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东西是真的,一万来块钱,坐在我门前。
不过十几分钟,东西被人买走了,顾瘸子进来了。
自己倒茶。
”你折腾什么呢?“
”这叫宣传,我余年铺子后开的,不比上你鬼眼,所以折腾一下。“顾瘸子说。
顾瘸子走的路线都是凶险的,至于他见过没有真正的凶险不知道。
但是险他是见识过了。
顾瘸子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人,我以为那无青花的抱缸到手了,他就会老实一阵子。
可是并没有。
顾瘸子突然小声对我说:”贵德古行,27号宅子,有懂鼓的,也有货。“
我看着顾瘸子,现在我需要的是稳。
”我知道你要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在控制着你自己,我跟你说过的,想成局,除了人脉之外,还需要的是这个……“顾瘸子手指搓了两下。
我低头。
”你不用想,现在没有人尿你的,尿你的人,是看着李小河的,还有就是胡八爷的。”顾瘸子的嘴是真敢说。
确实是,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但是我并不急,我要报仇,而且我也要安全,因为我这世的父母我要尽孝到最后,我不能再扔下他们。
所有的冒险,是对我父母的不负责任。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胡小锦的出现,把我推上了热锅上了,爱上仇人的女儿是无耻的。
但是,顾瘸子说得也是对的,无立无成。
我得自立。
那贵德古街打鼓的事儿,我还得想想。
顾瘸子没再提,喝过酒,摇晃着回了余年。
余年不过就是顾瘸子的一个幌子,赚钱不是目的,这货玩得精明,有一些货要从这余年出的,这是他的目的,他手里有多少货,恐怕没有人知道。
两天后,我听到了鼓声,德鼓之声,七鼓同空,就是七星同位。
这个德鼓的一个高鼓,我就知道,是德鼓的那七个人打的,说实话,真是一般了,有的走了鼓音儿了,就是说在传鼓的时候,传出了问题。
造孽呀!
我师父如果听到,能从坟里气得跳起来。
七鼓同空,如七星临位一样,这打得是魂鼓儿。
此鼓一出,为某人而打,此人之魂必惊,惊魂离体,七日而亡。
这鼓儿是我师父教我的,但是我没动过,我师父没动过,我师父的师父没打过,到是祖师爷打过,一鼓除恶。
这七鼓打了七星之鼓,这是冲着我而来的。
我七星之鼓不知道打得什么样,我是一鼓成七星,我师父也没有达到一鼓七星,最多就是一鼓三星,还需要四鼓相合,才成七星,而我是一鼓七星。
这七鼓打得,七星不上位,打得都是散星了,位位不到,根本就惊不了魂。
我没理,你打上十年也没有用。
我在当铺睡了。
早晨起来,东北大包子,一个半斤。
吃过了东西,到古市外转了一圈,我才回铺子。
坐下窗户那儿喝茶。
七鼓中的一鼓进来了。
七鼓打七星之鼓,那就是惊魂之鼓,就是夺命,既然如此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人坐下,我点上烟,看着他。
“铁雪,再问你一次,慢鼓跟谁学的……”这个人说。
“滚。”
我看窗户外面,对于要你命的人,这样已经是算是客气的了。
我留着情面就是,这是德鼓的传人,我不会把鼓打回去了,似乎有门内相杀之意了。
七星之鼓就是杀鼓,他们竟然动了杀招儿了。
但是,这七星之鼓是打得稀烂,还以为我为因此而丢魂丧命。
这七个人心胸险隘,这样的人难成大鼓。
下午,李媚过来了,坐下喝茶,笑着看着我。
“怎么了?”李媚把我笑得有点发毛。
李媚说:“没什么,说不上来,你哪儿有什么让人喜欢的,不本不想再来,你和胡小锦已经是恋人了,我不想再插一下,可是我就是想来。”
李媚的话,让我有些难受。
爱而不能爱,爱而不敢爱。
和李媚看电影,我就回了铺子。
坐到铺子关门,去贵德古街,我喜欢那儿,有点像京城的那些街。
我在一家小馆前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进去。
要了两个菜,还有酒。
小店不大,经营的是老两口,都有六十多岁了。
忙完了,老两口在聊天。
竟然聊的是鼓儿,声音不大。
我喝酒,想着和刘德为教我打鼓的前前后后。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那样的近,就如同在昨天一样。
这世,没有战争,但是似乎更复杂了。
晚上九点钟,我离开小店儿的。
这两个人一直在说鼓儿的事情,就是在说,这个城打鼓的人,他们听到了鼓声,慢鼓,七星之鼓,能听到的,都是会打鼓的儿。
这两个人又是什么人?
第二天,早晨我去余年古董铺,顾瘸子在里面喝酒,大早晨的就喝酒。
“来一杯?”顾瘸子问我。
我摇头,说没这个习惯。
我小声问贵德古街那个小馆里的两个人,老头和老太太。
顾瘸子说,贵德古街那边,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在古代,那是一个贵族州城,那些宅子留下来,都是后人,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下来的,那里的人,都有点故事。
原来是这样,那么这些人就是说,在古代和京城是有联系的,或者说,他们的亲人,有在京城做官的,而不是经商。
那么就是说,贵德古街那些人,手里应该都是有东西的。
顾瘸子点头。
顾瘸子其实是有捻儿的。
“如果有,那不都让你弄走了?”我说。
顾瘸子告诉我,我是有所不知,贵德古街的人,很少有人去惹,他们的东西很少有人去收,因为收的方法是讲究的,就是打鼓儿。
几乎是没有人会打鼓儿。
外地打鼓人来,是生鼓,他们也不卖。
没有招惹,除了这个之外,就是因为他们是女真族,几乎贵德古街,原来叫贵德州城,都是女真族的后人,他们义气,但是擅战,好斗。
顾瘸子给我讲着。
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
顾瘸子让我打过鼓儿,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是不会打这鼓儿的。
这孙子每教我一种经验,我都要付出,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