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钰见小媳妇炸毛了,连忙补充一句,“不能白送,这样一条鱼怎么也得卖同等重量的金子才行。”
水灵侧目,一条鱼的等同重量金子?
迁都之后皇上就统一了度量衡,所以一斤就是五百克,十两银子,但这时候不是克做单位,是钱。
而一两金子换算成银子是十两,那么一条鱼就是一百两金子……
水灵看了被吃残了的两条鱼,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啊。
倒不是心疼,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值钱,毕竟普通的鱼一斤才十几文钱。
随后她盯着宫千钰问:“不是你故意这么说哄我开心吧?”
宫千钰笑道:“当然不是,我有信心,只不过一年出三、五百条就好,个头不限,越大越值钱。”
水灵懂了,饥饿营销嘛,越是稀有越能吸引人,而且这可是“跃龙门”的鱼,不好找。
其实宫千钰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知道这些鱼都是小媳妇亲手喂养的,不想她太累而已。
鱼的话题就到此结束,毕竟养鱼得等外头鱼塘挖好了再说,这也算是地方特色,至于胡豆,现在收了不少,种就完了。
当然,这养脆鱼并不是你喂点胡豆就能成的,里面还有不少技术性问题,也得找个靠谱的人传承下去。
司徒善吃差不多了,他看不得宫千钰和水灵腻歪,故意找话题。
“我说丫头,你要怎么对付司徒家的人?”
水灵反问:“那家人都有什么恶行?达到杀人放火的地步还是欺民霸女?这不同的罪行,惩罚当然不同。”
司徒善嘴角泛起冷笑,“按照无期徒刑来算吧。”
他看着水灵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所有人,上至六十岁,下至十三岁。”
“啊?”水灵惊讶的看着他,心里非常好奇这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司善官是神仙,本身宽容大度,都让他这么恨的人肯定做了不少坏事。
司徒善叹口气,“说了你们可能不信,那庶出一脉烧杀抢掠什么都做,本来这次地龙翻身就是要天灭司徒家,只不过我恰好就进这个身体里,算司徒家一脉,仙缘顶了部分罪孽,导致他们家园没了,人却活着。”
水灵沉吟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关起来浪费粮食的事儿我可不干。”
司徒善侧目,这丫头鬼灵精怪,应该有办法治他们,自己就不插手了,还能保住名声。
但水灵并没有放过他,笑道:“你得当鸡。”
“啥?”司徒善懵懵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水灵嘴角一勾,“杀鸡给猴看,你在他们眼中是个杀人犯,被卖了,所以必须给主家干活。”
“你放心,不用多久,到时候找个由头把你“打死”吓吓他们,让他们不敢乱来。”
司徒善闻言哭丧着脸说道:“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却心心念念把我打死,你好意思吗?”
水灵笑道:“当然好意思,只不过你被打死后就只能在空间里呆一段时间,帮我管理一下,我没那么多时间在里面看着。”
司徒善当然知道水灵不会真的打死自己,就是把自己当成鸡杀了吓死那些猴孙子。
“成,你安排吧,我得靠你养老呢,都听你的。”
水灵点头,“那好,你也得抓紧找找小舅娘,别让狼叼走了。”
司徒善立即把目光落到宫千钰身上,颇为狗腿儿的举起杯子,“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你们小舅娘还得靠你来找一下。”
宫千钰没有推辞,站起来与司徒善碰杯喝了酒,他放下酒杯说道:“不知道小舅娘有什么特点,最近我的人在拉网式搜寻与众不同的人,想将那些外来的,后来的特殊人都找出来,有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处理掉。”
司徒善手艺翻,拿出一个玉佩,“这个东西是你们小舅娘给我的定情信物,你拿着,但凡能认出来的就八九不离十。”
宫千钰将玉佩拿过去,如意头的形状,雕刻的花纹是并蒂莲,乍一看很普通,但玉佩在手就能感受到上面散发出来的灵气。
而且它还是一个防御类型的宝贝,注入灵力能激发一个防护罩。
“我知道了。”宫千钰将玉佩收好,想着回头仿造几个发下去,但靠自己一个人可找不到。
水灵看向司徒善,“小舅舅,我能问一件事吗?”
司徒善侧目,“有屁快放。”
水灵嘿嘿一笑,“你虽然是普通人了,但毕竟是神界来的,能活千年还是万年?”
司徒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说我能当王八还是能当乌龟吧?可惜你要失望了,咱百毒不侵,百病不生,活个两三百年没问题。”
水灵心里一酸,能与天同寿的人却跑来活这短暂的百年。
司徒善见水灵红了眼圈,他心里叹了一声,小丫头这是把自己看成很重要的人,只是面上不说罢了。
他故意打哈哈转移话题,“丫头啊,我问你个事儿。”
“嗯?”水灵抬头看着他。
司徒善笑道:“你说被关在禁闭里每日重复同一种工作,但能长长久久的活着,这样的生活比起每日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的生活哪个好?”
水灵沉默,若是可以选择,自己百分百选择自由快乐的生活,哪怕是短暂的。
司徒善叹口气,“以前的日子就是一成不变的日复一日,现在的日子虽然只有百年,但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去享受生活,你觉得我亏吗?”
水灵明白了他的心情,当下把泛出来的那点酸楚给抛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不过不能因为人生短暂就胡作非为,也不能碌碌无为,所以你明天就去干活,挖鱼塘。”..
司徒善,“……”呸,亏得我觉得你可爱,依然是一点都不可爱。
水灵见司徒善吃瘪,心情大好,“正好我吃饱了,也得出去休息,明天还要带你祖母去买东西呢。”
司徒善闻言立即追问:“他们怎样了?”
水灵笑道:“我去睡觉,你问他吧。”
宫千钰无奈,本想去抱着媳妇睡觉,可现在还得留下来给司徒善做解释,他有些幽怨,这笔账以后算。
司徒善莫名的感觉心头颤了颤,再对上宫千钰那幽怨的眼神,他立即明白了什么,当下就不乐意让水灵自在,于是故意拉着宫千钰问长问短。
他发现了新世界,给这两口子添堵能让自己开心。你想去抱媳妇,我偏不让,除非你把我媳妇找回来!
司徒善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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