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挑眉问道:“你师父……好像不太对?”
宫千钰微微一笑,“没事,去那边坐着说。”
院子角落种了一棵榕树,
两人走过去坐下,水灵神神秘秘的说道:“晚上跟我去县城呗。”
“去县城?”宫千钰不明白晚上去县城做什么,这个地方别说县城,就是府城晚上都没有铺子开业。
水灵嘿嘿一笑,“当然是去惩治恶人,今天县令的小舅子跑来要强买村民的粮食。”
宫千钰皱眉,“这些粮食不都被知府预定为粮种了吗?”
“我知道,但是我想趁着他没被知府惩罚前先祸害他一次。”水灵现在有点闲得慌。
“好吧,晚上我陪你去。”宫千钰点头。
水灵笑道:“你先去忙,我去准备点东西。”
她笑着跑回主楼,回房间后进入空间,司善官教她的符多数都可以作弄人,她画了一张厉鬼符,这种符很简单,正面画一个女鬼的形象,等用的时候会蛊惑人心,让指定的人看见一只恐怖的女鬼。
准备妥当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吃完饭,水灵和宫千钰一起洗刷了锅碗瓢盆之后就跑出门。
天还没黑,两人就这样直接走去县城。
到了城门口,两人挤在人群里混了进去,守门的人都没注意。
进城后他们直接去府衙,本想蹲到天黑再动手,结果刚翻墙进入后院就听见后院有哭声。
两人顺着房子边缘探头往外看,府衙后院的石子路上跪着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
县令太太手里拿着一个漆成红色的竹板正在责打哭泣的女子。
那跪着的女子用手去遮挡竹片,水灵发现她正是那日说要给县令当妾的丫鬟,看她梳了妇人发髻,这是爬床成功了?
县令太太一边打一边骂:“你以为有老太婆给你撑腰你就能到我头上撒野了?告诉你,我没生出儿子之前,你也别想生!”
她越说越气,索性扔了手里的竹板,一脚踹向小妾的肚子。
小妾早有防备,立即躬身护着,这一脚踹在了她的胳膊上,把她踹的扑倒在地。
另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药走过来说:“夫人,红花汤来了。”
“嗯,让她喝。”县令太太面目狰狞起来。
那小妾怎么肯喝,直接抬手把药碗打翻。
县令太太恼怒的说道:“来人,给我按着,我要把她肚子里的孽种踹下来。”
那小妾被四个小丫鬟扯住手脚按在了地上,她疯狂的挣扎。
水灵虽然看不起那小妾的做派,可孩子是无辜的,她拿出弹弓……
宫千钰却拦住她,在她耳边说:“别急,还有好戏。”
水灵一怔,还不急?难道孩子被踹下来才急?
宫千钰微微一笑,“相信我,后宅女人的手段你见的太少了。”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水灵眉头皱起。
宫千钰摇摇头,“你仔细看。”
水灵懵逼的继续看,就在她跟宫千钰说话的功夫,那县令太太照着小妾的肚子踢了两脚,因为小妾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只能踢侧面。
小妾发出惨叫,声音传遍县衙。
很快,一个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他看见小妾趴在地上,立即怒吼:“你干什么?”
县令太太瞥了一眼男子,神情自若的说道:“陈大奎,你的官是我爹帮你买的,你能坐上县令也是我爹捐款帮你弄的,你居然敢纳妾。”
原来那干瘦
的中年男人就是陈大奎,长的有点粗狂,一点都不像个读书人。
他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小妾挣扎的喊道:“大人……我们的儿子没了……”
陈大奎的身躯颤了颤,他立即跑过去将小妾抱在怀里,看见她的裙子血染一片。
“大人……我们的儿子被夫人踹掉了……仙师说过这一胎掉了,您就再也没有儿子了。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小妾哭的伤心欲绝,还是因为没了儿子而恼怒,陈大奎猛的站起来狠狠打了县令太太一巴掌。
县令太太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敢打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啪!”陈大奎又打了一巴掌。
他面目狰狞的骂道:“你这个毒妇,我们成亲十几年了,我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子,现在就这样被你踹没了,你还我儿子……”
说完,他就上前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水灵看向那小妾,有点担心她的身体,可看见她眼中浮现的痛快和喜色,自己就搞不懂了,孩子都被踢掉了,她不难过吗?
就在县令太太翻白眼的时候,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喝道:“放手,你想掐死她吗?”
陈大奎不得不放手,他噗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悲痛的说道:“娘,这个毒妇把您唯一的孙子给杀了,她是凶手。”
老太太难过的擦了擦眼睛,说道:“儿啊,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杀了她,写休书吧。”
陈大奎愤怒的瞪着县令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休了你!”
县令太太已经慌了神,听到陈大奎要休了自己,她不甘心的喊道:“你的官是我爹帮你买的。”
“这么多年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的嫁妆支撑,你为这个家做什么了?你凭什么休我?我要和离,把我的嫁妆都还给我。”
县令用力闭上眼睛,随后睁开,“好,和离,就算我报答了你们家的知遇之恩,你的嫁妆我会还给你。”
县令太太冷哼一声,“我也不指望你能全部还给我,写一张欠款一万两的欠条给我。”
“好,如你所愿。”县令站起来进入厢房匆匆写了和离书与欠条。
县令太太看了一眼放好,她招呼侍女,“给我搬东西,我要把这府邸搬空,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这时宫千钰趴在水灵耳边问:“想看更热闹的吗?”
水灵茫然的看着他,“还有更热闹的?那是什么?”
宫千钰点头,“这里有连环计,想不想知道?”
水灵是一脸懵逼,什么连环计?那设局的人是谁?这里最不正常的就是县令太太了,她总不能自己设计自己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