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浅水湾别墅。
一个三十多岁身着正装的男子,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报纸。
他不是别人正是陈家的大儿子,陈天信。
早上的时候接到陈天恩的电话,说要找自己有事情,他便在此等了一上午。
算算时间,陈天恩差不多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
就在他放下手里的报纸的时候,佣人走了过来,用英语说了一句:“客人到了。”
陈天信点了点头,很快便看到陈天恩朝着不远处走了过来。
“大哥!”陈天恩一脸笑容。
“说吧,你过来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过来和大哥你借点钱。”陈天恩一脸轻松,随意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吃了一口:“这桂花糕不错,是黄记的吧?”
陈天信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问:“你准备借多少钱?爸爸知道吗?”
“这种事怎么能让爸知道……”陈天恩笑了笑道:“八十亿。”
说完他又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又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这绝对是黄记的桂花糕。”
听到那个数额的时候,陈天信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陈天恩的表情,他便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没什么,就是和朋友弄了个私募基金。”陈天恩随意地道。
“如果你要做私募的话,我觉得你最好和爸爸商量一下,而且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我想借给你,我也拿不出来。我的钱都在股市上……”
“是吗?”陈天恩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皎洁:“最近我听说香江这边一支叫远海的股票好像还不错……”
听到这里的时候,陈天信猛然一怔,不由眯起了眼睛:“你听谁说的?!”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我也就是听别人随便说说……”
“谁说的?!”
“一个朋友。”陈天恩虽然脸上一脸笑容,但是心里却也有些翻天覆地了!
没想到张铭说的是真的!
本来一开始张铭和他说的时候,陈天恩觉得可信度也就在百分之六十左右。
毕竟这涉及到自己的大哥,张铭不可能胡编乱造,今天过来香江的时候,他还让人查了一下那只股票,最后发现那支股票的母公司是一家境外公司,而那家境外公司的所属人正是自己的大哥。
由此一来,这个消息就确定了百分之八十!
如今,看到自己大哥这副模样,这件事就是百分之百了!
没想到大哥竟然真的敢操纵股市,按照远海的交易记录来看,大哥这一次可捞得不少。
陈天信深吸了一口气:“天恩,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做点投资也不是不行,不过大哥还是奉劝你一句,投资有风险,做事还是得谨慎一些。”
“我知道,谢谢大哥。”
“这样吧,你给我个账户,你要的那些钱,我给你转过去……不过……”陈天信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让爸爸知道。”
“当然,这是我和大哥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呢。”陈天恩笑了笑再次吃了一块桂花糕:“大哥,这真的不是黄记的?”
陈天信微微一笑:“你要是喜欢吃,回头我让人给你带些回去。”
“那行,那就谢谢大哥了。我一会还得去见个朋友,就先走了,过几天嫂子生日,你应该要回海城了吧?”
“差不多。”
“那到时候,我再过去找你。”
“行。”
陈天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一脸笑容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之后,陈天信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卫星电话,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
“远海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查一下是谁……”
……
陈天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陈天信和陈天正给压着,陈天信还好,这个人做人做事都比较谨慎,表面上也不会给他太多难堪。
即便是看他不顺眼,也都会忍着,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但是陈天正就不一样了,作为陈家的老二,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大哥陈天信,于是经常给陈天恩吃瘪。
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会时不时地使一些手段。
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哥哥,陈天恩可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兄弟,一直都是像对待竞争对手一样。
以前都是被他们压着,但是今天陈天恩竟然让陈天信吃瘪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能不好吗?
不过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张铭!
所以在他心里,越发觉得张铭这个人对自己非常重要!
在海城已经待了一天的张铭,除了吃饭的时候出去过,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待在酒店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他不是在忙别的,而是在复盘上一世好购的发展历程。
对于好购的发展,他知道的也不多,上一世虽然也接触过这家公司,但是其中内部的一些事情,还有决策他知之甚少。
他所做的推演,是结合上一世自己知道的信息,加上自己的思考来做的。
做这种独角兽公司的推演过程,是十分困难的,即便他是重生者,可依旧会遇到很多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张铭从桌子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分析报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行,变数还是太多了。想要让好购达到上一世的那种程度,还是必须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进去,可一旦那样的话,未来两年自己根本抽不出身去做别的事情。
把好购交给吴程管理也只是暂时的,想要好购发展起来还是得把刘刚找到。
毕竟好购是他一手创办的,未来的发展他也很清楚。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只是这家伙,现在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
张铭无奈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抱头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