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线索到手

殷安低头看着不停挤眉弄眼大声呻吟的陈建波，出口问道：“你是有话要和董老板说吗？”

听到这话，陈建波赶忙不停地点头。

“没事，我帮你带话，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但是你不能吵，要懂规矩，你知道吗！”见陈建波眨眼示意，于白上前给他解开了嘴上的胶带。

“董耀，你个王八蛋。”刚扯下胶带，陈建波就大声的痛骂着。

于白见状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你再这样我可不让你说了啊。”声音带着凶狠。

陈建波嘴角流出鲜血，牙被打松了，这才冷静下来。“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咱得讲点道义吧。”

“董耀为什么要让你们来杀我，你们知道吗，因为，呼，因为他在十四年前他和马帅杀过一个人，让我给处理的。”

“可是当时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是死尸啊，我给埋的，现在他们怕我说出去，所以就让你们来杀我，”

“可是你们想想啊，要是你们把我给处理了，他是不是也得灭你们的口，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建波的诉说让人觉得情真意切，说到最后还带上了哭腔。

“唉，兄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就不用你担心了。”于白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撬棍。

“别别，我有钱，我比他有钱啊！”陈建波只感觉脑门直冒冷汗，声音显得慌乱，一个个字迫不及待的从口中冒出。

“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的，真的，真的，我是绿藤的现金王啊，这是我地盘，旁边就是我办公室，里面全是现金！”

“你们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行吗。”陈建波此刻只想保住性命，钱财在这一刻显得无用，甘愿用全部身家换取自己的一条命。

看到杀手手中的撬棍停在半空，没了动作，陈建波感到了生的希望。

“三倍，五倍，不不不，十倍！十倍行吗，买我一条命。”

眼看杀手还是没有回应，陈建波急了。“能聊嘛！”

“能聊。”于白扔掉撬棍，落地在上，发出“当啷”一声。

陈建波的心也跟着撬棍一起尘埃落地。

···

“说说吧，十四年前，具体怎么回事。”于白让陈建波坐在了凳子上，而自己就被靠着墙，面对他，手里把玩着香烟。

愿意配合的话待遇也可以稍稍给好一点的嘛。

“那我就仔细的和你说说这事。”陈建波满脸愁容，无奈的开口了。

“那是二零零四年的六月份，连着下了一个礼拜的雨，我记得特清楚。马帅说董耀让他约着麦自力一块聊聊，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麦自力了。”

于白按奈住心底的激动，就皱着眉头看着他，陈建波见状继续说了下去。

“当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说让我去工地去拉货，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陈建波满脸的后悔。

“我去了以后，到了那我就躲一边去了，我就看见马帅和董耀他们俩把一麻袋搁我车上了，等他们走了以后，我用手一摸，软乎乎的，我就觉得肯定是一人。”

“人埋哪了。”于白打断了他的回忆，自己目前只要要个结果。

“当时我刚好在伊河新村那个安福桥那块干活，那桥下有个大坑，我就随手把那麻袋扔那坑里头，用土给填上了。”

地点有了！

“这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于白不动声色的问道，就怕他还把藏*地和别人说过，那位置极有可能会被转移。

陈建波赶忙摇头：“这事我哪敢和别人说啊。”那可是条人命，虽然自个儿这些年脏事也做了不少，但那全是为了挣钱啊，也从来没有闹出过大乱子。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一：作证人。

二：留你在这自生自灭。

“你选哪条。”

陈建波听着于白的话，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味。

“你们，你们不是来杀我的，你们到底是谁。”此刻陈建波冷静了下来，如果是杀手的话，顶多拿钱走人，怎么会让自己去做证人，他们又没好处。

“是谁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能保住你的命。”见他还在犹豫，于白继续劝说。

我给你分析分析啊：“你最开始知道麻袋里装的是啥吗？”

“不知道，我没敢打开看，想着不看不听不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建波赶忙说道。

“这不就对了嘛，你不知道那里面是啥，而且是有人叫你去的，那上面叫你干活你能不干吗？”

看着陷入沉思的陈建波，于白循循善诱着他。

“而且啊，如果你跟我们走，愿意积极配合，我们可以算你自首，再加上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坐不了两年牢就出来了。”

什么是重大立功表现，陈建波抬头问道。

“等我们从你说的地方挖出尸体，这就是重大立功表现。”

“你们要把它挖出来，那我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我的。”陈建波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眼下却是进退两难了。

“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我会申请特警对你进行看护。”

陈建波知道，自己大概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这次的事情也让他明白，就算于白他们不是真的杀手，可是以后就没有其他人来除掉自己吗？

自己掌握着能要他们命的事情啊。

牙一咬，心一横。“好，我愿意作证”陈建波想通了。

于白也露出笑容，看，这不就搞定了。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陈建波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苦涩起来。

“给你打电话让你去的人是谁？”于白就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表情不断变换。

“高明远。”经历了很复杂的心理斗争，现在说出来后反而长舒了口气。

“这次我真的说完了。”带这些如释重负，又有对未来的迷茫，陈建波低着头呢喃道。

于白走出屋子，给骆山河打去电话。

“骆组长，幸不辱命~”

“我马上安排人过来！”骆山河说完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何勇看着兴奋的骆山河不解的问道：“老师，什么事啊？”

骆山河看着何勇，眉头飞扬：“陈建波开口了！”

何勇眉头一跳，自己之前和这个人打了两回交道，油盐不进。

此刻却突然松口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人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