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东老派来这边的那位,也被击杀了?”
西录转眼看去,有些戏谑的看着东茂这老家伙,当初说不来的,就是这老家伙,这会儿来报仇的,还是这老家伙。
看上去,那东照,对于东茂而言,还真挺重要,能令东茂,因为他而一举前来东方。
“哼!”
东茂手捧着黑罐子,其上散发着黑色气息,他说道:
“东照长老乃是我东方阁天赋最好的一位,哪怕不借助此次,他也定能凭借己身,踏入仙境,这般身死,老夫愧对他啊!”
的确,东照心性不佳,但他的天赋,却是毋庸置疑的,东茂还是个爱才之人,东照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杀我阁人者,必死无疑!”他说道。
“嗯。”
北阁主北楚颔首,开口说道:
“至于此人是谁,我想我等都心知肚明了,是不是,南阁主?”
他看了眼南安澜,事实上,他们三方,也不是第一天到这里了,只不过,南安澜闭关不出,南方阁内,也没什么值得他们上眼的。
索性,顺便查了一番这京城的种种。
大抵,清楚了,而这京城之内,能击杀他们两位大乘期长老的,貌似,仅有那,叶萧一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听说,南安澜在西丹要对叶萧动手的那天,出手阻拦过,且貌似,南安澜跟叶萧,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情。
这才是,北楚问南安澜的原因。
三阁阁主,以及后方一众修士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南安澜的身上。
得有十多位大乘期修士,聚在一起,一时间,一种无形间的压迫,逼向南安澜。
南安澜此刻,身材高挑,已经不低于这些人,看他们的时候,也终于可以平视,她道:
“是又如何?”
她做事,向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且她之所以会加入他们,成为南方阁的阁主,也是他们求着南安澜来的,不然,她才不会搭理他们。
此刻,伴随着她破入大乘,修为上涨,整个人的底气也同样足了许多,便是面对这十多位大乘期修士,她也浑然不惧。
见南安澜如此态度,那些个各阁修士,顿时纷纷不悦起来。
这些年来,三阁中对于南方阁的工作态度和效率,一直都怀着不满,尤其是对于南安澜,他们就更加不满了。
此刻,面对三阁阁主的质问,南安澜非但不辩解,还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他们见了,岂能不气愤?
“过分!”
“皆是为了四族大计,她竟然这个态度!”
好些个人,纷纷议论起来,但真正敢出声斥责的,却一个都没有,虽然他们愤然,但南安澜的威名,可从来不是盖的。
当年,初入小乘,尚可以一敌众,将数位小乘期击杀,如今她已入大乘,说一句不将在座的放在眼里,也并无不可。
被,当着这么多人面儿顶撞,西录、东茂、北楚三人,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北楚,他面色带了几分阴沉,问道:
“如此说来,我倒有理由怀疑南阁主,还是否衷心于我四族的大计了。”
当初,他们邀请南安澜来的时候,无外乎,给她的承诺,就是能够在她破入大乘期的时候,助她身子长至成年期。
所以,这些年来,南安澜从来没有动用过属于自己的修为,用的,都是那黑乎乎的,恶心的东西。
如今,南安澜破入大乘,身子也已经到了成年期,算作是四阁兑现了承诺,可他们,也不再拥有束缚南安澜的手段了。
若是南安澜在这个时候,想要反水,他们自然是十分苦逼的,所以,得及早做好准备,如今,也有试探南安澜的意思。
四族大计,不可能缺少了南氏皇族的后人,所以,他们必须需要南安澜。
以前的话,还只能哄着她,如今,祭祀在即,活着的南安澜有用,但死了的南安澜,也同样用!
以,北方阁阁主北楚为首的一众人,气势威压向,南安澜。
此刻,南安澜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或者表达自己拒绝的态度,对方就会在顷刻间,毫不犹豫的对她动手。
“天呐,什么情况,他们是要对阁主动手吗?”
“不都是一方势力吗?怎么起内讧啊?”
下方,一些不明所以的南方阁众,议论纷纷。
而上方三阁众人,甚至有的,都已经摩拳擦掌,暗暗提起真气,准备跟南安澜动手了。
这些个人,看南安澜不顺眼,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
面对众人的目光,山峰之上,南安澜面无表情,不得不说,虽然长大后的她,俏脸多了几分妩媚,但因为没有表情,还真的挺冷的。
到了这个状态后,她好像恢复了从前,鲜少有话,真是继承自叶萧的冷漠啊。
她说道:
“你们可以放心,我答应你们的,不会食言,至少现在,我和你们还是一方阵营。”
她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跟他们翻脸,虽然现在她的确有能力逃出这些人的封杀,但她不确定他们选择在这里威逼自己,是否有后备手段。
南安澜的话一出,北楚、东茂和西路三人,纷纷放下了警惕,松了口气的同时,西录说道:
“我就说嘛,我们南妹妹这么一位美人,怎么会选择投敌呢。”
好多人,纷纷有些遗憾,这次不动南安澜,看样子,他们也就没机会了。
“好了!”
既然,阁内的事情,处理完了,北楚便直面东茂、西录二人,说道:
“由,你我三阁,各自派出两位大乘期修士,前去将那厮铲除,可有异议?”
“需要这么多人手?”西录皱起眉头,叶萧不是就只是一个大乘中期的修士吗?
三阁各派出两位大乘期,那都有六位大乘期修士了!
只为了对付一个叶萧,需要出动这么多人手吗?
“当然需要!”
东茂在这个时候插嘴一句。
同时,看了眼手中的黑罐子。
就是,因为他知道东照当时的情况,才会说当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