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也不含糊,拿起桌上的笔沾了点朱砂,也不用纸直接在桌子上画了一个防御符。
符箓闪了一下就消失了,看的施信丰满脸懵,“失败了?”
水灵摇头,“你那些符纸不行,画完就会烧掉,现在你用刀砍一下桌子试试。”
宫千钰抽出剑狠狠一劈,桌子上流光一闪抵挡住攻击,连一个划痕都没有。
他惊讶的又砍一剑……
“不要……”水灵说慢了,就见桌子被劈成了两半,朱砂撒了一地。
“咳咳咳……”施信丰挥开扬起的朱砂烟尘,“你这是什么符?书上没有啊。”
水灵淡淡一笑,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师父,《镇妖天书》我有全套的,你要不要学?”
“你有下卷?快给我看看。”要不是男女有别,施信丰都上手去翻了。
水灵干咳一声,“那个我给你默写下来。”
“好好好,快去。”施信丰急的直搓手。
水灵也不想耽搁,早点找人接手早点解脱,到时候就让施信丰去发扬光大好了。
她赶紧回到房间,然后进入空间里找一些药材和空间出产的麦秆放入自动造纸机,做了防蛀的纸。
她将上下卷都默写下来,加了一些注解后装订成册,书里提到的符箓和阵法另外写下。
这本书总共有九符箓、五阵法、三杀剑,五阵法是困兽阵、领域阵、迷魂阵、驱逐阵和防御阵。
三杀剑是一招开天、二招裂地、三招断魂,这是三个唯一能破坏鬼怪磁场的剑法。
三杀剑她也单独弄了一本,画了剑招和写下详细的作用。
之后她出空间发现天都黑了,不过她还是去了厢房,施信丰就坐在门槛儿上,眼巴巴的看着主楼。
水灵无语的把三个册子给他,“你自己看看吧。”
“好好好!”施信丰小心翼翼的接过三本书。
水灵发现书籍转交之后自己的身体一松,就像是有什么枷锁被解开了,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好奇的回到空间,敲了玉佛的头。
“爷爷。”
“在呢,有啥好事儿?”司善官问。
水灵无语,“没好事儿。”她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善官啧啧称奇,“原来那本书里还有这么一个玄机,我都没听那老道士说过,机缘啊,机缘。不过他也够敷衍的,八成是为了早点收回那一丝神魂才放水的。”
水灵问道:“我把抄录本交给施信丰的时候,身上变得轻松,是为什么?就感觉有什么枷锁打开了一样。”
司善官呵呵一笑,“丫头,那是你善心的回馈,当你答应老道士传扬那本书的时候,你们之间就达成了一个协议。”
“现在你完成了诺言,所以他的束缚就不在了,如果你藏着掖着,不把这本事传出去,那么你身上的枷锁会越来越重,最后……”
他没说下去,想必结果肯定不会好。
水灵挑了挑眉毛,“这么说我又被他算计了?”
司善官干笑两声,“是祸也是福,你别想那么多。”
水灵也知道自己没办法讨回公道,心里很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但一想到自己的确是学了本事,这样就轻松很多。
司善官说道:“既然你已经学会了本领,我也能少担心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让你那个世界回归平凡。”
水灵点点头,“我知道,我们这九个世界都是被你们所谓的仙界祸害过的,所以你们仙界欠的因,现在必须有个结果。
”
司善官一噎,本想反驳几句,但水灵又说的是事实。
水灵接着说:“我改变不了本土的国家斗争,但我能尽我所能的去让这个世界变得平静。”
她微微一笑:“这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我的兴趣。”
司善官叹口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前面的那些人都失败了,他们是没发现问题的关键。”
水灵侧目,“关键?”
“嗯,像你说的,你们那里就是个凡人世界,却因为我们曾经留下的破烂而被打破平静,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肃清而不是单纯的保住某个国家。”司善官语重心长的说道。
水灵不在意的说道:“反正我遇到了就会去管,如果我打不过,拯救不了,那我也会因为尽力过而不遗憾。”
“喂喂,丫头啊,我可没说让你去拼命啊。”司善官不满意的说道。
水灵失笑,“我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我怎么可能去拼命,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说起跑,她眉头一皱,“那本书里可没有逃跑的手段,你那有吗?”
司善官沉默片刻说道:“我没有,我会给你找。”
“嗯。”水灵打开电脑看群聊,
她发了一个消息,“大家还好吗?”
这消息刚发出去,黑星人就上来了,“你可算来了,上次给我的糖还有吗?最好是礼盒装的。”
“有,你要什么样子的?”水灵问。
“我要结婚了,发喜糖呀。”黑星人兴奋的说。
水灵也为他感到高兴,“这是喜事儿,那你等我下,我去做点喜字糖。”
“好好好……”黑星人打了一大串的好字。
水灵去别墅的厨房,拿了糖和染料,就做一段段的那种,断面里面有个喜字。
想了想又做了石榴糖、红枣糖、花生糖、桂圆糖。什么味道就做成什么样子的,连起来就是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结果一下子做多了,水灵就装了一大箱子给黑星人交易过去了。
黑星人用一箱喜饼换的,喜饼做成鸡蛋大,圆圆扁扁,包含了不同的馅料。
水灵吃了两块就放下了,不太喜欢特别甜的。
她出空间发现外面天色大亮,自己居然忙了一晚上。院子里传来吵闹声,听着还有哭声。
水灵打开窗户看了一下,一个年轻媳妇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娃,小娃脸上煞白,眼睛紧闭,偏偏手脚不停的抽搐。
苏勤一脸凝重的给孩子诊脉,眼神里浮现困惑。
水灵下楼来到院子里问:“娘,出什么事了?”
苏勤放开手说道:“你来看看这个孩子,很奇怪,虽然是惊吓过度而引发惊厥,可刚才我刺他痛穴也该醒来了,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水灵上前捏住那小小的胳膊,脉搏时快时慢,她不由得凝视孩子的额头,却不想在他额头上赫然印着一个漆黑的指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