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时代的旧褪

当千明等人来到老年斑藏身的地下空洞时。

那里已经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以镰刀为杖，端坐石椅上，凝视着他们三人。

老者面孔干瘦皱纹密布，但一显露的一只写轮眼透露着锐利，老者平静的开口道：

“你们...知道我的存在。”

“斑？”水门也不敢想象眼前这位老者居然就是叱咤风云与初代火影并肩的宇智波斑。

当在这间地下空洞中石壁挂着的，可见象征宇智波一族的团扇。

“是我...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老年斑承认道，声音依旧斯条慢理，像是在问早饭吃了没。

水门下意识看向千明。

这被老年斑注意到了，极具压迫力的目光注视千明：

“原来是你吗？最近在忍界崭露头角的宇智波千明。

嗯....据我的情报，你似乎掌握了仙术，也毫无缘由的突然在战场上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你是一个让我做摸不透的人。”

“那你可就糟糕了，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千明调侃道。

“哦，了如指掌吗？”老年斑像是来了兴趣，问道：

“你知道无限月读和六道仙人的传说？”

“知道，一个很可笑的痴梦罢了。”千明嗤笑道。

“如何可笑？”老年斑皱眉。

“我从战国时代走来，与柱间共为那个时代人杰，我与他相互战斗，最后和解，也就有了你们现在的木叶村。

我的目光见证了‘忍村大国’的四十年，第一第二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亦有目睹，对于远古传说我也听闻。

如此的我，得出一个结论：战争是不会停息的，无论战国还是忍村时代，战争只会愈演愈烈，我和柱间终结了战国的混乱，然而我们开创的忍村，带来可更大的混乱与更激烈的战争。

战争演化仇恨与痛苦，仇恨吞噬人的良知与善意，将痛苦如同瘟疫一般传播到整个忍界。

那样的忍界犹如地狱，所以我陷入了思考，我发现了月之眼，那是六道仙人留下的答案，因此我否定了柱间的理念, 并蛰伏至今。

只为了那个终结世人仇恨因果的美好月读世界。

这便是你们三人眼前的我——宇智波斑。”

老年斑缓缓的述说出自己的理念, 他像是炉边老人一般谈论着自己过往今生, 但眼中时不时流露的精光却如寸芒。

“....那你大概是还看不够，只是看四十年，只看了六十年, 你应该再看一百年，或者两百年, 哪怕再看一千年, 我觉得都不够。”千明说道。

老年斑闻言, 稍微思索却扯出了一个干瘪的笑容：

“再看一千年？自六道仙人开创忍宗至今已经是千年，这千年中无非是战争, 战争，战争......毫无意义。”

“那你可看见战争后的和平吗？”千明道。

“和平？虚幻的泡影罢了，只不过是为下一次战争的喘息。”老年斑冷声道。

“你何必将战争与和平对立分化呢？

这本就是矛盾与统一的集合。你全然将和平的价值诡辩为战争的依附。

属不知, 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 其中体现的都是人价值。

我看过在战争中如狂风刮倒的野稻一般可怜弱小的生命, 也有舍生忘死为国家为信仰义无反顾的英雄, 亦或者攻城掠地铸骸骨为王座的枭雄。

我也见过在和平中，好吃懒做平白度日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米虫, 也有博学勇为不断创造美好改造世界的实业者。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主旋律，每一个在时代下出生的人完成他们的时代任务，这便是圆满了人生。那样的人生你又有什么资格评价为毫无意义且苦难的, 需要你的无限月读去拯救的呢？”

千明发出灵魂问题。

老年斑张了张嘴，是真的开始思考千明的话语, 而陷入沉默。

波风水门侧目千明，他为千明的话语感到意外, 在老年斑与千明的一问一答中，水门看到一个宏伟的命题。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水门和老年斑发问道：

“那这个时代的任务是什么？”x2

“统一相互征战的五个国家, 向下解放底层生产力，让人们达到物质上富足，向上探索星空异世界，开阔我们的认知，并拥有更广大的世界。”千明说道。

短短数句便勾勒出了未来的宏伟世界。

那样的世界让水门恍惚心动，让老年斑瞠目结舌。

“那战争呢？那仇恨呢？在你勾勒世界中，是少不了战乱的！”老年斑的语气开始有了波澜道。

“战争是反应世界问题与矛盾的最激烈手段。

如果时代的任务是和平发展，那么一切试图发起战乱的人或事都将会被抵制乃至摧毁；

如果时代的任务解决问题与处理矛盾，那战争便是难以阻拦的洪流。

因此，与其说战争与和平相互循环，倒不如说是世界在发展过程中的一次次变化。

像是蛇类的成长，在幼蛇成长到一定程度时，它就要进行一次褪皮，幼蛇褪皮的前后时间，是幼蛇最脆弱的时候，是它的劫难，若是它能完成褪皮，它就能成长出更粗壮强大的身体，反正则是毁灭。

时代潮流滚滚而来，斑，一味的沉溺与过往的伤痛，是会被时代抛弃的，乃至与世界为敌。”

这是千明的长篇大论，老年斑听取完，闭上眼睛消化后，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

老年斑按住自己胸口说道：

“这里，我的内心承载过往伤痛, 有我逝去的族长，我的亲兄弟, 还有我未曾替他们实现的责任与诺言。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沉溺与过往悲伤的时代遗弃者。

但这样痛苦对我来说是真实不假，我日日难眠脑海中浮现都是过往的遗憾。

这已经成了我的心结，成为了我对世界的责难。

如果这个世界如你所说，在一次次褪皮中成长，那我这样的存在就是世界的旧皮，是世界必须褪去桎梏。

.....所以来战胜我吧！我自化为此世之憎恶予世界带来虚假之美好。

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想成为时代弄潮者，那就来战胜我，将我击败，把时代的答案做给我看！”

这是老年斑的答案，他垂垂老矣的身体豁然爆发出可怕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