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春
秦月做了一大桌菜,满怀期待的等着唐杰回来过生日。
唐杰回来后,拿出了一瓶红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不胜酒力的秦月便晕了过去。
当秦月醒来后,便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正在穿衣服准备离开。而自己竟然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
秦月看着身上的阵阵红痕,脑袋一片空白。
“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丈夫为了一个升职的机会,亲自将你送了过来。”
秦月看着人就这样离开,几近崩溃。
万般绝望之际,她想到了报警,却害怕父亲知道这件事后会心脏病发作,只能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了唐杰。
“唐杰,你这个衣冠禽兽。”
“月月,是我对不起你。其实我现在真的非常后悔,是我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什么都别说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好,我签,月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这张卡里有20万,你一定要收下。”
秦月拿着20万的银行卡当天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深知这个孩子不能留,便独自一个人到医院打胎。却没想到医生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
“你要考虑清楚,你已经做过两次人流手术了,再做一次子宫壁会变得相当薄,以后恐怕再难怀孕。”
“医生,那我再考虑一下。”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回家的路上医生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她与唐杰在一起的6年,她竟已经为他打了两次胎。
“秦月,秦月,来没来。”
秦月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这个孩子打掉,只是在进入手术室的最后一刻,听着护士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她逃了。
后来秦月独自一个人将孩子生下。并给孩子取名为秦宁。又请了个保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温婉从小就是班花,学习也一直名列前茅。上学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她,可她一个也看不上,她总是认为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优秀帅气足以和她相配的男子。不过很可惜大学四年,一晃而过,她仍是单身。
温婉本来有个前途光明的未来,却在这年遇到了让她一脚踏进地狱的林纪。
餐厅内,小提琴的声音平和而舒心。
“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政府做保密工作,身份有点特殊,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好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温婉也没放在心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温婉下了班林纪都来接她,林纪帅气,有涵养,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
温婉本来觉得对方已经三十出头。而且两方的经济实力也不对等。虽心里也有一点喜欢对方,但是还是一直想找个机会拒绝。
可是在那之前温婉却被绑架了。
“兄弟,买主找好了没有啊。”
“放心吧,山哥,早就找好了,八万块,卖给山里人当媳妇。”
听到绑匪说要把她卖进山里给人当媳妇,温婉害怕极了。后来就出现了英雄救美的一幕,林纪为救温婉而住了院。
刚刚大学毕业的温婉毫无恋爱经验,就这样她和林纪恋爱了。很快他们结婚了,只是温婉却一直没有告诉温暖林纪的存在,还是因为林纪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林纪如此蹩脚的谎言,她竟然坚定不移的相信。”
只是没想到结婚也不过是温婉以为的结婚,结婚证是假的,而且她还是一个小三,林纪有老婆还有一个女儿。
可是等温婉发现这些的时候,她已经临近预产期。林纪也露出了真面目,将她关进了医院待产。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林纪对她并没什么感情,只是想找个人生个儿子罢了。
温婉后来真的生了个儿子,她为了儿子也慢慢成为了林纪手中的一把枪,林纪后来交给了温婉一个组织,只是温婉没想到正因为这个组织,她的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甚至她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和姐夫。”
2001年夏
唐杰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找到了秦月。
“月月,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孩子需要爸爸。”
秦月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有些恍惚。因为她确定这个孩子是那个人的。可是这份报告又是怎么回事。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偏偏半年后,家里又出了事。父亲心脏病发作,治疗需要一大笔钱。秦月没有办法,又回到了这几年官越做越大的唐杰身边。令秦月感到欣慰的是,唐杰对她的女儿很好,许是心中有些亏欠,她们俩母女这二十年来的生活也算不错。
2002年春
公园长凳上,顾瑜和四岁的南衿静静坐着,5月的微风吹过,飘来阵阵槐花的清香。
身上各处阵阵疼痛传来,顾瑜想到从前,她与南仲18岁相识,20岁南仲向她告白。23岁两人结婚。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婚礼那天顾瑜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是孤儿却嫁给了圣安医院院长独子。要知道圣安医院可是桐城最好最大的私立医院。
只是顾瑜此刻却觉得这10年的感情看起来就像个笑话。这不是南仲第一次打她,只是这次南仲狰狞的面目现在顾瑜想起来都觉得无比可怕。现在她是真的累了。
现在顾瑜想想或许南仲选择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孤儿,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帮她。
她能够离开吗?或许可以,但是顾瑜做不到,她不能丢下她的阿衿。
就算她现在可以带着阿衿离开,那以后怎么办呢,她要怎样才能让她和阿衿活下去,再说南仲是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顾瑜愣神之际,南衿奶声奶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妈妈,你还疼不疼?下次不要再摔倒啦。”
顾瑜摸了摸南衿的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妈妈不疼,医生用了魔法药水,一下就好啦。”
顾瑜温柔似水的声音轻轻传进南衿耳中,南衿顿时觉得心安,高兴的问道:“真的吗?医生真厉害。”
公园小道上,慕池迎着午后的阳光慢慢朝顾瑜她们走来,他大约三十岁,身上一身藏青色的警服让他看起来更加正气凛然,慕池身形笔直而修长,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双桃花眼,眼神柔和而又温暖。
他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四五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浓密的眉毛和一双桃花眼和慕池生的一模一样。
南衿一脸害羞模样,靠近顾瑜耳边悄悄说道:“妈妈,慕梓哥哥长得真好看。”
正说着话,慕池已走近,慕池走近后看着南衿真是越看越喜欢。不禁开口:“南衿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拉.“
“爸爸,我要带南衿回家当媳妇。”慕梓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说完还去拉南衿的小手。
南衿挣脱开慕梓的手,抱紧了顾瑜,对着慕梓气哼哼的说道:“我才不要和你回家呢,我要和我妈妈在一起。”
南衿嘟起小嘴,嘴上泛起小小的酒窝,两只眼睛眯的像两个小小的月牙,看起来可爱极了。
顾瑜和慕池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满脸笑意。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麦城?”顾瑜看向慕池问道,眼中满是不舍。
慕池同样心中满是惆怅。良久开口:“后天,这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顾瑜淡淡的嗯了一声,只是看起来无限悲伤。
2010年,麦城的一所中学发生了高三女生跳楼案件,随着深入调查慕池发现这个案件绝不简单,却迟迟早不到突破口,所有的证据都平白无故的消失,他想这背后一定有庞大的势力在操纵着一切。
直到卫隐找到他,请他加入特殊专案组。慕池才知道关于暗夜这个组织的存在。卫隐告诉他,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放弃警察的身份,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桐城埋伏,等待时机。
“为什么是桐城,不是麦城”?慕池看着卫隐疑惑的问道。
卫隐给了慕池一些照片,当慕池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时,面色瞬间变成灰色,虽然照片拍的不太清楚,可是他却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他的好朋友南仲。
“慕池,我知道你和南仲是多年好友,所以我找到你,通过南仲放长线,钓大鱼,为了更多的花季少女不再受到伤害,一定要尽快拔除这个组织。”
慕池看了眼卫隐,点了点头,他想到顾瑜,只觉得心中痛楚。
慕池辞掉麦城的警察工作后,开始潜伏在桐城暗中调查南仲,后来温暖又辞去了工作,带着慕梓一起回到了桐城。
慕池对温暖总是很抱歉,温暖这些年因为他真的牺牲了太多,就连这次从麦城辞职,温暖也尊重他的决定,一句也没问过他。
只是到桐城没多久,慕池和温暖却先后发现了顾瑜正在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他们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南仲竟会是这样一个恶魔。
温暖一遍遍的劝着顾瑜一定要反抗。顾瑜也下定决心,这次不管南仲再如何威胁她,她一定要离开。慕池从前是警察,他一定可以保护好她和南衿。
一个月后,顾瑜在慕池和温暖帮助下偷偷收集了南仲家暴的视频和顾瑜医院的就诊记录,医院的就诊记录南仲早就在系统中删除了,是慕池拜托卫隐这个顶级黑客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恢复的。
这是一场稳操胜券的胜利,只要向法院起诉,南仲必定身败名裂。
只是令顾瑜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向法院提交资料的当天,南仲就知道了一切。
顾瑜的后背已经被南仲用皮带抽出了几道血印,她拼命逃到卧室,将门反锁。又逃到卫生间里。
顾瑜听到南仲的声音传来,“顾瑜,别想着报警,报警之前你要想一想,那后果是你能承受得了的吗?”
顾瑜的身体也随着那声音一下一下的剧烈颤抖着。心里强烈的恐惧感使她窒息。顾瑜努力平复心情,拨通了慕池的电话。
只是对面却一直无人接听,顾瑜的心也跟着电话里冰冷的声音凉到了谷底,她现在只祈阿衿这个时候千万千万不要回来。
顾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给慕池发短信,“慕池,如果我今天有事,你一定要让南仲去坐牢。我把证据放在了南衿房间里的那个熊猫里,拜托你看到短信,马上到我家,若救不了我,都一定要救救……”
短信还没编辑完,顾瑜就听见卧室门被南仲撬开的声音,她急忙将短信发出去,又将记录删除。
她彻底崩溃了,瘫倒在了地上。这个卫生间的门是坏的,绝望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她逃不掉了。
慕池正在和温暖在厨房做饭,当慕池看到顾瑜的短信,心里顿时生出阵阵凉意,急忙打电话过去,却一直是无人接听。
温暖看慕池急成那个样子,看了短信,心里也着急的不行。两人急忙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一转头却看见慕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学回来站在那里。温暖走上前,“小梓,我和爸爸现在要去找顾瑜阿姨和南衿妹妹,你们小时候经常见面的,记得吗?”
慕梓摇摇头。
温暖继续开口:“饭做好了,你先吃,再做会儿作业,爸爸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慕梓点了点头,看着离去的慕池和温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衿回到家,看见南仲抽着烟,房间里的电视声开的很大,她叫了声爸爸,南仲却并未有回应,南衿正奇怪南仲为什么突然在家里抽烟,却看到地上躺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顾瑜,眼泪刷刷刷的就往下流。
只是南仲好像还未解气,他一把拉过跑向顾瑜的南衿,将滚烫的烟头放在南衿的肩头。
顾瑜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南衿而无动于衷的南仲,她才明白在这场角逐中,她根本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