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之后,梁厂的态度就变了,不仅主动给张铭他们发烟,还说要请他们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先去看看东西吧?”张铭道。
梁厂点头:“行,你们跟我来。”
随后,三人来到厂房,只见里面放着各种大型机器,全部都锈迹斑斑的,有些机器上还少了很多配件,显然是被人特意拆走了。
“所有东西都在这了,先说好,如果你要的话,到时候你们得自己想办法拉走。不管是吊车费,还是运费你们也都得自己出。”梁厂道。
张铭扫了一眼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
“就现在吧,我们先把合同签了,晚一点我就找车过来拉。”张铭道。
梁厂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于是赶紧打电话把会计找了过来。
拟了一份合同之后,张铭便让马天把钱都付了,总得一百三十多万。
付完钱之后,张铭问梁厂要到了当地吊车和做运输电话,打电话过去,便让人过来装车。
弄到晚上九点多时候,几十辆货车总算是装满了。
“你打电话给小欧,让他把他家开发区那边的地腾一块出来我先用用,把东西都运过去。”张铭吩咐马天道。
马天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赶紧联系了小欧。
“张哥,你说你买这么多废铁干嘛?那些机器我看过了,根本没有几台能用的,全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而且那个厂长显然是在坑你。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百多万,加上你又要把这些东西运回去,运费都得亏……”马天越说越苦闷。
张铭面带笑容,看着马天:“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我和你说,这些东西我能卖两千多万,你信吗?”
“不信!”马天头摇得更拨浪鼓一样。
“那好,如果这些东西能卖两千多万,从今天开始以后我女儿上下学就交给你去接送。”张铭笑道:“如果不能卖两千多万……”
说着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指着那块百达翡丽:“这块表我就送你了,如何?”
马天一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对于那块一百多万地表,马天也没什么兴趣,主要是他觉得自己要是赢了张铭一次,那以后自己在小欧他们面前,就够牛掰的了。
回到江城之后,小欧家工地那边腾出了一大块空地,所有的机器全部都卸到了那边。
小欧也过来了,主要是想看看什么情况。
当看到这么多废铁被卸下来的时候,他有些懵。
“张哥,你们去哪搞了这么多废铁过来?”小欧问。
“黄县。”马天抢答道:“张哥说这些东西能卖两千多万,你信吗?”
“啊?!”小欧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张铭,只见他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这不就是一堆废铁吗?”
“是不是废铁明天就知道了。”张铭说着,看了一眼马天:“你明天从你家找个工程师过来。”
马天家本身就是做重工的,所以听到张铭这么一说,也没多想。
第二天一早,马天直接把天元重工的顶级工程师给拉了过来。
工程师来到现场看到一堆废铁的时候,眉头皱得那叫一个厉害,要不是看在马天的面子上,他估计转头就走了。
这些废铁有什么用?
“张哥,这位是冯工。”马天介绍了一句。
张铭点了点头:“冯工,不知道你对电路板了不了解?”
“我的专业就是这个。”冯工自信地道。
张铭点了点头,然后找来人把一台机器的电路板拆了出来,让冯工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这是带芯片的G23电路板?!”冯工一惊,赶紧又仔细看了起来,随即他确定了:“这真的是G23芯片电路板。”
“怎么了?这东西很值钱吗?”马天忍不住问。
冯工苦笑:“这电路板现在国内都没有,都是从国外进口过来的,即便是二手的在市面上也可以卖到三百万左右。”
马天一听就傻了,一块破电路板三百万?
随即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堆得密密麻麻的机器,少说也有十几台。
要是每台拆出来的电路板都和这个一样,那岂不是就赚大发了嘛?!
想着他看向了一脸波澜不惊的张铭。
我就不该质疑张哥,我这真是猪脑子才和他打赌,现在好了,输定了……
小欧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忍不住问马天:“这些东西都是从哪搞来的。”
马天苦笑:“我要是和你说,这些东西是我和张哥去一家破厂,花了一百多万收来的,你信吗?”
小欧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信。”
把所有机器上的电路板都拆下来之后,算了算这一趟除去成本,如果把所有电路板都卖出去,能赚近四千万!
张铭也没想到会这么值钱,上一世他听那个朋友说,也只是说能赚个千把万,他心里预估着大概能弄到一千多万就差不多了,可谁知道近翻了好几倍!
其实上一世张铭他朋友说的那件事,都是第二批过去收购废铁的人了,所以没有收到多少,后来才只赚了那么点钱。
可张铭不一样,好巧不巧他是第一批过去的人,而且还全部收了,也就是说所有的钱都让他给赚了。
这种芯片电路板,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即便知道它的价值也给不出具体的价格,不然之前放在厂里早就被人拆走了。
“小马,你家这方面资源多,想办法把这些电路板都处理掉吧。回头没用的废铁,你找个回收站卖了。”张铭吩咐道。
马天回过神来:“不行,我还得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冯工麻烦你了,帮我看仔细一点,这些机器上还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说着马天就带着工程师去了废铁堆里,这里刨刨那里看看。
张铭有些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