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坦然的与他对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不会掺和到你们的斗争里去。”
“最好是这样。”连迁无奈,只得咬牙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连城站起身来,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的承诺。
连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狠狠地一拳砸向桌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连城听到身后的动静,满是嘲讽的弯起了嘴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可以为了争权夺势,连病重的母亲都不管不顾,害她在忧郁症中绝望孤独的死,就别指望在外头自生自灭的儿子会听他的话,为了他的野心当个任他摆布的傀儡。
*
魅影刚离开公司不久,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魅影一边开着车,一边注意着身后的那辆黑色轿车,临时改变了路线。
见她的车子拐进后侧的一条小巷子,紧跟在后面的黑色轿车也跟着拐了进去。
只是,他们对这边不是很熟,所以七弯八拐之后,就把魅影给跟丢了。
“这娘们儿,还真是警觉!”
“组织里的头号杀手,自然不容小觑!”
“接下来怎么办?”
车子里的几人小声的讨论着。
“你们是在找我吗?”突然,车窗被人敲响,他们要找的人笑盈盈的站在外面朝他们挥着手。
“靠!”这几人咒骂了一声,一边警惕的看着她,一边伸手去拿武器。
“都乖乖儿的坐在车里别动,否则我按下去,你们都会没命。”魅影扬了扬手里的遥控装置,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她什么时候在车子里安装了炸弹?几人面面相觑,皆吓出一身冷汗。
“把窗子降下来。”魅影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乖乖照做了。
“魅影,你逃不了的。你光制服我们是没用的,还有其他人。”其中一个眯着眼睛谈判,企图想要降低她的戒心。
“手别乱动,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魅影可没那么好忽悠,脸色淡淡的说道。
刚刚还准备掏枪的人,手臂僵硬的放了回去,不敢再乱动。魅影虽然是个女人,出道以来却从无败绩,他们可不敢跟她硬碰硬。
魅影见他们老实了,这才抛出一个非常又有诱惑力的条件。“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吗?因为我受够了被人控制。我想,你们也跟我一样,不想一辈子被人拿捏在手心里,整天提心吊胆的吧?”
“每个月吃一次的解药,你们真的觉得那是解药吗?不,那不过是为了压制体内毒素,研究出来的另外一种毒素。你敢保证吃了它就一定会没事?”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吃解药了,但我还好好儿的活着,知道为什么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抛出去,让这些人目瞪口呆。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总觉得都不是很可信。
“或许你们会认为,是干爹特别的优待我,给了我多的解药。那是你们想多了!”魅影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我是他手里的王牌,他最不放心的那个,恐怕就是我。他想要把我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掌心里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对我格外的开恩?”
“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找人研制出了解药,解了身上的毒。我现在,跟正常人一样,不必每个月再吃那所谓的解药。”
这个消息一抛出来,车子里的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很惊讶,是不是?!当初,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我是真的不想再受制于人了,所以,就算是会肠穿肚烂而死,我也要试一试。”将起那段经历,魅影仍旧心有余悸。“好在,我遇到命中的贵人,她救了我。”
“魅影,你真的有解药?”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
“赌什么?”
“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找任何一家科研机构都行,让他们去分析里面的成分。”魅影说着,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丢进了车子里。“这里面,我吃了,现在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信不信,由你们。”
魅影说完,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一家商店的后门。
那几人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最终,有人将那个瓶子捡了起来。“这个东西真的能解我们体内的毒素?”
“魅影脱离组织也有一段时日了,但她是真的没有回去的打算。”
“如此说来,这真是解药?”
“暂时还不知道,先找人验验。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是跟那个连四少走得很近吗?大不了拿他当人质,看她就不就范!”
几个人打定了主意,便没再对魅影穷追不舍。
连城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电视里播放着时事新闻,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颗心叫嚣着,不安着,却他却冷静克制的坐在沙发里,逼迫着自己不要去想。
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指向了八点,连城不时得瞟向门口,却始终等不到魅影回来。这种煎熬,比起在枪林弹雨中受伤还要难受。
就在他快要熬不住,打算出去找她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魅影推门而入,还未站稳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靠在他怀里好一会儿,她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喃喃道:“怎么了?”
连城并不是个喜欢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的人,答非所问道:“吃完饭了吗?”
魅影摸了摸肚子,说道:“没呢。”
“冰箱里还有些食材,我去做饭。”
“你会做饭?”魅影表示怀疑。
“放心吧,吃不死人的。”连城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去了厨房。
他突然变得如此感性,让魅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这样的连城,似乎更有魅力了呢!魅影弯起嘴角,安心的在沙发里躺了下来。
*
某军事基地
“怎么样,他招了吗?”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透过监控系统,看着屋子正中坐姿笔挺的男人,皱着眉头问道。
一旁负责审讯的军官摇了摇头,道:“自从被请到这里,就没有开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