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倘若贺乔有这方面的想法,凭他的性格也早说了,可能拖到现在都没个响吗?可能吗?”
“所以,我们就是单纯的男女关系,就像我跟阿舒你,和甜甜你是一样的道理,懂不懂?”
“别因为性别不同,你们就搞歧视,给我们乱牵红线,还有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以后别当着贺乔的面说。”
“他这人本来就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你们要凑一堆闹腾起来,还不得直接翻天?”
“妈咪,如果爹地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呢?”孩子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耳畔响起。
“什,什么?”宋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瞳孔里,映出了孩子的那双桃花眼,天真无邪,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笙儿,你刚刚说什么?”
贺笙眯了眯眼笑,“没什么,我说爹地是个大傻瓜。”
“每天都不知道在傻乐个什么劲儿。”
老婆都要被抢走了,可他还是成天笑眯眯,仿佛事不关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哪有这样说自己爹地的?”宋颜吓唬贺笙,朝他挥舞了下拳头,“没点样子,小心他回来揍你。”
“你爹地正儿八经打人的时候,可疼了!!”
贺笙哼哼两声,“打就打。”
“反正他就是大傻子,又傻又笨。”
“阿欠!”不远处,结完账回来的贺乔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靠,谁特么在背后骂他了?
揉了揉鼻子,重新迈开长腿,往包间而去。
就在这时,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抹身影。
贺乔下意识掀眸,往那方向看。
白衬衣,黑西裤,修长的两条腿,西裤线缝熨得笔直,好似刀裁出来的两条线。
向上,那张脸,更是鬼斧神工诞下的艺术品。
只可惜即便他站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抽烟,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依旧没有收敛,冰冷冷的难以相处。
啧,这家伙,不管多少年都是这幅冰冷无情的姿态,始终如一,丁点儿都没有变过。
榆木疙瘩当初怎么想的,才会爱上陆修瑾,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
向来也正常,和这类人谈恋爱,通常都太难安安稳稳的全身而退了。
偏生明知道这是个火坑,且好不容易爬出来,她却还要义无反顾的再跳一次。
他能怎么办?必要的时候当然只能帮着了,谁叫他心软呢,阻止不了,又见不得她受委屈受苦。
命苦啊!!!
无奈的耸耸肩,贺乔收回目光离开。
然而抽烟的男人却在这时抬眼,视线牢牢锁定在他的身影上。
他的双眼皮比普通的东方人略深略长,哪怕不眯起眼看人,都透着一股阴冷的审度感。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仿佛要被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想到了机场里,这个男人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搭在她的肩头,和她有说有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而那个女人,前天晚上还躺在她身下,断断续续的哭,哭哑的嗓子一遍遍喊他的名字,细细碎碎的一声声,陆修瑾,陆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