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洁被打了一个,又被罩住,脑袋一下子就嗡了一下再也反抗不得。那人扛着她就跑,母子俩人又被人缠住,眼见着妹妹就要被人弄走,曾二哥急了。他抡起包袱: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说话间,居然用包袱狠狠砸中了这三个围攻的人。
那几个人没提防他包袱里还有一块大铁饼子,挨的狠了,一时间都蹲在地上捂伤。
许如意和曾二也不管自已身上的伤,拔腿就追。前面扛着曾玉洁的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时,便看见恶狠狠撵来的母子俩。一个拿着石头,远远儿就往自已砸。
另外一个则举着个包袱,流着血的脸狰狞着要砸自已脑袋。那人吓的一个哆嗦,脚一滑,曾玉洁被扔到地上。
“妈啊,好可怕的人……”
曾二上前打开麻袋,把曾玉洁扶出来时喜极而泣。“呜呜,妹妹,你可别吓二哥,我还没看见你生娃,你也没看见我成亲,你不可以走啊。呜呜,妹妹,二哥没用,让你受惊吓了。”
一个大男人,这会儿哭的跟啥一样,曾玉洁捂住被打的地方,脑袋是真晕,但是,被二哥这样一哭,她就更晕加烦了。
许如意撵那人没撵上,回来后狠狠拍曾二一巴掌,“哭,哭个球啊,大男人一个就是爱哭。赶紧的,那几个人还不知道要不要来抢你妹呢,我们赶紧回家,这破道上,怎么会有不长眼的土匪呢,敢去我们村抢人,呸,回去我得跟村里人说道说道。”
她们被抢的地方就是村口不远处,曾玉洁甩了甩脑子,被冷风一吹,略微清醒一些了。当下,母子几个赶紧往家跑。
“四儿,四儿,可是你们回来了?”
远远的,听到婆婆的呼叫声,曾玉洁突然觉得好心酸。差点,差点她就看不见婆婆,还是孩子们了。
“娘,是我们,我们回来了。”
徐春花举着火把冲过来,看见曾二脸上的血吓的面色大变。
“四儿,你们咋的,咋的了?这是遇到贼子?你有事没?我看看我看看……”
“娘,我们回来遇到几个打劫的人,我挨了一个,但只是轻微的疼。倒是我二哥,因为要救我拼了命,受了点伤……”
听她没事,徐春花才松了口气,瞪一眼曾二。“当哥哥的保护妹子不是应当的,大男人受点儿伤养养就好。”
曾二:明明我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为什么还被嫌弃了。
让他郁闷的是,不光是妹子的婆婆这样嫌弃,就算自已老娘这会儿也腔。
“对对,亲家母说的对极了,大男人一个,受点儿伤没事。要不是你个蠢东西救四妹儿及时,我定饶不了你。”
说完还在曾二哥胳膊上敲了一个,这可把曾二哥郁闷的哟。他怀疑自已是捡来的,但没有证据。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村外面啥时候有人来打劫了?”
徐春花觉得这事儿挺严重。
“娘,我也觉得这事情有点古怪,说来咱这一片一直平安无事,可我们这一趟回来就遇到打劫的人。不对,他们不打劫钱财,而是直接对着我套麻袋。”
徐春花面色再变,“这是要打劫你本人呢。看来,不知道是哪个下作胚子搞的鬼,要直接弄走你。”
许如意也气极了。“哪个天杀的,要打劫我家四儿,不行,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唉是谁盯上四儿了?”
俩个当娘的这会儿都犯愁了,毕竟这牵扯到曾玉洁的安危问题。
曾二看俩个当娘的都愁,就说,“四儿平时也不得罪人,咋会被人打劫啊,难不成,最近得罪了人?”
最近。
三个人都想到了最近的事情。
“儿媳妇,最近咱们得罪的人还真不少,要说这些人想要报复你,我也是信的。但是,这能是谁呢?是林福妞,还是陈七朗那一家子?跑不脱的应该是这几个人里面。”
曾玉洁点头,“娘说的也有道理,就是我们没证据啊。”
许如意却是嚷嚷起来。“证据,还要啥子证据,今天我跟你出门的时候,那个秋山红怒目瞪着我们的事情,你忘记了?当时我还说呢,那婆娘恨着咱们,看看,这会儿我们回村就遇到事情了。”
“这?”
徐春花撸起了袖子,“我呸啊,上一次好心放过陈七朗,没送他去见官,这可倒好,还没完没了了吧。不行,我得打上门去,浇死这一家子。”
曾玉洁拽住她不让去。“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一定就是他们,再说了,我们这样闹上门没有人证物证,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做了坏事儿,人总是会悄悄说一些,要不今天晚上就派个人去蹲点儿听一下墙根。要是有点线索,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承认自已做的坏事情。到时候我们再收拾他们。”
“听墙根,要不要这么麻烦啊?”徐春花不是太想去听,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多半就是秋山红一家子搞鬼。
“这样吧,让几个小子去那块儿悄悄蹲着,我还许他们好吃的。反正家里现在做怪味豆儿,给他们一些欢喜的份。”
“这办法好,我现在就去找那几个小子。”
把几个人送回家后,徐春花就风风火火的去找之前合作过的小子。
许如意看着亲家母这样,对四儿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婆婆啊,人是真的好。嫁给陈家,咱不亏。”
曾二:“亏什么亏,我四妹儿多好的一个人,嫁给陈二那样一个二婚头,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好么。”
许如意难得承认。“对,他们是彼此的福气。好了,四儿到家了,我娘俩也回去了。”
送走母亲后,曾玉洁就进屋推开门。本以为孩子们睡着了,谁知道她才进门,大丫就兴奋的跑过来搂着她。“娘,你可算回来了。”
“大丫啊,怎么还不睡?”
“我在等着娘,二弟三弟都想听娘讲故事。可是娘今天好累了,我们就不听了,一会儿我给弟弟们讲故事。”
“大丫真体贴娘,我谢谢你哟。那娘去洗澡了。”
洗完澡,看了下孩子们,见他们都开始闭上眼睛睡觉了,曾玉洁才转身去了房间,掏出那封信来,看着厚厚的信,她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折腾了半天这信没掉。
夜深人静时,正好看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