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竟然那么不相信她,居然只下了一两、五两、十两的注。
沐颜丹那么有钱,居然只下十两注,这也太怀疑她的文采了。
而且,赌她赢的人,一两可以赔十两,赌上官雨晴赢的,才赔二两。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都不相信她会赢,才会赔那么高。
苏沫儿仿佛知道流月心中所想似的,她赶紧朝流月僵笑道:“流月,你是不是嫌我押的十两太少了?”
“当然!你那么有钱,居然只下十两的注,你太看不起我了!”流月瞪向苏沫儿,额头已经溢起三条黑线,差点气得要摔倒。
“那我多下点,二十两怎么样?我再有钱,可也不能这么浪费啊,明知道必输,拿二十两出来玩玩就行了,还真的输一大堆给他们啊?”苏沫儿一边说一边嘿嘿嘿的发笑,她也觉得二十两太少了点。
可是明知道必输还赌那么多,她不是蠢是什么。
要不是和流月关系好,她早就兴奋的押上官雨晴赢,并且押个一千两了。
流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三人同时抓到自己面前来,用极小的声音对她们道:“你们如果相信我,就有多少拿多少去押注,押我赢,你们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如果没人看好我,为什么会有人当庄家?”
只有她也有胜率,才会有人当庄家,不然庄家靠什么赚钱?
这里面肯定有人看好她,至于那个人是谁,她倒是不知道。
苏沫儿看到流月如此胸有成竹,想起流月现在的医术很厉害,她突然觉得,她应该坚定的支持流月,流月早已经不一样了。
说不定现在的流月,会给她带来惊喜。
同时,她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庄家,便朝流月道,“那个当庄的王公子,貌似是晋王殿下的人,连晋王殿下都对你有信心,说不定你丫的真有两把刷子,那我去加注。我身上只带了两千两银票,我全下注。”
玉清也一脸激动的道:“原来晋王殿下都支持小姐,那我怎么都要赌两百两。”
“两百两怎么够,我这里有五千两银票,你拿去全押我赢。”流月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玉清。
她此刻真后悔自己的银票带少了,不然有多少押多少。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晋王居然对她很有信心?
他还叫自己人当庄家,看来他这一次会大赚特赚。
流月冷冷的蹙眉,要不是她绝不能输,她一定不会让晋王利用她赢钱。
流月和玉清她们商量好之后,叫她们去押注,她则走到琉璃园的诗会现场,诗会现场在一个类似于现代广场的地方举行。
那广场上有评委席,宾客席,以及比试席。
此时,五位大人已经在评委席上坐好,才子佳人们也都纷纷坐到了比试席上,等待诗会开始。
流月走到几张桌子前,那桌上贴得有纸,纸上写了关于诗会的介绍,她这才知道元宵诗会的规矩。
诗会比赛先从女子开始,一共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决出名人榜的排行,再是男子队比试。
一百年前的诗会是不分男女榜的,有很多男子自小被用心培养,是为了考科举,他们个个才思敏捷,熟读四书五经,作诗是信手拈来;而女人们大多得不到读书识字,被迫在家相夫教子,所以名人榜上几乎清一色的男人。
后面大晋朝出了个精通诗词歌赋的皇后,她认为女子的地位太低,就掀起一场文风活动,让女子也开始读书识字,提升女子的地位。
女子也可以参加名人榜争夺,当年有两名女子竟然上了名人榜,虽然排在后面,但也表明女子并不输给男人。
因为男人们为了争仕途,从小被重点培养,女子们再怎么培养,识字的人数也比不上男子们,那几年能上名人榜的女子实在太少。
那皇后就决定,把名人榜分为男名人榜,女名人榜,并且让女子先比,让那些考科学的才子去自相厮杀,让平时喜欢绣花女红的女子去争夺女名人榜。
分成两榜之后,女人们的地位瞬间提升,好多才女并不只一心的读书,她们要学礼仪、要学厨艺、女红、还有琴棋书画、舞蹈等,不像考科举的男人为了仕途专门读书识字,女人们有了自己的榜单,便可以和女子轻松的较量,不需要与那些厉害的男子厮杀。
后面名人榜的含金量一年比一年高,选出的才女才情也一年比一年厉害,有的丝毫不输给男人,有的比男人们更有才情,诗文更甚一筹。
这下,女子们都以能进入名人榜排行而感到自豪,如果夺得名人榜后五名,都能给家族光宗耀祖,如果夺得了前五名,走路都可以横着走,如果夺得第一名,会受到皇后娘娘接见,并且得到赏赐,整个人一下子水涨船高,从此踏上青云之路,入主皇家指日可待。
之前有一位皇后只是个普通的平民之女,但才情卓著,夺得了名人榜第一名,光芒万丈,出尽美名,从此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普通的才子如果能夺得名人榜第一,可以不用通过考科举直接去国子监当监生,或者入主翰林院当官,这也是男女们都想来参加诗会的原因。
以前男名人榜的前三甲几乎是江南、江北清一色的才子,这些年皇家努力培养皇子们,皇子们为了争夺皇位,又有最厉害的名师培养,所以一跃而上,已经拿了好几年的第一,把普通才子们挡在了后面。
晋王楚浔就是一个异军突起的存在,他从小饱读诗书,喜欢琴棋书画,开始他没来参加名人榜争夺,觉得无所谓,他的地位已经够高了。
后面他想来打个酱油,就来参加了一次,没想到第一次就夺得第一,名声一下子传遍天下,更受皇帝赏识,所以他参加上了瘾,年年都会来参加。
去年楚非离也来打了个酱油,和晋王打了个平手,最后晋王谦让,把第一让给了楚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