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咸阳城外,龙旗迎风招展,出巡大军还是踏出了巡游第一步。
百官送行百里,待龙旗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之时,百官方才一一回过神,转头就看见赢烨的笑脸。
“哈哈,诸位,父皇虽然出巡,但朝中大事还是不能耽搁,大家各司其职吧!”
“监国之时,还望诸位多多配合,有不足之处,敬请指出,本公子最乐善好学,绝非嗜杀之人!”
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腰间的天子剑。
这动作看的众臣嘴角直抽抽,乐善好学,绝非嗜杀之人?
公子,你说话能不能摸着良心。
谁不知你腰间的剑,代表的是先斩后奏之权,要是说两句,你不开心了,抬手斩了怎么说?
别人不想活,我自己还想活呢!
顿时,一个个官员皆是齐齐缩了缩脖子,远远的对着赢烨一礼,便逃一般登上马车,急匆匆走了。
谁也不想做第一个被斩于剑下的冤魂,尤其还不会被追责的那种。
……
众臣不接招,赢烨也是甚感无趣,径直回了寝宫。
躺在锦塌之上,便闭上眼睛进了系统,准备放出罗网等人。
之前嬴政没走,他断然不敢放出来,毕竟,罗网太过恐怖,很容易被人解读成意欲谋反,所以低调才是正解。
现在嬴政走了,自然就该罗网现世了。
王翦等人虽然可用,但和系统的绝对忠诚能一样吗?
前世身为动漫爱好者,他岂会不知罗网的恐怖,尤其是六剑奴,简直就是无情的杀人机器,六人若是合击,这天下怕是没有多少能从他们手下活着的人。
有这样人在手,他便有了应对朝堂百官的底气。
“系统,释放罗网!”
“叮,罗网释放中,一旦释放不可收回,所有人员皆合理成为大秦子民!”
听着这话,赢烨满意的点了点头,系统不愧是系统,所有东西都考虑的十分周全。
“属下罗网头目真刚,率领六剑奴,拜见公子!”
正此时,一道沉闷的男声在赢烨耳边响起,起身一看,只见面前已经单膝跪下六个服装各异的人影,在六人身后,更有一个两百人的大方阵静静伫立。
方阵从内到外皆是透露着一股森然肃杀的寒气,每个人皆是目光冷厉,一眨不眨,一看就知不是凡人。
“这就是罗网!”
赢烨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之前只闻其名,不知其影,现在见了,方才明白罗网真是名不虚传,只是少了惊鲵,让他有些遗憾。
定了定神,赢烨收回思绪,再次将目光投向几人,挥了挥手。
“各自散去,打探消息!”
“诺!”
真刚拱手应声,领着众人退去。
……
赢烨小日子过得惬意,咸阳城的氛围却是悄然间变得凝重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气息充满整个城池。
不少官员皆是感受到一股风雨雨来的沉重。
唯一感受不到的,恐怕只有李斯与蒙恬了!
种植红薯育种的工作,嬴政直接点名道姓点了李斯,让其全权负责,蒙恬则是带军帮忙看管种植,防止出现差错。
对此,两人自是欣然接受,有陛下安排的事干,那自己就卷不到这场风波之中。
“李相,你说公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蒙恬看着李斯依照从赢烨拿的种植图册,殷勤摆弄红薯的李斯,忍不住出声问道。
李斯身子一震,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摆弄,他岂会不知蒙恬问的是什么,请授天子剑,这分明是要搞大事节奏,但他又不是赢烨的弄臣,那里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想开口。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该担忧的,只要知道这刀不会落在咱们两人头上便可!”
“那王翦那老家伙……”蒙恬突然阴恻恻的说了一句,脸上有些幸灾乐祸。
李斯闻言,也是一愣,而后轻声笑了起来。
王翦与众人也都是熟人,正因为熟,也都知道王翦的行事作风,说白了就是泥鳅,滑不溜手。
最擅长的就是急流勇退,每每立下大功,都会在第一时间犯个错,或者索要赏赐,要么就是辞官等等戏码。
而这次,却是千躲万躲没让他躲过!
陛下直接将他推到了七公子手下,不是最擅长当泥鳅吗?这次却是直接放在火上烤,不给丝毫退后的机会。
在两人腹诽之时,王府却是显得有些愁云惨淡。
从王翦回到家中,卸下盔甲后,便一直唉声叹气,脸上写满了忧愁,作为一家之主,他的情绪,自然就传染开来。
导致整个王府都有些低沉,但却没有人敢开口问询。
王翦之子王贲见到此状,顿时忍不住的出声问询:“父亲,何事让你如此劳费心神,哀叹不断?难不成身体有恙?”
话刚出口,就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直接将王贲打飞出去。
身为武将,行事就是这般简单粗暴。
“混账,你这是巴不得你老爹死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贲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若无其事的坐在王翦身旁,可见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同时脸上也堆上了笑容,父亲能一拳把他打飞,可见身体依旧硬朗,王家顶梁柱依旧屹立不倒。
“父亲,那到底何事让你如此困扰?”
王翦吸了口气,白了王翦一眼,沉声道:“陛下让我辅佐七公子监国之事,你可知晓?”
“当然!”
王贲连连点头,当日他就在朝上,岂会不知,当即安慰道:“爹,就这事啊,在儿子看来,也没啥,不就个把月吗?做好自己的事不就过去了!”
嘭!
话音刚落,王贲又飞了出去。
王翦收手扶额,满脸悲苦:“我咋生了个这么不长脑子的货,这那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过去了那么简单!”
“这可是关乎大秦嫡位之争的大事,之前公子扶苏监国,我都没有出手帮衬,到了七公子,陛下却要我辅佐,这是何意?不就是看重七公子的意思?”
“咱家能有现在这般安生日子,无不是靠着老夫急流勇退的举措,而现在,陛下却是把我架到火上,进退不得!”
“要只是辅佐普通皇子监国,那也倒罢了,如你之说,几月而已。但你看七公子是安分之人吗?不张口则以,一张口便是请授天子剑!”
“这那是一个平常皇子该做之事,这分明是要有大动作啊!”
“说不定这次监国,朝堂要掀起尸山血海啊!”
“而这事一旦出现,我王家如何自处?”
王翦说完,又是接连长叹,而趴在地上的王贲则是黑脸刷白,一动不动,身子狂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