,那院子里有几棵参天大树,还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演武场,场上放得有各种平时练武的武器,上面还立得有几根高低不一的石柱,这就是楚非离用来练习轻功的。
楚非离是提着流月踏着轻功过来的,他身轻如燕的飞过来,冷冷的将流月扔到地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站在那里。
流月被摔得屁股好疼,她拍了拍屁股,一脸盛怒的站了起来,对着楚非离就冷冰冰的怒道:“你也太粗鲁了,有你这么对女人的吗?我们女人是娇花,娇花是需要怜惜的,你懂吗?像你这么对女人,迟早孤独终老。”
流月说完,不管楚非离,转身就对着自己的衣裙拍了起来。
她没看到,楚非离那双眼睛已经冰冷的洌向了她,他身上已经聚起浓浓的冷意,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
这个凶巴巴的小女人,她哪里是娇花了?
“你不向本王学轻功了?”楚非离很没有耐心的盯着流月,双手环胸,目光淡漠如厮。
流月一听,难道这家伙又不想教她了?
这家伙轻功很高,其实她挺想向他学的,刚才不是她大方,而是看到容灵儿那么委屈,她才决定帮她一把,把楚非离让给她。
没想到楚非离这人太冷,完全不给容灵儿半点机会。
既然这样,那她肯定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向楚非离学轻功,好赶紧学成带着蛇镯去沐家偷沧海明珠。
她身上的化尸丹和蚀心毒都没解呢。
据鬼魅所说,她这化尸丹如果在一年之内没有解药,便会化成一瘫血水而亡。
虽然之前楚非离帮她把毒素控制在丹田处,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据大夫人说,她中的这蚀心毒活不过二十岁,要去万药谷找解药,还需要沐家的沧海明珠拿出毒针,她身上有这么多毒,她如果再不学武功的话,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解毒。
所以,哪怕她再不喜欢学武功,也妥协了。
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学,一定要让自己有自保和逃跑的能力。
想到这里,她突然对楚非离改变了态度,咧开一口漂亮的白牙,一脸狗腿的道:“要,当然要,殿下,你快教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油嘴滑舌。”楚非离冷冷的说完,一把提起流月,将她提到最矮的圆形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