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财如同没听见似的,只是脸色冷漠的看着无边的夜色。
刘锐一看靳财的反应,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靳大哥,你是对这次扶贫大会有什么看法吗?”
“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咱们随便聊一聊,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问题。”
“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帮扶,我也不勉强……”
靳财看了他一眼,闷闷地道:“三年前我就接受过扶贫,结果被骗了……”
刘锐、郭才、张奎和林香雪闻言,你看我我看你,无不惊讶。
郭才澄清道:“这次刘主任代表华佑公司过来扶贫,可绝对不会骗你,还会往你手里送项目。”
靳财看向他道:“不管哪家单位过来扶贫,最后申请扶贫项目的时候,不也要经你们村干部的手?”
张奎奇道:“经我们的手又怎么了?”
靳财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刘锐问道:“靳大哥你说一下,是怎么被骗的?”
靳财略一犹豫,将三年前被骗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三年前,石桥村的村支书和村主任还不是郭才和张奎。
那两个村干部一个比一个贪婪黑心,两人为了骗取扶贫款,就找村里的贫困户,以帮他们搞扶贫项目的名义,让他们写项目申请书,好向县扶贫办申请扶贫款。
而等县扶贫办项目股来到村里核实情况的时候,二人又串通那些贫困户演戏。
当扶贫款审批下来后,村支书和村主任就全都贪到自己腰包里去了,一毛钱都没给那些贫困户。
那些贫困户前后奔忙出力不少,还抵押了东西,到头来却一分钱都没见到,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气愤。
靳财,就是当时被骗的五家贫困户里的其中一个。
尽管后来村支书和村主任都被抓起来判了刑,但这股怨气还是一直深深埋藏在靳财的心底,难以释怀。
这一次刘锐召开扶贫大会,靳财听说后就想起了被骗的经历,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就决定:绝不参与,免得再次受骗。
听完靳财的郁闷经历后,刘锐等人才明白原因。
郭才笑道:“靳财啊,你可是想多了。”
“这一次刘主任主持的扶贫工作,我们村干部不参与其中。”
“呃……也不能那么说,我们也参与进去了。”
“但我们主要是给刘主任打下手,做好服务工作。”
“像具体的扶贫环节,都是刘主任一个人说了算。”
“比如申请和批准扶贫项目,你直接和刘主任打交道就行了。”
靳财听得眼睛一亮,道:“是吗?这个情况我可是不知道啊。”
张奎道:“不仅如此,这次你再申请扶贫项目,还不用抵押,也无须贷款了。”
“只要刘主任批准了你的申请,你的项目就能建起来了。”
“说白了,这次就是市里的华佑公司,跑咱们村来给你们发钱了。”
“这么好的事情,你难道不想参加吗?”
靳财闻言更是兴奋,和刘锐确认道:“刘主任,是这样吗?”
刘锐笑道:“是的,我们华佑公司,先期会投入一千万扶贫资金。”
“如果这一千万不够你们花,后期还会陆续投入。”
“我们公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你们村头上的贫困村帽子摘掉。”
“希望靳大哥你能积极参与进来,为自己为村子出一份力。”
靳财激动的拉起他的手握住,愧疚无比的说道:“哎呀,是我搞错了,我误会你了。”
“我要是早知道,这次扶贫和之前的不一样,我肯定早就参加了。”
“刘主任,我现在参加进来还不晚吧?”
刘锐点头道:“晚了一点点,但还来得及。你明早去村小学对面晒场,咱们还有活动……”
直转到夜里九点多,刘锐四人才把这八户都走访完。
除去一户家里没人、一户家里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外,其他一户都答应参加这次扶贫。
转完以后,刘锐要送林香雪回家。
大晚上的,让林香雪这么一个年轻俏美的村花独自回家,刘锐着实有点不放心。
不过张奎担心刘锐不认识回家的路,就揽过了这个差使。
刘锐也没跟张奎客气,与三人道别后,独自回往老宅。
走出百十米,刘锐忽然发现自己迷了路。
只因他刚刚走访的最后一户,位于村西的人口聚集区。
这里房院密集、胡同狭小,刘锐又从没到过此地。
再加上没有路灯,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刘锐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往哪走了。
“呃,好吧,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
刘锐用手机照了照四外民房的朝向,辨明南北后,尽量找向东的路走。
走出没多远,刘锐忽然听到东边不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
他下意识想到昨天晚上走夜路遇到恶狗的糗事,决定先找根棍子捏在手里防身。
穿出眼前这条胡同,前面现出一个大十字路口,面积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在这个路口的右上角,是一片稀疏的林地。
林地靠外围堆着两个柴火垛,一个是玉米杆垛,另一个是树枝垛。
两垛都有一人多高,两米见方。
刘锐照看清楚以后,打算去树枝垛前捡根树枝防身。
可他也走到树枝垛前了,也产生了几分尿意。
刘锐绕过树枝垛,往林地里走了几步,解开裤子就开始放水。
为防被路人看到这幕不雅场景,他特意将手机屏关掉,揣进了兜里。
方便完后,刘锐正想掏出手机照亮,忽听路上脚步声响起,走来了两个人。
刘锐为防被来人看到自己后多问多想,就暂时没掏手机,也没动步,装作不存在,打算等二人走远再出去。
哪知那二人并不是路过,而是奔此处来的。
他俩直奔那堆玉米杆垛而去,随后就站在垛后不动了。
刘锐正怀疑他俩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跑这里方便来了。
忽听玉米杆垛那里响起了亲嘴的动静,伴随着男女急促的喘息声。
刘锐心头一动,不会吧,自己竟然撞上了打野仗的?
那两人疯狂的亲了一阵,都有些急不可耐,就开始下一步。
“脱吧,脱完了你先进去!”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听声音有三四十岁了。
“嗯嗯……你快点啊!”又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有四十岁上下了,语气透着急躁。
随之响起了脱衣服独有的窸窸窣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