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装,还是不装？

“你脑子坏了么？”

会议室内，终究还是有月照学院的学生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火凤”？一张二星晶卡？而且还算不上顶级的二星晶卡，居然能让这个胖子有胆子喊出没有人能改动它这种话？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就算不是大改，小幅度地修正一下难道会没有导师能够做到吗？

卡尔莎听了莱恩这话怒极反笑，她注视着莱恩的胖脸，开口道：“如果我能改呢？”

“不可能。”莱恩摆了摆手：“绝对不可能！”

凭你们几个没毕业的也想挑衅宁大师的作品？你们要是真能做到，我就把我的“火凤”给吃下去，而且还是不蘸酱的那种。

“呵。”

“本来我是想让你下跪道歉的，不过既然我们学院是请你们来联合测试的，那我也就不好做得太绝，不如这样。”女学霸卡尔莎抱着手说道：“如果我能改，你就当着月照学院的院徽，向我们这里所有被你冒犯到的人低头道歉，以后见到月照学院的人，都要低着头走路。你觉得怎么样？”

卡尔莎并没有因为这么一个疯了的胖子而迁怒所有星辰学院的人，至少并没有明面上做得太过火。不少人听了这样一个条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弄到下跪道歉的地步，恐怕会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到最后发酵成什么大事件也说不定。

莱恩见状也松了一小口气，他是想小装一b，却也没有让事态发展到两边对立的想法，毕竟b可以装，但是要是装过头了，被老爹或者是老姐知道，屁股估计又得开花了…

“我并没有任何看不起月照学院的意思，事实上，我非常崇拜制卡师们，没有他们的奉献，我们晶卡文明也就无法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只是…唉…”

“只是什么？”

“只是我的晶卡，很特别…”

“……”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请大家在测试对战的时候，再来验证一下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吧？”莱恩小胖子一抱拳，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巴德一见自己死党这个姿态，心中柠檬味更盛。

这个狗东西，一个b装不够，还想留下悬念等下一次再装！

我好酸啊！我好后悔啊！

“慢着！”卡尔莎出声道：“既然已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不拿出来展示一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她似乎是料定了这个胖子心虚，才会偃旗息鼓选择后退。所以她选择主动进攻，目的就是为了要拆穿这个可恶的胖子，扒了他那身虎皮！

装b装到我头上来了？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这…”

莱恩闻言有些犹豫，他倒不是不想把这个b继续装下去，只是他有点担心，如果提前在这里暴露了自己的“火凤”的话，自己的小白脸宿敌菲尔德可能会得知消息做好防备。

是在这里一波到底，还是留待以后更盛大的场面？

装，还是不装？这是一个问题…

“怎么？不敢么？还是说…你刚刚的行为，只是在哗众取宠呢？”卡尔莎用中指推了推眼镜，话里带刺地嘲讽道。

莱恩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敢讽刺我！

这个女人居然讽刺老子！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姐，就没有什么雌性生物敢在我莱恩·庞贝面前讽刺我！

女人，你摊上事了！

“倒也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我输了要失去尊严，那万一要是你输了呢？”

“我要是改不了那张卡，就任凭你处置！”

卡尔莎的底气，来自于她每一天在图书馆度过的漫长时光，以及自己每年都能轻松获得的奖学金。更何况，只是一张二星的“火凤”而已，真当她以前没有接触过这张算不上多稀有的晶卡么？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胖子的“火凤”有古怪，自己也有信心和把握，能够在这张“火凤”的基础纹路上进行一番改动！

这，正是专属于学霸的骄傲！容不得他人亵渎！

“嘶…”

莱恩吸了一口凉气，着实觉得有些为难，你说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说出了这种任你处置的话，你给人家回一句其实我不太想处置你，这不是生生打人家脸吗？这话要是一出口，估计人家女孩就得和你不死不休了。

可要赢了…真处置她…又有点委屈自己…而且还很对不起自己未来理想型老婆琳娅姐…

于是莱恩想了想，很是委婉地提道：“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保证这事暂时不要外泄到其它班的耳朵里，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多的不要了。你给我我也不要了。”

在场的人很是有默契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任由这两个人卯上。而卡尔莎在听了莱恩这样的一番发言后，别有深意地看了这个可恶的胖子一眼，旋即又深深呼吸了一次，像是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她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

“好。”

至此，月照学院A1班的学霸卡尔莎的怒火，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被点燃。

……

另一边，月照学院的图书馆处。

在月照学院的新学期开学典礼还在举行的时候，宁渊就已经拿着琳娅给他办的通行证进入了图书馆。

进入图书馆，第一印象就是大。

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空旷，分层的结构由中央的圆形阶梯相互连接，一眼望过去，皆是数不尽的书籍，甚至还有些魔法时代的孤本，也被放在精心设计的橱窗里展示。

月照学院的图书馆规模之大，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背靠着联邦五大势力之一的月照协会。这五大势力，经历了数百年的博弈和厮杀才奠定了今天这样的格局，彼此间维系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没有人知道五大势力究竟有多么庞大，而宁渊，也只是从这座月照协会名下的分院图书馆上，才窥得一斑。

只是一瞬的失神，宁渊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他目的明确地走到了晶卡起源分类的书架，选了两本书，就开始坐下来阅读。说实在的，论起晶卡的历史和相关的一些知识，也许一个制卡师学徒了解得都比他多。对于晶卡当今发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他也一概不知。

他需要的，也许是许多制卡师眼里很基础的东西。这些书籍正好填补了他这一块的空白，让他的认知逐渐丰富了起来。

原来…晶卡是这么个东西…

原来，制卡师还有这么个起源…

看到兴起，宁渊还从储物晶卡里拿出了笔和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一个精巧的晶卡纹路迅速在笔尖诞生，又被宁渊涂抹覆盖…

月照学院的图书管理员是一个老妇人，她在这里工作了许久，久到白发苍苍，久到甚至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

她在这里见过无数的人，他们有的爱书，有的只是单纯的用书。有的人阅读会入了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的人却如同绑在凳子上的猴子，没多久就要动一动，一点儿也不肯静下心来。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大清早就来图书馆的年轻人，和其它看书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似乎以前没有来过，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她走过去，好心提醒道：“年轻人，这里的书是不允许抄写的，你要看的话，可以一直看下去…”

宁渊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颤，旋即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他把桌子上的白纸一收，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继续看了起来。

神经还是崩得有些紧啊…这就是失忆带来的不安全感吗？

宁渊心底自嘲般地笑了两声，又研究起了手里这本晶卡流派与发展的书籍。他刚刚兴起到开始写写画画，不过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所掌握的制卡方法和纹路，和目前已知的所有流派都大不相同。

许多基础纹路的画法，更是和宁渊所掌握的知识大相径庭。诸如“聚集”、“释放”、“回流”、“压缩”等等基础纹路，虽然和宁渊所学有几分神似，但最终的模样却完全不同！

如果说，晶卡在发展和流传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过严重的断代事件，那么为什么宁渊会掌握一种截然不同的基础纹路画法？

是他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