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冷哼一声,“没见过你这么渣的人,不仅害了妻子连孩子也不放过,要知道那可是你亲生骨肉。”
渣猫一怔,眼睛微开便有红光闪烁,他可能是没想到水灵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随后他又恢复淡定,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没必要隐藏,看你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好。”
水灵没想到这渣猫还想吃人,它现在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司善官说道:“别管它算个什么东西,总之不能让它继续活下去。”
“我知道。”水灵回应了一声。
只是等了半天,司善官都没有下文,她纳闷的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司善官无奈的说道:“没有。”
水灵暗暗翻白眼,看来是一场硬仗,幸好这里荒无人烟,打乱套了也不会有人关注。
宫千钰一直观察水灵的脸色,以她的命令为准。
水灵看向宫千钰,“不用留情,斩草除根。”
刚才就是为了等算命先生引来这位,严了半天戏也累了。
宫千钰得了命令立即拿出长剑直接刺向渣猫,没想到渣猫伸手拉过算命仙挡剑,算命先生震惊的看着贯穿胸口的长剑,嘴巴开合两下却没发出声音。
渣猫轻笑一声,“你这条命能为我挡剑也值了。”
可惜算命先生直接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不动了。
墨宝突然窜出来,一口吸掉算命先生的小魂又弹弓一样弹进水灵的怀里,水灵顺势将它收回去。
渣猫赞道:“不愧是我的种,抢小魂的本事不错,可惜猫灵的魂有保护,不然我直接吃了它的魂就是神而不是人。”
水灵冷笑,“你可不是人,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宫千钰可不跟他废话,抽出长剑继续攻击。
屋内狭窄,那渣猫只顾躲闪,双手拢在袖子里就是不拿出来。
水灵怀疑他手上有什么东西,于是说道:“小心他的手。”
宫千钰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他点头道:“明白。”
不管这猫妖有什么诡计,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他的长剑一挑,在那猫妖脸上划了一个口子,它的血液居然是蓝色的。
猫妖察觉自己的脸破了,猛的睁开眼睛,露出猩红色的瞳孔。
原来他的眼睛并不小,反而很大,平时眯着就是为了隐藏那红色的瞳孔。
它怒了,缓缓抽出手,那是一双洁白又纤长的手,可以说很美,但长在男人身上就有些女气。
“你居然敢伤了我的脸,你知道为了保护这层皮,我废了多少力气吗?”
宫千钰冷笑,“管你废了多少力气,我会将你这身皮都剥下来。”
“该死的人。”猫妖的声音变得嘶哑,他的指甲刷的一下长出来三寸狠狠一抓。
宫千钰本来没放在眼里,可劲风袭来逼的他不得不后退,胸前的衣衫被挠出四条破口。
水灵皱眉,准备上前帮忙,宫千钰说道:“不用你帮忙,小心自己。”
“好吧。”水灵只能继续站在那里。
司善官说道:“你的小相公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你去里屋看看。”
水灵看向身后,里屋是用一个布帘子挡着的,布帘子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洗,黑漆漆的。
她犹豫了一下,真不想伸手碰。
百晓生叫了起来,“别用我碰那帘子,太脏了。”
水灵好奇的问:“为什么?不就是年头久了点吗?”
百晓生说道:“那是裹尸布,确切的说就是义庄放尸体台子上的布,有时候尸体没人认领,那腐烂的液体都流到了布上,上面充满了污垢和阴气。”
水灵无语,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块布而已,“那我烧掉?”
百晓生又说道:“不行,这块布能隔绝生人气息,将小魂都挡在里面,你找根棍挑开吧。”
水灵左右看了看,最后从空间里拿出从桌子
屋里并没有床,挨着墙壁的都是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放着各种小瓶子。
这些瓶子又清一色的水滴形,瓶口用红布和绿布盖着,用麻绳系好。
司善官说道:“哎呀,这么多啊。”
水灵好奇的问:“什么这么多?你知道这些瓶子是做什么的?”
司善官说道:“其实瓶子里装的就是小儿魂,那猫妖喜欢吃,就像你们吃烤乳猪、烤乳鸽,一个道理。”
水灵咧咧嘴,就不能换个比喻?搞的有点无法直视烤乳猪这样的菜肴了。
她看了看瓶子,说道:“这红布是女孩,绿布是男孩?”
司善官呵呵一笑,“红男绿女听说过吗?”
“啊?”自己居然弄反了。
司善官接着说:“别管那么多,你把这些瓶子先都收了,净化里面的戾气之后就能往城里小孩子身体里送了。”
水灵有些担忧的问:“可是……不是原本的魂,能合拍吗?”
司善官嘿嘿一笑,“你也不是。”
水灵语塞,好吧,自己也不是也长这么大了。
可这么多小魂……那凤娘管教的那些应该没位置了吧。
司善官说道:“瓶子里不一定都有,而且还有很多无分发净化戾气的,那样的只能给你当猫粮。”
“好吧。”水灵直接连架子都收了。
这屋子的格局是东西两屋加上一个堂屋,所以不知道西屋里有什么。
司善官说道:“西屋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看不穿。”
“咦?还有你看不穿的?”水灵有些惊讶,用桃木剑挑开帘子走出去。
宫千钰和那猫妖还在打,只不过已经从屋内打到了外面,那扇门直接趴在地上寿终正寝。
她看着一下,宫千钰只用了八成功力,似乎是在探究那猫妖的底线。
既然自己的相公没吃亏,那自己就去做点别的事儿。
她来到西屋门前,没错,这个房间有门,推开后里面有一丝丝的光线,是从旁边的窗户照进来的。
只不过那窗户外面订着很多木板,从缝隙里照进来的光线并不多,照在墙上如同几条发光的线。
水灵扫了一眼屋内,这里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摆满了架子,这里只有一副巨大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