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雄鹰展翅
莫怪雄鹰志气高,长空万里领风骚。
话说严颜本想趁赵云军立足未稳,投石车尚在安装,领兵假意对阵,为大部队从西门脱离武陵争取时间,没想到刚刚搭建好的五座投石车,威力已经让益州军无法防御。
严颜的部队,也不敢冒险推进,去破坏敌人的投石车阵地,恐怕还没碰到投石车,部队被对面阵容鼎盛的青龙军打散了。因此,严颜见势不妙,一挥手的鬼头大刀,铛啷啷鸣金收兵,拉起吊桥、紧闭城门,准备马安排全体撤退。
沮授刚刚从百斤巨石下逃生,惊魂甫定,痛骂了一番投石车操作员。忽见严颜迅速撤退,又哈哈笑起来,挥舞宝剑大吼道:“投石车,继续加速安装!调整角度,直射城头!”
赵云此时并不知道严颜已经打算弃城而走,倒不反对给武陵城守军一个威慑,只是嘱咐操作投石车的士兵,务必小心不要把射程调节到太远,尽量不要伤及城内百姓民居。
已经装好的五架投石车,立刻开火,这回射程调整的较精确,巨石横空,纷纷砸城头。巨石碎屑四溅,打的城垛子一个个开裂,城的守兵立刻四散奔逃,到处找掩体,瞬间将城头清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地砖石残渣。
城内的严颜,仰望巨石将城头砸的稀烂,自己的兵纷纷从楼梯涌下来,下令不得惊慌,按照队列集体从西门撤退,自己领着护卫队督阵,有惊慌失措逃跑的是一刀背,终于将局势安定下来。
巨石过后,攻城的号角终于吹响,严颜亲自带领护卫队再次登城楼,只见城墙的东北角被砸塌了半边,城垛子倒还完好,严颜令弓箭手待命,观察城下攻城之敌的动静。不料青龙军虽然号角阵阵,却不见大兵扑过来攻城,严颜直呼看不懂,忽然旁边眼尖的手下大吼道:“快看!石头又来了!”
原来,沮授见城头守兵纷纷退却,忽然计心头,令人吹响攻城号角,却引兵不发,料定敌人不敢不派人守城,好为其他部队撤退争取时间。果然,城头探头探脑来不少士兵,沮授宝剑一挥,那五架早已整装待命的巨型投石车,立刻再次发射出大吨位的石头炮弹。
严颜眼前乌云朵朵,恨得牙根直痒痒,心想敌人太狡猾,身边的亲兵见严颜傻愣愣看着天的石头云,拉着他往下跑。身后的部队一下子炸了锅,立刻再度蜂拥而下,不少人直接被挤下了城楼,在人潮的严颜无能为力,只能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没有人能再听见他的指挥。
“轰、轰轰轰轰”五声惊天巨响,再次在城头散开,幸好准头差了一点点,严颜和他身边的亲兵只是被飞扬的石屑擦伤,险险躲过一劫。其他没来得及下城的士兵没这么幸运了,有的成为肉饼脸,有的成为刺猬脸。
第二波巨石攻击刚过,严颜终于有机会大声喝令,招呼所有士兵下城。这个城头是没法待了,根本是被动挨打。所有士兵刚刚下城落地,城外的攻城号角再度响起来,严颜气的脱口而出一句川骂,却再没勇气带兵翻身城,只派了两个小兵偷偷到高处观瞧。
那两个小兵遮遮掩掩爬城墙,见城下已是兵如潮涌,最前面是一排是推着土车的工兵,后面是扛着云梯的大兵,有大量盾刀手护卫,蜂拥而来。一旦土车填满护城河,云梯兵将打通爬城的通道,盾刀兵将一拥而。
那两个小兵忽见城下已是一片狂野的攻城景象,大惊下冲着城下大呼小叫,城下严颜听不太清,正竖起耳朵努力想听清,忽然脸色变幻不定,已经听见城外响起的千万人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瞬间明白了城楼两个小兵的意思。
严颜毕竟是名将,瞬间从暴怒冷静下来,右手鬼头刀,左手抄起一把强弓,喝道:“弓箭手,随我来!”说罢一马当先,登碎石遍地的城楼,把刀一扔,瞬间向城下射光了一筒铁箭。
弓箭手跟来,沿着破碎的城垛散开,因严颜的一轮弓箭,城下的弓箭此时也开始密集攒射,
城城下互有伤亡。严颜从运送弓箭的士兵手接过几桶弓箭,大声吼道:“下去传我将令!再调取第九队来作战!”那士兵得令匆匆去了。
严颜知道难以抵挡住赵云的猛攻,但自己必须再为撤退的主力争取两个时辰的时间。即使是调来第九队千人,也不知道能否抵挡的住。
冷苞匆匆随第九队来,严颜大怒道:“不是让你负责撤兵吗!”冷苞不答,大喝一声道:“来人,将主帅请走!”
原来,冷苞知道剩下守城的兵将很可能会以身殉城,严颜却坚决要自己留下守城。此时形势危急,冷苞知道无法说服主帅,只好命人务必要将主将劝走,算违抗军令、冒犯军威是死罪,也在所不惜,反正自己已经决定以身殉城。
严颜疯了般的挣扎,几个壮汉也按不住,冷苞只好亲自手,正在撕扯间,冷苞忽然停下手来,望着城下发呆。
众人包括严颜在内,都感觉有异,一时同时停下动作,至今冲来的大军,忽然潮水般退却,而赵云军也响起了鸣金之声。
冷苞目瞪口呆看着城下,喃喃道:“什么情况?莫非众神显灵?”严颜一把推开身边士兵,哼了一声道:“这是告诉咱们,他们无意作攻城战,增加无谓伤亡,咱们赶紧走,这城池也不用守了。”
冷苞难以置信看着严颜,果然城下千百名士兵整齐的声音想起:“赵将军有令,天有好生之德,益州军须于两个时辰内开门投降,否则城破之后,全部杀无赦。”
严颜道:“两个时辰,足够咱们撤走了!”心里暗暗感谢赵云,竟然将自己和一众手下放生。与冷苞约束手下,一律到西门撤退,不许放火烧城,不许伤害百姓。
赵云放走严颜,自然也是陈龙的定计,此时与益州军,绝不是决战的时候,节省兵力,全力压迫刘表。顺手给严颜留了一份大人情,将来真的进入益州,自己还是要笼络人心的。
两个时辰之后,陈龙和赵云在武陵南门外汇合,随即出榜安民,搞了个小小的入城仪式。武陵经过戏志才几月余治理,武陵百姓都知道陈龙政策好啊,少不了敲锣打鼓、箪壶食浆,到城门迎接即将统治自己的主公。
武陵民心大定,城外的聘得知武陵已易手,益州军已撤退,很干脆的撤军回了江陵。江陵的防卫只限于西面的益州水军,形势瞬间稳定下来。
陈龙可不想此打住,一边派人带着刘表同意江夏换刘琮的信,通知黄忠、杨怀领水军进入洞庭湖,随时准备江夏作战,另一边,赵云军马不停蹄,穿城而过,衔着聘部队的尾巴到了长江南岸,对面是刘表仅剩的三座大城之一--------长江边的战略要地,江陵。
聘的后卫部队侦知赵云军动向,自然汇报了聘。聘不知何意,不过他一向用兵谨慎,连忙派人汇报刘表。
聘,字仲业,南阳宛人,三国时期刘表名将,后降曹魏,升为大将、屡立战功。正史,刘表死后,其子刘琮降曹操,聘初不随见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见,问其何以迟,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于见人。曹操被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动,先呛然而誉之,仍旧让他守卫江夏,使其典北兵、镇荆江。聘也不负曹操所望,守御荆城之际,多次引兵阻遏关羽之师,攻其辎重,烧其战船,立下莫大之功,成为曹操倚为屏障的大将之一,威名远播。后又多从征讨,累封后将军,新野侯。曹叡即位之初,聘在江夏击退了孙权的进攻。
刘表接到聘的信,一屁股瘫倒在身后的座椅,正是驱虎迎狼,自己实力减退,而且疼爱的二儿子还在对方手里,伴随着强烈的无力感,投降陈龙、做个富家翁的念头首次从脑升起。
陈龙决心拿下整个荆州,自然想办法压迫刘表,不惜挑起战争,只要刘表反抗,可以全面痛击。如今拿下武陵,两路进兵江夏和江陵,正是两翼齐飞,恰似雄鹰振翅,荆州全境的统一,已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