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恭亲王妃那酒楼赚不到银子。
就是后院侧妃、郡主们三天两头带着狐朋狗友去白吃白喝。
还从铺子里拿东西。
韩巧这一出不赊欠,不允许白吃白拿可真的妙计。
当时恭亲王妃也要得了恭亲王的支持,才能把这事做的完美。
把后宅那几个得宠侧妃、郡主给压下去。
“唉,是本王的错,倒是让王妃费心了。”
“王爷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夫妻,夫妻一提,自该为王爷分忧。”王妃温声。
她本就聪慧过人,又是大家族嫡长女,从小就被仔细教导,与那些后宅妇人完全不同。
心胸谋略比起男子也不差。
她知道恭亲王在谋什么,而一旦事成,最终得利者都是她的儿子。
所以才对那些蛀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以她的手段,谁能好过了去?
不过是懒得计较,扮猪吃老虎罢了。
且文侧妃深的恭亲王宠爱,文侧妃生的一子一女更是被爱屋及乌,从的无法无天。
她不管的。
她要是管了,把人教的恭顺有礼,怎么能体现出她儿子的优秀来。
当然她曾经是提过的,但是文侧妃怕她把儿子抢走,立即到恭亲王面前哭哭啼啼,哭诉十月怀胎不易,舍不得和儿子分离,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
她呢也不是真心想给人养儿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从来不做。
不过是身份在这里,表面功夫必须做到。
恭亲王看着面前大方得体的妻子。
她还是和初嫁给他时没什么区别,那怕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端庄高雅大度和善。
当很多时候他也能感觉到,妻子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只有敬重,没有很多亲近。
也不会过度依赖他,更不会与他撒娇卖痴,甚至笑都端着的。
与子女亲昵不同。
总觉得她与他隔了一层。
“你为什么从不与我说?”
“……”恭亲王妃愣了愣后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倒也不必斤斤计较,只是如今王爷欲成大事,所需要的银子越发多了,我也想为王爷分忧,索性阿巧提起这一茬,我便顺势而为。”
“那是你的嫁妆。”
恭亲王妃心中冷哼。
现在知道是嫁妆了?早前难道不知晓?
不过是要脸罢了。
“我与王爷夫妻一提,何来你我一说?”王妃温笑道。
“我知王爷想拉拢那蘅毅,但是那人就给木头墩子,完全不如他妻子好说话,也不如她妻子灵光。倒也不用急,等我与阿巧相处些时日,到时候再与她说一说。”
“蘅毅虽是木头墩子,但对他这个媳妇是没话说的,等一等让阿巧劝一劝。”
“这样子的人才,理当为王爷效劳才是。”
恭亲王闻言就笑了。
他确实想让蘅毅为自己效力。
毕竟能一刀砍了山匪脑袋,就不是泛泛之辈。
这种能调教好了,可敌千军万马。
“那就辛苦王妃周旋了。”
“王爷放心。”
有了恭亲王的支持,那些想吃白食的,往后便是痴人做梦。
敢闹事的,她定让他们脱几层皮。
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双儿女齐齐前来请安。
长子今年已经十八,本该到了定亲的年纪,只是她想等一等,等等看他能否遇到合他心意、眼缘的女子。
她与王爷是联姻,根本没多少感情。
她爱的人至今未娶……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肇儿、觅儿过来坐,刚好厨房做了点心过来,陪我一起尝尝。”
“是,母亲。”
李肇、李觅挨着王妃坐下。
十五岁的李觅娇俏客人,活泼开朗又心善。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是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姑娘。
与那等张扬跋扈的女子完全不同,她心善,还有同情心,在后院养了十来只猫猫狗狗,这些猫猫狗狗不是缺了腿就是瞎了眼,都是一些被伤害过的。
她怜惜它们,从外面抱了回来,就央求着母亲养在后院。
平时也会过去喂养。
“母亲,你今儿心情很好。”李觅轻笑道。
“是挺好的,明儿上午我带你们出去玩玩,顺便去酒楼用午饭。”
“好。”李觅娇笑着。
面容沉稳、一直端着的世子爷李肇也忍不住放柔绷着的脸,乖乖应下,“好。”
因着要去城里,还与恭亲王妃越好,韩巧他们早早就起来了。
吃了早饭就出发前往城里。
因着人多,便用了三辆马车,韩炽骑着马,前面还带着和承。
和承激动的手舞足蹈,不停的喊,“哥哥,好热闹啊。”
“你坐好不要乱动,掉下去我不拉你。”韩炽抓住他。
免得真掉下去摔伤了。
韩大成他们瞧着羡慕的很。
暗暗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学会骑马?出行也可以骑马?而不是坐在马车内。
韩巧他们中午也要在恭亲王妃的酒楼吃饭,但是来的比较早就先去了宅子。
进了宅子后,孩子们除了惊叹,就是欢喜的去选自己的院子。
三个女孩儿的院子离主院最近,韩炽他们的院子离后院练武的院子较近,也是为了来去方便。
还有好几个院子空着。
且还都是大院子,韩巧直接给了白茶一个。
“作为府里的二爷,你得有自己的院子,以后娶了媳妇,总不能再去住下人房。”
白茶笑着应下,“谢谢嫂子。”
本来长得清秀,如今又可以当家做主,加上被委以重任,不管是气度还是别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不是谪仙人物,但也算得上公子如玉了。
韩巧也是难得问白茶,“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嫂子安排便是,我都听嫂子的。”白茶说起成亲,也染了几分羞涩。
“……”
这其实是比较难的。
因为白茶的身份,名门闺秀不太好选,人家也不愿意嫁。
“若是有独女的人家,姓女方的姓氏你觉得如何呢?”
“……”白茶想了想,“一个姓蘅吧,我是蘅家蘅爷,总得有个孩子姓蘅。”
至于其它,他不是很在意。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身为奴,家里姓什么早就忘记了。
如今的他愿意姓蘅,也愿意为了这个姓氏付出一切。
“再说吧,而且就算娶亲,也得寻摸个你喜欢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