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提出个大胆的设想，要把北城矿业的职工，分流到社会上去。
由北城矿业出资，为他们购置基础设备，职工自负盈亏，自谋生路！
这个想法，像极了之前高层曾有过的一波操作。
秦晨问他：“职工分流到社会上，他们的工作还保留不保留？”
“当然保留！”唐斌说道：“我没有权限把他们的工作也给断了！等到企业以后效益好些，愿意回来的，续签劳动合同。那些不肯回来的，只要签订自愿离职的协议就可以！”
“这么做的话，企业肯定吃亏。”秦晨提醒：“等到企业效益好起来，需要很多人手，却会面临职工人数不足！”
“那就重新招聘。”唐斌对他说：“北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适龄的劳动人口！”
他告诉秦晨：“我们北城，每年都会有很多劳动力到省外务工，人口流失非常严重！将来企业一旦抬头，很可能会留下打量青壮年劳动力！”
“现在北城的劳动力，有多少去省外？”秦晨问：“没有去淮城的？”
“今年有很多去淮城。”唐斌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曾看过人口流动报告，自从淮城经济崛起，很多北城人求近，都去了那里！其中以建筑行业为主，还有不少其他服务行业和生产行业！”
“发达省份，需要大量劳动力，他们开出相对较高的工资，当然更有吸引力。”秦晨告诉唐斌：“只要当地的工资标准超出其他省份，我们就能留下更多的人口！经济要是再不发展，过个二三十年，省内将没有多少适合劳动的人口！”
唐斌点头。
他问秦晨：“秦总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能不能操作？”
“我不好说！”秦晨微笑着说：“这波操作，牵扯的东西比较多。我只是个私营企业的小老板，可不敢帮你出这样的主意！”
“秦总太谦虚了！”唐斌有些尴尬的说：“您要是小老板，我连个打工仔都算不上！”
“我觉得可以尝试操作！”秦晨告诉他：“毕竟牵扯比较多，最好形成报告，请上层批复！只要上层同意，你怎么弄都可以！”
“有道理！”唐斌叹了口气：“在我们这样的企业，想做点事情，真是没那么容易！”
“确实！”秦晨对此非常认同：“在你们的企业做事，要经手的程序太多。很多需要立刻做判断的，偏偏因为牵扯太多，不得不层层上报。等到结果下来，事情已经耽误了！”
“谁说不是！”唐斌也很无奈。
他问秦晨：“贺国清跟商本强，你要先见哪个？”
“先见商本强。”秦晨问他：“今天能不能安排？”
“能！”唐斌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我一会就帮你安排！”
商本强被关了好些天。
他犯的事，跟贺国清完全牵扯在一起！
大笔资产流失，商本强虽然是送钱的一方，却也脱不了干系！
案件一旦走上审判程序，他很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很多年！
秦晨见到他的时候，商本强整个人都很颓废。
接待室里见到秦晨，商本强一脸错愕：“你怎么来了？”
“商总，没想想到会是我吧？”秦晨微笑着问他。
“我和你没什么交情，应该不只是为了探视。”商本强脸色铁青，说话的语气也不是特别好。
秦晨笑着说：“我俩不仅没有交情，甚至还可以说有很大的过节。你说的没错，我可没那么好心来看你！”
“那你来做什么？”商本强整张脸都黑了。
“来笑话你！”秦晨撇撇嘴：“看看曾经在北城叱咤风云，给我们正宏集团造成无数麻烦的商总，现在是什么模样！”
“对不住！”商本强愤然站起：“我没什么可和你说的！”
“你不想听听，那些工程怎么样了？”秦晨问他。
他这么一说，商本强停了下来，看着秦晨：“你什么意思？”
“没有那个能耐，非要抢占工程。”秦晨问他：“你知不知道，以后来做的那些，我们很费劲的又都给拆了？”
他告诉商本强：“工程回到了集团公司的手上，你做的那些全是无用功。从银行贷的钱，够你还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秦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了商本强一句：“据我所知，你的公司好像不是有限责任！也就是说，你欠下的钱，即使是用于经营，亏损之后也要全部偿还！”
商本强整张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这些正是他一直在担心的！
人被控制住，外面的情况，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有心向审讯他的人打听，那些人却什么也不给他说！
秦晨带来的消息，像是个晴天霹雳，让他感到天旋地转！
“你到底要怎样？”商本强咬着牙问：“我已经落到这个地步，难道还不肯放过？”
“别！可别这么说！”秦晨赶紧对他说：“不肯放过你的，其实是你自己！我和集团公司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按照正常程序接管被你玩坏了的工程！”
他问商本强：“给贺国清的五千多万，是不是打了水漂？”
此时的商本强，恨不能一头撞死在他面前，哪可能回话！
秦晨嬉皮笑脸的说：“贺国清做了那么多事，我们早就举报到上面！他被查是早晚的，你居然还敢在他身上押宝！”
他问商本强：“作为商人，你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眼光？”
“我不在他身上押宝，难道在你身上？”商本强语气很不好的问：“你能给我什么？”
“什么都给不了！”秦晨撇嘴：“至少不会倾家荡产，更不会被关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他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对商本强说了句：“我给你算了笔账，除了要被关在里面至少十年，你还欠着银行很多钱。等你出去以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还银行的贷款。”
秦晨的语气故意加重：“这辈子，你都不要指望还能翻身！”
话说完之后，秦晨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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