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号这天,叶氏首家专卖店在海城最大的天汇商场开业。没有彩带,没有花篮,一点仪式都没有,开业说是完全悄无声息地就这么开业了。
天汇商场里人来人往,各种大牌奢侈品店多如牛毛。就连一些国际上的一线品牌也见怪不怪。
此时正处于秋装的销售旺季,叶氏在开业这天却一单未出,不少人虽然也都进店来看过,可由于知名度不高几乎没人愿意购买。
到了晚上的时候,总算是卖出去了一件单品马甲,售价三百块。
这价格让顾客在买单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还和售货员再三确认了一下。
在天汇这种寸土寸金的商场内,别说一件马甲,就算是一条丝巾卖个几千上万也很正常。
三百块的东西在这里属实不常见。
傍晚的时候江怜雪带着关萍来到了店里,这是关萍第一次来这里,看到里面的时尚前卫的装修风格,以及琳琅满目的服装,让她眼前一亮,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多了一些安心。
可当询问售货员业绩的时候,她心又沉了下来。
她拿起一件马甲来到江怜雪面前:“这马甲三百块?”
江怜雪点头。
“这简直比运动品牌还要便宜,你确定我们开的是奢侈品店吗?”关萍一脸难以置信的问。
江怜雪苦笑:“这都是张哥那边定的价格。”
“这价格我们连本都不够吧?”
“我算过,成本够了,而且还有十几块钱的利润。”
“十几块钱的利润?”关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哪是在卖衣服,完全就是在搞慈善……”
“那倒还不至于。”江怜雪深吸一口气道:“至少我们还有得赚,只要有得赚就不算亏。”
自从上次和张铭爬山之后,江怜雪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无论自己有多少困惑,只要事情做出来了,总会有答案,现在自己再去纠结也没什么结果。
而且她一心就是想着能和叶如玉共事,这次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亏了又能如何?
反正当初自己也是一无所有从叶镇出来的,就算亏了还能比以前一贫如洗更惨吗?
关萍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看着这家专卖店有些发愣。
江怜雪喊了她一声道:“一会我得去谈点业务,你跟我一起吗?”
“谈业务?什么业务?”关萍问。
“张哥那边让我和LIN联系了一下,准备一起搞一个联名款大衣。”
“LIN那边答应了?”
江怜雪苦笑:“给了两百万,你说他们能不答应吗?”
“两百万?!这比国外设计师的费用还高。”关萍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财务软件开始查看起财务报表:“算了,我就不去了,我一会整理一下账,看看现在公司还有多少钱。”
江怜雪点头:“那行吧,一会我谈完事情过来店里接你。”
开车来到LIN上海总部的时候,江怜雪拿出包里的化妆镜补了一下粉,擦了擦唇彩这才下车走进了办公楼。
来到楼上的时候,江怜雪驾轻就熟的走进一间会客室。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过来了,前几次她也没少朝这里跑。说实在的和LIN搞什么联名大衣,她也不是很认同,觉得完全没必要,还不如拿着那些钱找个明星代言一下,或者做做广告。
会客室里坐着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江怜雪进去之后冲她打了声招呼:“王总。”
“江总,你来了。”
王佳作为LIN的商务经理,这些年什么商务合作都谈过,可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不知名的小牌子来找自己公司做联名的。
一般品牌之间做联名,无非就是资源互换,像叶氏这种没有任何资源的小牌子,拿着巨款来找LIN做联名,完全就是在送钱给LIN。
说白了,无非就是你出钱,拿我的牌子借你挂一挂。
“王总,上面怎么说?今天可以签合同吗?”江怜雪问。
王佳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一份厚厚的合同递了过去:“董事长那边的意思是,叶氏目前在市场上的知名度太低,如果LIN和叶氏联名的话,很有可能会对LIN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我们这边的打算是,希望联名费用能够提升到五百万。”
“五百万?”江怜雪有些吃惊。
王佳点头:“设计生产都由叶氏自己处理,我们这边不会多做过问。”
“这和请明星代言有什么区别吗?”江怜雪苦笑。
“区别是能够让叶氏快速得到行业内的认可。”王佳笑道:“这次的合作也是贵公司找到我们LIN,所以利弊需要贵公司自己权衡。”
江怜雪深吸一口气:“这样吧,我需要回去请示一下。”
“没问题,不过我们董事长说了,只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时间,贵公司还是没有决定好的话,那这次合作也就到此为止。”
江怜雪点头:“那行,就三天。”
从办公楼出来之后,江怜雪忽然有种无力感。现在公司账上也就五百多万,这还是算上了叶如玉后期增投的一千万总和。
虽然说叶如玉后来又投了一千万,原股东持有股份不变,这对大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一旦这个事情没有弄好,亏得最多的无疑就是她。
江怜雪有时候是真的为她感到担心。
……
LIN总裁办公室,王佳敲了敲门进去之后,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坐在一把按摩椅上,正在享受着闲暇时光。
他就是LIN的总裁周洋。
“事情谈的怎么样?”
“按照您的要求告知对方了,不过那个江怜雪说需要回去协商一下。”
“协商?”周洋从按摩椅上下来,笑了笑:“你去他们专卖店看过没?”
“去过一次,他们的衣服全都是外国知名设计师设计的,不仅如此店铺也是请了时尚潮流教父东川打造。”
“对于这个叶氏,你怎么看?”
王佳沉吟了片刻道:“有些看不懂,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