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娘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征文的事情,刊登在这简报上面!”
“不然呢,就光靠你们让人去用吼的征文?这么畅销的东西不用,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没拥有啊。”
看着曾玉洁摇头晃脑,易志铭觉得被对方鄙夷的很严重,然而他装假没证据。
“咳,那儿现在就去说。”
“你们简报的人员在哪里,我正好要提出一些整改意见。”
这个简报是她提出的,现在办的不是太完美,她还是有义务让人弄的更好一点。
因为她要忙活着简报的事,所以陈大江和曾三哥几个就中途出去办事儿了。
男人们有自已的事情,曾玉洁也不多问。
等到把简报这些,还有征文的调子基本上确定后,曾玉洁从院里出来,便信手在院里面逛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丫头走来冲她行了个礼后。
“曾娘子,外面门房说有人找娘子你,你看?”
“有人找我?谁啊?”曾玉洁挺纳闷,她在这宁城就如此大的名声,有人找上门来了?
等到出去后,看见一个年轻小厮打扮的人,更是不解了。这人又是谁,她哪里认识这样一个人。
那看门的人看她出来了,便说要在前面去晃悠一圈,不用说,这是把地方腾给俩人了。
曾玉洁皱了下眉,抬头看着对方。
此时,正好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在看清楚她面容的瞬间,小厮明显的怔了一下。旋即,便是一抹了然。
也没让曾玉洁猜测,这人自顾就说了起来。
“难怪,我说公子最近对那个香玉夫人有些不一样,合着是……咳,那个,曾娘子跟我走吧,公子还在等着呐。”
公子!
曾玉洁瞬间黑沉了脸。
她早前跟那婆子说的话,难不成别人都不记得!
“我之前跟那个乌婆子说的话,难不成还不够明白?”
小厮眼里掠过一丝轻蔑,语气里有几许不耐烦的很。“乌婆子有说,不过,公子不与你计较,还是顾念着旧情,着小的来请你。赶紧走吧,公子的时间也是宝贵的很。要不是因为你这件事情,我们现在都去了白礁山了。”
曾玉洁都气笑了,这一个二个的,都如此笃定她会去见那啥公子,到底是哪个给的自信啊。
没动,她就冷冷站在那儿。
那小厮走了几步,回头见她还是冷冷的站在原地,气的说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以为公子把你当成个人,你就真的觉得自已了不得了。可跟你讲,我们都知道你这等下里巴人,终归还是个下里人,怎么着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想要拿矫,呵,哄谁呢。”
曾玉洁抬步就走,小厮得意的笑了。看吧,他就说了,这人就是个有意拿矫的嘛。
女人,尤其是这样的女人,只要听到说洛公子,哪有不往前凑的啊。
然而,当看见曾玉洁直直的往易家院子走了,小厮得意的笑容才冷了下来。
“喂,我说,不是走里面,是往这一边,你这女人,你这女人不要太过份啊。”
曾玉洁嘎然止步,回身,抬高下巴姿态优雅,却又不容人侵犯。
“回去告诉你们那所谓的公子,他一再的招惹我,让我觉得很讨厌,明天,我会定时前去拜访公子和夫人,让他接好这个回礼吧。”
小厮面色一变,拜访夫人和公子,这怎么可以。
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德性,他们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得。
那刘家有一位当了尚书的人在朝廷,更有一个大儒这样的存在,公子现在的地位,根本就得罪不起刘家啊。
“喂,你不能……”
但是,小厮想要阻止的话晚了。
因为曾玉洁头也不回的进了易家的门。
进门后,她还是有些生气的。
是什么原故,给了对方一个错觉,觉得只要是那什么狗屁欧阳洛召见她,她就一定会去的。
这个时候,可惜原身从上一次事情后,就一直不再醒来。她就算是想问一下曾经的过往,这会儿也再难办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声太过于明显,脑海里面,突然传来轻幽的一声叹气。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其实,我的过去也是极为简单的,正好,这些信息,你也可以全部接受了。现在的你,过的极好,也活出了我曾经想要的生活,你代替我在这个世界活着,我很喜欢。”
原主居然很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你好了?”
“呵,这是我……魂魄要消失前的一点力量吧,还能支持我说向句囫囵话。”
“啊,你要消失了。”
不知为何,明明以前是被威胁,她也总是祈求,希望这原主的魂早一点消失掉。
然而,这会儿真的听到她要消失了,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得劲。但,她绝对不承认,这是不舍。
“你可算是要消失了。”
“是啊,可算是要消失了。你其实舍不得我吧,我都感受到了你瞬间的难过。”
“哪有。”
曾玉洁嘴巴上还是犟着。
原主也不再强求。“这一阵子,我清醒的时候太少了,偶尔有清醒,也只是看着你和他们的相处。
其实,在外人看来,这只是平淡的生活,但是在我,却是向往的日子。我的时间不多了,只希望,你还是能照顾好几个孩子,还有……现今这样,和陈大江一起活着。
至于我和欧阳洛……我的记忆你可能会接受的有些残缺,但是,大致还是能看出一些的。我走了,保重。”
在原主说出保重的时候,曾玉洁的身体一轻。
脑子也是从来没有的清明,但这清明过后,一些混乱的片段也跟着涌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有点……好象是快进的影片一样,但是,又不是太连贯。
片段里,一个年轻的姑娘,因为被流言说的太多,所以不得不嫁给了一个同村的男人。那人,就是陈七!
只是,片段里,陈七一直不敢和她有夫妻之实,除非每次带着她去县城里,才会在一个特别的屋子里面,与她在一起有所谓的夫妻之实。
还有,每一次,都是黑着灯的。
陈七越来越粗鲁,有时候盯着她的眼神都透着欲。但是,除了偶尔占一下便宜,他从来不在白天对她怎么样。
打人,更是越来越狠,才怀孕的孩子,被打掉了……直到,有一天她被陈七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