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架战机落地,当它们全都停稳后……
舱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一位身穿军官服的大将军映入眼帘。
他从战斗机上走了下来,随即哈哈大笑的开口。
“哈哈,两位小伙伴,我们又见面啦,这次,由我们亲自护送你们前去尽山岛,嗯?……”
当他戴上眼镜环顾四周时,差点就被吓住了,还好,他怎么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大将军,当即稳定心神。
他就是东昆神国的当代最高指挥官,其真名叫赵墨。
赵墨大步的来到毕摩普罗面前跪下,他惶恐的道:“毕摩大人,我们的当代人皇嘱咐我,请您老人家出山,他恳请您护送王越和刘芳去往尽山岛。”
传说,先天混沌生大道,再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以一定的周期规律运转,又以阴阳的因果循环之力而生生不息。
苍生有三皇,它们分别是贵为苍穹之上的宇皇、万物生灵的厚土地皇、平凡烟火气的人皇。
王越他们这一族,就是宇皇仙界的帝族,而镇压于苍穹之上的不朽仙庭,它早已经被大千宇宙中的未知势力葬灭了。
本来宇皇、地皇、人皇,都是一个集团的,不过,它们总有产生不和谐的时候。
在那一场自卫的大战中,不朽仙庭惨败,而地皇一脉却投靠了外敌。
他们暗度陈仓、釜底抽薪,导致了宇皇和人皇两脉损失惨重。
不仅如此,他们不仅诬陷宇皇一族投敌,还把宇皇遗族定为血罪人。
因此,毕摩普罗带领天工堂的一众强者守护着宇皇遗族在星空中逃难,他们四处逃亡,不善杀伐的他们,曾经被围杀过无数次。
万幸的是,天可怜见,他们来到大阳间界后,是人皇一脉念及旧情,给了他们一处躲避灾难之地。
而观当下,天地异变,诸天亦有异象,当代人皇是何等的智慧无双?
他深知,那些未知古路上的强敌,非平凡之力可以相抗。
人皇刘尚识大体,在他的字典里,地皇一脉早就已经腐朽,只有联合宇皇遗族才能合力退敌,或者败敌,甚至可以做到亡敌。
曾经,人皇一脉也迟疑、颓废消沉过,因为他们觉得,即便凡人的军队再强大,也是无用功。
就算再加上这些老残废,一旦与那些毁天灭地的存在遭遇,同样是难以反击。
直到某一天,老佛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预言中的男孩,他居然真的降世了,就连传闻中的众生古磨都现世了。
这不论是对于宇皇遗族、还是对于人皇一族来说,无疑都是两大脉的希望。
更值得可喜可贺的还有,那围绕着他而显化的四种元素,居然演化成为了天下四女。
当得知地皇一脉要对王越和刘芳不利时,人皇刘尚震怒,他随即派遣九架当世最强垂直起降战机这样的绝世武器出动,目的就是来为王越和刘芳前去尽山岛保驾护航……
大将军赵墨摸出了一块人皇青铜牌,把它恭敬的递给了天工的老大毕摩普罗。
“无需多礼,你先起来吧,现在已经不是旧时代了,规矩变了,人啊!只要内心虔诚就好,请你们的人皇和你们人皇一脉放心,亿万年的反击大计,即将开启,我们反击的那一天,亦不再遥远。”毕摩普罗眼眸如星的凝望着苍穹开口。
那日晚上,当感知到王越带着刘芳来时释放的特殊气息后,他立马从沉眠中醒来。
因为,对于他这样的绝世强者来说,也只有跟随更强者去征战杀敌而复仇,才能让他产生兴趣了。
他抬头凝望苍穹之上的星海而追忆往昔,究竟有多少亲朋故友被诛杀?在那血色的年代,就连追随自己的一些老兄弟姐妹们,都一波又一波的倒下。
那一战,杀得仙庭纪元的最强战力几乎全部覆灭,整个进化时代的先民!居然差点被屠戮干净,就仅仅只剩下祖地地球上的这些生灵了。
虽然有传闻称,在某片大世界中很特殊,整整的一个大界都是万物土和造化土,那一个大界葬下了无数的绝世强者。
“也许,传闻只是传闻而已,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安慰语吧!只为了给幸存者以希望……”毕摩普罗深感无力。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惨烈的岁月,犹如昨日,而对于王越和刘芳而言,却是如同远古的神话传说。
而且,仅仅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王越和刘芳的命运就全盘被改变。
王越环顾四周,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有谁会想到,不选择去上大学的自己,会有眼下的这些经历?
如果自己不经历那一次魂去万古前的事,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所发生的这些事?
在王越不知所措的时候,刘芳却在打量那两块巨大如岛屿的阴阳阵眼。
两块属性完全相悖的星核,它们绝对不是凡俗之物。
一块看上去晶莹剔透,阴寒灵气横溢,冰寒光芒闪耀。
另一块炙热之气扑面而来,红色神光亿万缕,散发着阳刚之气。
这两块大星之核,它们是整个庞大阵图的力量来源,难怪这座超凡的法阵能够运转亿万年而不生衰势。
在毕摩普罗的引领下,大家跟着他来到了两个阴阳阵眼的中心地带。
只见,这里有一条怪异的大河,它的寒冰星核这一边流岩浆,反之则是流冷冽气息弥漫的河水。
在它们的中心地带,是一条正常的大江,王越远远的看向大河的西方天边,那里沉浮着一座苍茫巨碑,大碑下方像是一只巨龟的大地山川,而大江正是从它的口中喷涌而出。
王越好奇的道:“天河源?为何乌龟的脑袋会是龙头?那座碑也忒庞大了吧?这里与那里只怕是相隔数万里吧?!”
毕摩普罗等人也看向那座巨碑的方向。
“那是瑶池所在地,至于那块巨碑,它是天生的大道神碑,它的座下是龙龟地势,也只有那片莫测的龙龟地势,才能承受一部古史的大道载体。”毕摩普罗开口解说。
整座大道神碑似乎有不妥,它的周围有各种可怕的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击毁。
恍惚之间看去,那里有粗大的雷电飞舞,在雷电的光芒闪耀间,能够依稀的看清那些可怕的势一瞬间。
“啊?那是多么巨……兵器?”王越骇然。
毕摩普罗看着那个熟悉的瑶池仙境,他的眼角居然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他呜咽的叹道:“对……你猜的没错,那些就是外敌的究极兵器,他们试图拆掉我们仙庭的大道载体……”
似乎是极为感伤,他的情绪也感染了残废村的众人、以及身边的人,他们都很是情绪低落。
紧接着,他又开口说道:“如果一旦被他们得逞,我们的诸天万界就会被他们炼化为兵器,若是那一天到来,我们也就……”
王越看着那座巨碑之上缺失的圆孔,很像自己体内的大石磨。
王越心想:“难道他们根本不知道石磨与巨碑有关联?”
当他从沉思中退出来之际,刚好听到了毕摩普罗消极的话语。
他立即铿锵有力的道:“不会有那一天,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为了求生存,为了护佑我们的家园,苍穹之下的一草一木,皆有责。”
呜呜……
一瞬间,他说的这些话似乎是言出法随的大道真言,不仅是此地的众人心眼一亮,还有莫测的气流涌动,汇聚成了狂风呼啸。
在这一刻,就是天地间所有的万物生灵,都似乎是在冥冥之中赞同他的话,它们在以另类的方式点头回应。
与此同时,在大阳间界的某处禁地中,有人讨论。
“尸婆,你是不是也感应到了诡异的波动,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件手札记载之力吗?”
“回老祖话,它应该比那手札记载的念力更可怕,应该是先天骨纹记载的万物生灵感应之力,此子太危险,一旦成长起来……”
老祖打断了尸婆的话,他语言既威严又冰寒的道:“去……派蚩心前去诛杀他,切记,一定要激活他的罪血符号再行诛杀。”
听到老祖要派出蚩心,尸婆赶忙出言反对。
她忧心的反对道:“啊?……这不可取啊,老祖,他可是您的继承人啊!万一他出现意外,谁……”
尸婆如此这般说话,似是触犯了逆鳞,老祖霍然起身,他怒目而视地寒声道:
“你敢忤逆我?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巫师而已,难道你们这一脉想染指地皇传承?真是找死……”
“老祖,您冤枉啊,我族从无异心,我们这一族始终都是对地皇一脉忠心耿耿的啊……”尸婆浑身哆嗦。
听了老巫婆的话后,地皇老祖才稍微的舒服些。
“滚……速速去安排,还有,往后给我记住了,不要肆无忌惮的揣测上意,哼,若是他连一个孩子都杀不了,那么,他也就不配做我地皇一脉的掌权者……”
……
刚当刚当……
老画师此时已经变为了一位丰神如玉的青年男子,就连他的粗大毛笔也是焕然一新。
来到此地后,他用毛笔在虚空中画画点点。
雯时间,在两个阴阳阵眼中心的大江之上,有一座浮空岛朦胧的出现,它被八根粗如水桶般的玄铁链锁着。
毕摩普罗带着王越等人飞身而至其上,这座浮空岛,真是犹如仙境一般的美轮美奂,随处可见老药以及神树。
王越呼吸一口空气都能够感觉到心旷神怡、浑身舒泰。
刘芳看到了一株碧幽昙,不仅它的花很美,而且芳香四溢,上边有一只色彩斑斓的彩蝶。
众人都没太在意她,毕竟她此时只是个凡人。
任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去捉蝴蝶,那可是虚空蝶族啊,她欢天喜地的就跑过去捕捉。
轰……
虚空忽然轰的一声裂开,虚空彩蝶两翅舞动间,时空动荡,光阴碎片飞舞,虚空呈碎玻璃一般,有大裂缝四处蔓延。
“诶?啊……”刘芳与彩蝶一起消失。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好奇心多搞怪啊。
不过,也不怪刘芳,她还以为这是平凡的人世间呢!她又怎么会知道此地的蝴蝶,非彼地的一般蝴蝶呢?!
“这……老……普罗大人,她没事吧?”王越担忧的看了看已经闭合的虚空。
就在这一场小插曲过去后,王越的万物盒已经开启了传承古殿的大门。
这时,毕摩普罗回应,道:
“她没事,她去往了无妄花海世界,待你完成传承洗礼,再去……”
轰隆隆……
厚重如数万吨巨的大石门缓缓开启之后,里边传来了腐朽悠远尘封的古老气息。
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大阳间的最高指挥官赵墨,他不由得惊叹连连。
“啊……此地是一个宏大的大世界啊,这么磅礴的天地,居然只是一个传承殿?”
人们站在石头巨门内,放眼望去,神山亿万座,磅礴大陆更是一座又一座。
可以瞧见,在那些恢宏的神山大川之间,有古兽嘶吼,有仙药神药撒丫子奔跑,也有无上的大造化之地,异象纷呈,仙音阵阵,道音隆隆,瑞气澎湃。
他们来到了某座神山之上,古殿成群,古器更是琳琅满目,这就是天皇一脉的底蕴。
整个八阵图村的一切,都是苍龙古史反击不祥和诡异的所有希望所在。
不知道是为什么,一旦进入此地,王越的骨龄就在缓慢的变小,不论他如何反抗,都使不出外界的力量。
毕摩普罗毫不客气的把王越扔进大鼎里熬炖。
他以各种先天毒药毒矿毒虫为引,再加上无数的神兽精血,把它们全都投入大鼎中,如此这般,都还远远不够。
老药师他们又去设陷阱捕捉来烈性的天地老药,无疑,它们都是仙药神药,以及无上的天地灵根。
这下可太好了,到残废村众人大显神通的时候了,王越被煮了只剩下魂魄在哀嚎,他的骨头血肉什么的,被一群老家伙反反复复的敲打炮制。
脆弱的骨头被当做铁一样的捶打、被石匠用錾子打磨、被木匠抛光,被画师刻符。
他的肉体碎块就更惨了,被吴大娘用小石磨磨碎,和豆子一起做成豆腐一遍又一遍。
他们仿佛是不知疲累的重复。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这个世界中,天天有撕心裂肺的鬼叫声。
这就是宇皇一脉至高无上的血脉传承,它叫“洗精伐髓工程”。
如此这般的洗礼肉身,是无上荣光。
只有石磨的继承者,才配拥有天工们这般独具匠心的精心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