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钰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说:“我小时候看见过很多宅斗,比这厉害复杂的多了去了。”
“然后呢?那她们到底谁在算计谁?”水灵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宫千钰问:“那个制造幻觉的的东西还有吗?”
“有。”水灵拿出一把。
宫千钰拿着致幻剂一人脚底下扔了一个,致幻剂慢慢飘了出来。
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我们没有装鬼的东西。”
“嗯?要鬼吗?我有一只。”水灵拿出符箓来。“让谁见鬼?”
“能指定人?不是全看见?”宫千钰惊讶的看着那个符箓。
水灵讪讪一笑,“又不是真的鬼,就是制造幻觉的,跟致幻剂配合应该效果翻倍。”
“给那个老太太。”宫千钰说的人让水灵意外。
但水灵没有犹豫,将符箓打向老太太,就见那老太太浑身一僵。
“会不会直接吓死了啊?”水灵有些担心,捉弄人可以,吓死人就不好了。
宫千钰笑道:“放心吧,她没那么脆弱。”
没多久县令太太突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孩子们……娘对不起你们,是娘没用,娘没本事把你生下来啊……”
她蹲在地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像是要把什么抱进怀里。
原本娇滴滴的小妾不哭了,满脸的惊恐,频频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娘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是那个老妖婆要害你……”
“娘也不想啊……等娘发现的时候,已经喝了老妖婆给的药,我也不知道那是堕胎药……我想生下你啊……”小妾捂着脸痛哭出声。
而最平静的却是陈大奎,他冷冷一笑:“爹,我说过我不想当官,你们非要逼着我当官,现在我是官了,你觉得威风吗?”
“或者是你跟你的鬼友可以吹牛了?当官儿?你真觉得儿子是那块料吗?”
“晓云啊……不如让我跟你去了吧,我想你……”一个大男人就那样坐在地上一边喊亡妻的名字,一边哇哇大哭。
水灵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那老太太突然尖叫一声,惊恐的指着前方的空气骂道:“都是你这个贱人,不肯拿钱出来给大奎买官,你懂什么,有官职才能光宗耀祖。”
“大奎是我儿子,他必须听我的,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唆使他跟你做生意,李晓云,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随后她又恐怖的笑了起来,“王芙蓉,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你的嫁妆就都是我的,你想生孩子,下辈子吧。”
“等你死了,我就再给大奎娶一个官家小姐,你一个养猪出身的贱人根本配不上我儿子……”
“想和离?你做梦,去死吧……”她猛的往前扑,可前面并没有人而是石桌。
她毫无意外,一下撞在了石桌上又弹到地上,摔倒的时候脑袋磕在一个花盆上晕了过去。
水灵忍不住往宫千钰的身边靠了靠,太可怕了,这还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居然从老到小都在算计人。
而这里面县令太太王芙蓉反而是最可怜的,她左拉一下,右摸一下,这是掉了多少孩子?
而那个小妾,神情呆滞,哭的那么大声,看着可怜,但她自己选的路,只能自己承受。
水灵只觉浑身冰冷,如果让自己进入这样的大户人家,整天面对虚伪的笑脸,自己会疯了。
宫千钰说道:“你看那边,陈大奎的女儿叫陈瑜,她是不是太安静了?”
水灵看过去,一
直在县令太太后面站着的陈瑜,她果然是最安静的,难道致幻剂对她没用?
就在两人猜测的时候,陈瑜噗嗤一笑,“太好了,你们都死了,那这个家里的钱财就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嫁妆,哈哈哈……”
听着她那张狂的笑声,水灵叹口气,完了,这一家人没一个是好人。
却见那陈瑜猛的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道:“娘,你看见了吗?他们都死了,我给你报仇了,报仇了……”
“娘……二娘是好人,你要保佑她,你们两个早点投胎去吧……”
水灵惊讶的看着陈瑜,她想了解真相,于是走到陈瑜的面前给她嗅了一下清心草。
陈瑜茫然的看着她,随后一激灵,看见周围的人都活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水灵检查了一下老太太,死不了,那就先晕着吧。
陈瑜惊恐的坐在地上,“你们怎么进来的?”
水灵淡淡的问:“你知道你娘是被老太太害死的?”
陈瑜脸上浮现狰狞,“是,我娘本来只是风寒,她买通大夫换了药,我娘的身体越来越差,她还非要我娘打扫祠堂,结果我娘头晕从梯子上摔下来小产而亡。”
“所以我恨她,可她是我祖母,我没办法亲手杀死她,我想制造意外,可她总是命大的躲过去了。”
水灵接着问:“那你后母对你挺好的?”
“当然,她没嫌弃我是累赘,养我教我……虽然后母没什么学问,很粗俗,但她对我很好。”
“可是我没能力帮她,每次都能让那死老太婆得手,害了她的孩子。”陈瑜愤怒的死死抓着地面,指尖儿都被石砖磨出了血。
水灵叹口气,“为什么不告诉你爹?”
“哼,他什么都听祖母的,根本就不信我,他是爹吗?只是祖母的奴才罢了。”陈瑜嘲讽的一笑。
水灵索性挥挥手,洒了致幻剂的解药,让在场的人都清醒过来。
王芙蓉愣住了,左右看了看,她放声痛哭,“让我醒来做什么?孩子在叫我……”
水灵看向陈大奎,“孝顺没有错,愚孝却是害人的,你看看你,不仅害了你前媳妇,现在差点又害了你现在的媳妇。”
“你还是个男人吗?如果是,就自立起来,这个官当了就撑起来,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
陈瑜死死盯着陈大奎,“爹,祖母害了娘,害了你那么多孩子,你就不醒醒吗?把她抓起来,让她坐牢……”
陈大奎颓废的跪在地上,连连摇头,子判母,这不可能,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