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萱这话,谁能听不出其中的怪异来?
爷爷,不就是指的这次大寿的主角,秦家老爷子秦子帆吗?
秦子帆在等叶萧,那是不是说,秦墨萱和叶萧之间的关系,已经得到秦子帆认可了?
嘶——
现场,是一阵阵的倒吸冷气,看秦墨萱,看叶萧的目光,十分怪异,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当然,明眼人,还是能够瞧出事情不对的,秦墨萱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话?就不怕旁人误会吗?
至于原因么,他们也大致猜到了,然后那一双双戏谑的目光,便看向了陈钰姗。
秦墨萱此话,针对的,还不就是陈钰姗吗?告诉陈钰姗,她爷爷已经知道自己跟叶萧的关系了,还等着见叶萧呢。
这是在拿老爷子秦子帆压陈钰姗啊。
整个天海,有几个人不给秦子帆面子?
果不其然,陈钰姗黛眉微微蹙起弧度,在秦墨萱说出那话的时候,她心中便“咯噔”一下,慌得厉害。
此刻更是竖着一双美眸,看向叶萧,似是在询问,欲要看叶萧的回答。
周围众人,也是纷纷将一双双眼睛,投向叶萧,秦墨萱、陈钰姗,之所以争风吃醋,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吗?
他们倒是忍不住纳闷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之前压根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凭什么能够让这二位美人这般?
就是陆晔,气愤之余,也纳闷起来,这个叶萧不就是黄家的野种吗?还总是冷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凭什么这二女就看得上他?
此刻见面,非但不对叶萧冷面相对,质问叶萧对方跟他什么关系,还在这里因为叶萧争风吃醋?
要是换了正常女生是谁都可以,可偏偏这二位,都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儿啊!
他们谁都搞不明白,这个叶萧,到底是谁?此刻面对秦墨萱的话,又会作何回应?
众人的目光,秦墨萱的问话,陈钰姗的问询,旁人艳羡、嫉妒,纷纷指向了叶萧,若是换了旁人,被这么一群人盯着,难免有些不自在。
可叶萧,却依旧面色淡定。
他为何要不自在?
看看这群人,都是什么人?即便再自诩家财万贯,也不过是活不过百年的凡人!
当年仙古,师门紫武仙宗,万千修士,最低都是紫府以上,集体瞻仰叶萧的时候,叶萧都未曾有过丝毫怯场。
现在面对这么一群凡人,若是都会不自在,岂不是让曾经的故人笑掉大牙?
他可是化神中期!气势全开,直接都能压死这群所有人,又凭什么会因为他们的眼神而不自在?
简直可笑!
面对秦墨萱的话,即便知晓她话中意味,叶萧也只是如实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
这话,十分平淡,但落在众人耳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子帆,在等叶萧,这么一个后辈?在今天?还是秦墨萱亲自过来邀请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叶萧已经是秦家的女婿了?
秦家的女婿啊!天海秦家!真正意义上的家财万贯!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可以做!
更关键的是,秦墨萱还是那般绝色,能够成为她的夫婿,不知道有多幸福!
可这个冷面男,除了长得还算过得去,又有哪一点值得称赞?又凭什么成为秦家的女婿?
一时间,诸多看向叶萧的目光,便变得愤慨起来。
当然,也有明眼人,依旧怀着看热闹的心情,戏谑看向陈钰姗。
此刻的陈钰姗,心中才好似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
分明,叶萧方才还在跟她友好的聊天,她觉得叶萧对她还是有感觉的,就连之后秦墨萱到来,对她施压,这一点她都未曾改变。
可在秦墨萱说出方才那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动摇,但她依旧相信叶萧,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叶萧竟然应答了秦墨萱的话!
秦墨萱跟叶萧,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吗?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聊天?
方才又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维护秦墨萱?
……
诸多想法,在陈钰姗心间流转,不知不觉,陈钰姗竟感觉鼻头微微酸涩,忍不住测过一双美眸,幽幽看向叶萧。
她不相信,叶萧对她这般绝情。
但当她看过去,看到叶萧那张依旧淡然的目光时,心儿忍不住狠狠颤了一下,他,竟然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他难道就不想跟自己解释一下吗?
陈钰姗感觉很难受,叶萧就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吗?
叶萧没有看她,心中有一丝歉意,却也仅止于歉意,仅止于一丝,叶萧明白,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永远只是过客。
不论什么时候。
因为他叶萧,是要飞升成仙的人,不可能留恋凡尘,他也没有那个心思,他一心,只待成仙!
若他对陈钰姗好,让她误会,最后难受的迟早是陈钰姗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叶萧选择当机立断。
秦墨萱那边,叶萧也会找机会跟她表达明白。
都说小孩子才选一个,大人全都要,这二位美人,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绝色,是万千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不管是谁,面对叶萧这般情况的时候,都会想要都选。
可叶萧,选择都不选。
并不是他叶萧狠心,而是他好心,他,也是为了她们好,心迟早要凉,为什么不早点凉?非要享受一点点凉的过程吗?
那可不是享受,而是煎熬。
至于叶萧为什么在现在向着秦墨萱说话,那是因为接下来,叶萧会给予秦墨萱紫武令,所以给秦家庇护,是叶萧给秦墨萱的许诺。
但叶萧未曾想过,自己现在的一句话,竟会令得秦墨萱心中,拥有了爆炸般的喜悦。
这会儿的秦墨萱,还沉浸在方才叶萧的一句话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方才叶萧是应答了她的话吗?
她心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实话,她想过叶萧会不回答她的话,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她,唯一没有想过的,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