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林筱提着婴儿的后颈,看他在手中挣扎哭泣,嫉妒的发狂,“宋颜,凭什么你都这样了,生出来的孩子还能好端端的活着?”
“而我的孩子呢?即便足月出生,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死亡,这世界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不服,我的孩子不健康,我也不会让你的孩子活下来,先天性心脏病是吗?”她大笑两声,透着狠意,“那么我就挖了你孩子的心脏,给我儿子用,让他死得更惨!!”
“来人,把孩子先带走!!”一声令下,身边的人接过婴儿,往车旁而去。
“不要!!”宋颜的眼中拉满了血丝,膛目欲裂,一开口先前生产咬破舌头的口腔里,不断有血往外涌。
不要,不要动她的孩子。
眼中的世界扭曲而模糊,她仿佛只看得到那个方向,有人提着小小的婴儿上了车,在引擎声中发动车子离去。
她的孩子!!!
“停车——”
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她带着满身的血往那个方向挣扎爬行。
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啕,是完全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那种声音,人在绝望时候最悲戚的声音,“停车,把孩子还给我——”
“啊——”
十指在柏油路上抠破,头发被一把拽住,狠狠往地上砸了几下。
砸得她头昏目眩,奄奄一息,难以动弹,喉咙咯咯的粗重的响,全身疼得每呼吸一下,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痛苦吗?”
头顶砸下肆意的笑,“痛苦就对了。”
“宋颜,我就是要你痛苦,要你们都痛苦!!”
“对了,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那声音近在咫尺,慢慢的,如同一条毒蛇玩弄自己的猎物,“你那个便宜弟弟宁笙,根本不是什么术后并发症,全身器官衰竭而亡,他呀,是被注射药物而死的……”
“是我,是我让席蕴这样干的……”
听到这个消息,女人如同失去了呼吸,怔怔的模样,跟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而那声音却还在继续折磨她,往她心口捅刀子,“你说你蠢不蠢?”
“为了得到你,陆修瑾当初的确是截了宁笙的骨髓没错,但他也把自己的骨髓赔给了宁笙啊。”
“可宁笙一死,陆云深随便说两句你就被带偏了。”
“你以为早点做骨髓移植,宁笙就不会死,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陆修瑾身上,和他吵和他闹,还差点和他同归于尽,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你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骨髓移植早点晚点对于宁笙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影响,这笔账也算不到陆修瑾脑袋上,而是我,是我从中作梗,可惜你蠢呀。”
眼泪在脸上疯狂肆掠,和雨水混为一体,林筱就喜欢看她这种样子,就喜欢从心理上去折磨她,“宋颜你知道吗,陆修瑾他爱惨你了。”
“偏偏也是你,报仇都找不对人,把他折腾得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