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吴英过来串门儿,一见屋门紧闭,便让屋里人把门打开。
吴芳知道吴英是来帮自己的,就想上前开门。玉虎拦住吴芳去路。
吴芳正色道:“你要干什么?人家来串门儿,你怎么连屋都不让人家进?”
“过了今儿个晚上,她随便来,今天情况特殊,谢绝来访。”
吴芳抽身不得,便向玉军使个眼色。
玉军不顾众人阻拦,开门让吴英进来。
吴英进门嚷道:“谁把门插上干什么?不指的叫别人来啷?”
吴芳回应道:“是姑姑来啦,您快请坐。刚才是这些小子把门插上的,我给你倒杯水吧。”
“妮子,你别忙了,我刚吃过饭,一点也不渴。”
玉虎插话道:“婶子,你不在家搂着我三叔睡觉,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刚吃了饭睡不着,我知道你小子不安分,特意过来看看你小子。”
“放着正事你不做,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陪你睡觉。”
“闭上你的臭嘴!想睡觉,让你妈陪你睡去!这又不是你家,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啦?”
“我们都是来这儿喝喜酒的,你既然来了,那你打算先喝几杯?”
“你想喝就喝,管别人喝不喝干什么?”
“不喝酒的人,我们这里不欢迎。所以,如果你不想喝酒的话,最好还是早一点离开。”
吴芳看不过去了:“你小子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让我姑姑离开?要离开,也是你小子离开才对。”
玉虎上下打量打量吴芳取笑道:“哟呵!这刚进家门儿,腰杆儿就变粗了,我还真没看出来,几个月了?”
玉军不明所以:“什么几个月了?”
“你还装什么糊涂?你看嫂子现在说话也硬气了,腰杆儿也挺直了,能不是你小子私底下做了手脚,替她‘打气’?不然,敢这么气儿粗?再过两天,她还不得挺着肚子说话?”
吴芳羞愤地骂:“你个臭不要脸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吴英也冲玉虎大骂:“你小子夜个儿晚上是不是着了大凉?一张臭嘴整天跟孩子的屁股似的,可屁股窜!”接着,要拉吴芳离开:“走,你到我家歇会儿去,不跟这帮鬼难拿的穷小子们废话了。”
玉虎哪里肯放?伸手拦道:“别走啊,喜酒还没喝呢,新娘子哪能离席?”
“我们只去一会儿,半小时就回来。”
“一分钟都不行,你们这一走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吴英固执道:“如果我非要带她离开呢?”
“那咱们就比比看,你以为比赛拔河,有把握胜过我们吗?”
吴英估计了一下形势,自己这方面无论是人数,还是在力气上,绝对处于劣势,再者,一旦双方拉扯起来,难免又被这些嘎小子们借机揩油。于是缓和了口气:“你到底指的怎么办吧?”
“我们刚才已经说好了,吴芳嫂子和我划拳定输赢,输者喝酒。”
吴芳无路可走,迫不得已只得勉强应战。
玉虎估计姑娘不善划拳,很可能伸出一个或是五个手指。因为这么着容易出手,所以,自己便伸出两个手指,口中叫道:“齐心协力!”(含数字七)。
与此同时,吴芳也高声叫道:“魁!”(魁表示五的意思)。
玉虎定睛一看,却见对方伸着三个手指。于是,连忙变换手势:“六、六、六!”
吴芳看得真切,于是不满道:“喂!你小子怎么耍赖?输了你就快点喝酒,你可千万别喝‘六六六’,一旦你小子有个什么一差二错,嫂子我可担当不起啊。(六六六:一种农药名)”
玉虎回击道:“你才喝‘六六六’呢,你这小妮子怎么胡说八道?”
“那你刚才输了为什么还要耍赖?”
“谁耍赖了?我也是伸出三个手指,所以这次是我赢了。”
“你小子别打算蒙人,刚才明明伸出两个手指,现在怎么又要胡搅蛮缠?大伙儿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到底是谁发赖,想必我不说,各位心里也都清楚。”
玉虎一见难以抵赖,只得认输:“好、好、好,这一拳就算让你赢了,咱再接着来。”
“什么叫就算我赢了?本来就是我赢了。刚才你不是说:没有好牛皮不敢张大鼓吗?怎么一个照面就败在本姑娘的手下?你的牛皮也太不结实了,还没用力呢,先把牛皮吹破了!”
玉虎大言不惭地说:“自古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刚刚交手,我还没有摸透你的规律,才让你侥幸胜了一把。有能耐,你再胜我两拳试试!”
“你先把酒喝了,我再陪你猜拳,不然,过一会儿,你小子又该赖账了。”
“你就只管放心好了,咱哥们儿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向来是说一不二,何况有这些兄弟在场,我还会赖你的帐吗?”
“不行!你的人格实在让人怀疑,要不这样:你先喝一杯,喝一欠一,欠的多了,你耍起无赖,我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虎不喝,吴芳就不陪他猜拳。吴英在旁讥讽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愿赌服输。怎能为了一杯水酒而失信于一个弱小女子?你真还不如一个娘们儿哩!”
玉虎赖不过,只得先喝了一杯。而后又接着和吴芳猜拳。
这次,他猜想对方可能会伸出两个手指,于是,也便伸了两个手指随口喊道:“四季平安!”
再看吴芳,仍旧伸了三个手指,口中也跟着喊道:“魁!”
玉虎一听可不乐意了:“你这死丫头好生可恶,你不好好猜拳,总在一旁叫喊俺爹干什么?”
吴芳冷冷一笑:“呵呵!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这世上有拾金的、拾银的,万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个‘拾爹的’呢!”
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吴英在旁拍手称绝:“好样的!让这小子也知道知道:我们吴家的姑娘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玉虎恼羞成怒:“你才拾爹呢!死妮片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成精了!”
“喂!你找便宜找糊涂啦?我刚才是说五魁首的魁,也没有说是你爹,咱们两个猜拳,谁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见过财迷的,可没见过你这么‘找便宜’的!”
玉虎有口难辩,自知也不占理,于是,冲吴芳道:“你少JB和我扯皮捣蛋,有本事再来一拳!”
这次,他有了教训,心里话:莫非你还会伸出三个手指?那我这次就伸五个,不管你出几个手指,只要一出手总会比五大的,你再那么喊,定然不会取胜。想到这儿,伸出五指高声喊道:“八仙、八仙!”
吴芳依旧喊了一个:“魁!”字。意外的是,这次她却并未伸出手指。
玉虎大出所料:“你怎么不出手?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那咱从来。”
“我已经胜了,你怎能又不算数呢?”
“可你还没有出手呀。”
“姑娘我不用出手,便已稳操胜券了,那我何必再多费手脚?这样不是更显得我的手段高明吗?”
“那你为什么总是说那个字?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呀?”
“我就这一句,你还胜不了我呢,真本事就甭往外露了,有道是:杀鸡焉用牛刀。就这一个字你都对付不了,我若再说别的,那你更是白给!”
“说你脚小,你又要扶着墙根走啊,说你尾巴翘的高,你还想拿它当旗杆呢!”
“不管怎么样,反正胜了你就行,废话少说,还是快喝酒吧!”
玉虎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咱俩再猜几拳怎么样?如果你又赢了,那我就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就你这臭水平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还是找个地方再学两年吧!”
“你不应该这么说的,因为和一个臭水平的人交手,即便胜了也不光彩啊。”
吴芳反唇相讥:“那么,你输给一个女子就光彩了是不是?哼!想不到一个在酒场混了二十多年,从未遇过敌手的男子,竟然没出三个照面,便轻易败在姑娘手下,单凭这一点,你要做我的学生,只怕也不够格儿呢!”
“刚才是我大意,才让你侥幸赢了一把,想必,你也是瞎猫碰着死老鼠,对事儿叫你蒙上了,你不服,我们再猜两拳看看,我就不信你总有那么好的运气。”
吴芳笑道:“刚才当然是你‘大姨’赢了你呀,你就甭管‘大姨’是不是蒙上的,反正能赢了你就行。”
众人闻言又是捧腹大笑。
吴英听罢更是乐不可支:“真不愧是我们吴家的姑娘,芳丫头还真行,好好管教管教你‘外甥’,让他在大人面前规矩一点儿!”
狗蛋儿冲玉虎道:“虎子哥,你算JB抹lan!兄弟跟着你闹洞房来了,你怎么反倒让人家把你戏耍开了?丢人不丢人呀?你!”
玉虎哪受得了这个?怪叫着要对吴芳实施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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