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通分析下来,黄月初身上还真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若真想对抗那神秘势力,黄月初的帮助,无疑能扭转局势。
“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宝宝没事就行。”徐三闭上眼睛回答道。
“嗯,不过我很在意对宝儿姐出手的外国女人,蓝色发光的炁手,会让人头疼,嘿嘿……真是熟悉的场面呢。”张楚岚冷笑道,这时他想到了吕良的明魂术,他那时被王蔼吕慈请去喝茶,可是亲身感受了这门功法的神奇之处。
那股力量,侵袭体内的灵魂,那滋味真让人感觉不舒服。
“三哥四哥,吕家的事情,你们了解吗?”张楚岚问道。
“嗯……吕家嘛,是个很难搞得家族。”徐四回忆道。
“难搞?”
“对,他们对血统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执着,吕家有两种手段,先天的明魂术,后期的如意劲。
吕家是一个以异能决定地位的家族,不合适炼炁的人,就去操持家族的产业,在家族中完全没有话语权。
吕家只招上门女婿,物质上对他们很优待,但在村里的地位极低,他们就是所谓的生育工具,保证所有产下来的子嗣全部姓吕。
他们就是以这种方式,保持着对异术的绝对控制。”徐四解释道。
……
幽黑的地牢内,一个满身伤痕的青年被吊在半空中。
青年的个头很矮,像一个未发育的少年,明明已经接近二十岁。
“吕良,快承认吧,小欢到底是怎么死的!”吕龚质问道。
自从吕家把叛徒吕良抓捕,这些天一直对其进行的拷问。
“我他妈不知道,你们就算把我杀了,我的答案也不会改变!”吕良回应道。
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吕龚回头一瞧,发现来者是太爷爷吕慈。
“太爷!”吕家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出去,我跟这小子单独谈谈。”吕慈吩咐了一声。
吕龚不敢怠慢,赶忙退了出去,刚从地牢走出来,就发现族中三个长辈正在门外侯着。
“大爷,爷爷,三奶奶,已经决定吕良要怎么处置了吗?”吕龚见这阵势,立即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吕慈缓缓靠近满身血污的曾孙子,一掌斩断了其手臂上的枷锁。
吕良从空中落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太爷,他本以为对方的出现,是自己的死期快到了。
“答应我三个条件,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吕慈说道。
“太爷,你终于相信不是我杀了小欢!”吕良顿时眉开眼笑。
“相信,我怎么相信?哪些觉醒明魂术的人都搞不定你,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相不相信……可我从小看着你们这帮小崽子长大,你是个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
就算真是你做的,你也不是故意害死小欢。”吕慈语重心长的说道。
“太爷,我没做!”吕良高声反驳道,他死都不想背负这个罪名。
吕慈额头青筋暴起,大手猛得向前一抓,钳住了对方第二遍脖子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那就证明给我看,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你第一次被抓到的时候,不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吕慈一把将青年扔在地上,一副鄙视的眼神质问道:“你逃出去之后,有没有试着去追查杀害小欢的真正凶手!
没有!你他娘的,去和全性的畜生玩的不亦乐乎!”
“我当时真的走头无路。”吕良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太爷生气的面孔。
吕慈见这小兔崽子还想狡辩,于是伸起三根手指:“你是想说正道畏惧咱们吕家,不敢收留你?
纯他娘放屁!
天师府张之维,人性,势力实力,那个我也比不了。
小栈牧由,后辈里做事最耿直的一个。
还有陆家家长陆瑾,我跟着人不对付,但我不否认他是一个好人,我讨厌他干净过头从小就尿不到一壶里!”
“你要是真觉得委屈,随便找这三个人之一投靠,他们知道我手段狠辣,但都不惧我,所以他们不会听信村子一面之词把你交回去,他们也都有能力帮你追查凶手!”
从吕良开始叛逃,其实都是吕慈对他的考验,可考验的结果,让老人家实在失望。
“……。”吕良懵了,低着头无言以对,太爷的话想一根根真实的匕首扎在他心里。
“你要是真的清白,这个三位大佬才是你的上上之选,而你呢?
却他娘选了最下等的全性,你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吧,老夫告诉你,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比起在村子里守规矩的生活,还是跟那些妖魔鬼怪在一起来得痛快吧!
就算不提小欢的事,这些天你挨得揍,冤吗?”吕慈这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早就看穿了眼前这小子的本性,放荡自由,恶胆包天。
“……不冤。”吕良一脸惭愧,他不敢直视眼前的老人,自己灵魂深处的恶,告诉自己就是个垃圾。
“好了,三个条件,第一,从今以后跟全性了断,再不能有来往!
第二,从今以后,跟着我修习如意劲。”吕慈缓缓说道,小欢的死令人心痛,但人死不能复生,吕良便是吕家最强明魂术修士,必须着重栽培。
“我修习如意劲……太爷爷试过了,我因为先天的关系,学不会后天功夫。”吕良满脸疑惑。
就拿风沙燕举例,刚出生就得到了空间穿梭的异能,但体内的行炁模式已经固定,导致不能学习后天功夫,《拘灵遣将》自然与她无缘。
“先天与后天一并掌握虽然几胃口困难,但并非不可能,也老夫亲自教导你!”吕慈目光闪烁。
“至于这最后一个条件,出去之后,马上跟东村的小琦结婚!”吕慈命令道。
“跟小琦?她是我大爷一枝的啊,是没出五福的亲戚啊!”吕良一脸慌张,太爷竟强迫他近亲相交。
“她是我大哥一枝的又怎样,当年你大爷和你爷爷,娶得都是同族的姐妹!”吕慈将实情说出。
“这个……我。”吕良麻了,扭曲的家风,森严的族规,让他怎么不向往自由的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