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泽法的评价

泽法演示完毕，详细介绍了六式的修炼要领后，学员们就正式开始修炼。

由于修炼之前泽法说过学员们可以自行选择先修炼哪一招，因此选择修炼铁块和纸绘的学员们两两练习，而修行剃的学员则分散开独自修行。

泽法抱胸关注着学员们的修炼过程，偶尔走到某位学员前指点对方动作要领，改正错误的动作习惯。

就在这时，泽法突然注意到人群中一个少年并未像其他学员一样展开练习，而是闭着眼站在原地，从其紧皱的眉头看来，显然正思索着什么。

第一时间以为少年练习时遇到了难点，泽法走向少年，打算听听什么情况然后指点一下。

少年不是其他人，正是慎衍。

不同于初次接触六式的其他学员，慎衍的脑海中是有着六式体术的修行经验的，当初独自修行的两年他就尝试过将修行经验转化为肌肉记忆，只是苦于曾经体能并未达标，初次尝试后以肌肉拉伤休息了几天为代价这才暂时放弃。

到了现在，大量生命能量的补充和震撼其他学员一整年的体能训练量双管齐下，慎衍已经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内学会并掌握六式。

之所以闭目思索，实际上是在脑海总归纳总结，加深记忆中的动作要领。

先前泽法演示六式之时，开启观察者模式的他就着重关注泽法施展六式的发力技巧是否与脑海中的修行记忆有所差别。

两相对比，相互印证后，慎衍察觉泽法施展的六式虽与脑海中的记忆有细微的差别，但大致上依旧可以看出都是一脉相承的，细微之处的差别显然是因人而异的个人习惯。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树叶。

对于体术高手来说，每个人的发力方式自然也有所差异，不足为奇。

“遇到什么难点了吗？”

泽法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慎衍睁开双眼，感受到泽法平静的目光，莫名升起一种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逮住的心虚感。

不对啊，我又不是真的开小差，心虚啥？

微微摇头，慎衍解释道：“我在总结老师演示时的动作要领，目前并未遇到什么难点。”

“哦？”泽法眉梢一挑，诧异打量了一眼少年平静而自信的神情，生起几分兴趣来：“打算先练习哪一招，我看看你总结的怎么样。”

泽法的教职生涯中，见多了想到就做的行动派学员，像慎衍这种懂得活用脑子善于思考的学员不是没有，但也凤毛麟角，极其稀少。

而无一例外地是，这种学员的成就往往都要高于同龄人。

因为相比于擅长思考的人来说，肌肉比脑子动的快的人往往要经历多次社会的毒打后才能学会思考，而往往在后者学会思考的这段时间内，已经凭借先机优势混的风生水起了。

这一点看泽法的老友，有着“智将”之称的战国就可知。

空元帅有意培养战国接任元帅一职在本部高层中不是秘密，相比卡普、泽法两人，空元帅选择战国的考量之一就在于后者更擅于思考。

当然，以卡普和泽法两人的秉性来说，对元帅一职也完全没有兴趣就是了。

慎衍点点头，腿部肌肉微微紧绷，快若闪电般原地连续踩踏地面，在旁人眼中似凭空生出六条腿般，竟是快出残影。

“速度还不够快吗？”

并未感受到明显的反作用力，慎衍心下了然，当即再次提速，只见膝盖以下的小腿在高速踩踏中逐渐消失不见，显然是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所致。

“感受到了！反作用力！”

慎衍敏锐察觉到踩踏地面的触感不同，一股巨大的推力至脚后跟传来，顺从那股反作用力，唰地一声，慎衍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泽法瞳孔微微紧缩，见闻色瞬间锁定慎衍的身影，转头看去，只见后者已经出现十多米开外。

“第一次就尝试剃就成功了吗？可怕的神经反应！”

念头闪过，泽法深深看了一眼少年的身影，望着慎衍若有所思的表情，泽法开始回忆那些他教导过的学员，试图找出能与慎衍表现出的天赋比肩的学员。

答案是屈指可数！

而那些人如今早已名扬天下，身居海军高层了。

例如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库赞等已经位列大奖候补的中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实际运用中，想要掌握剃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连续踩踏地面借助反作用力完成位移只是招式的原理，想要初步掌握剃，修习者需要反应跟得上速度来完成对位置和距离的把控止住身形精准落地，否则就会因高速移动的惯性而失去平衡，直接飞出去都有可能。

除此之外还要仔细感受反作用力的细微差异，任凭身体跟随推力而动的话，想向前移动，就会出现向左向右甚至后退就是不向前的结果，根本无法掌握移动的方向。

再看慎衍，虽然没有掌握好移动的方向，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初次尝试没有经验罢了，其余的表现堪称完美。

优秀的洞察力、敏锐的反应力都是出众的天赋优点之一。

泽法走上前去，询问道：“学员，你的名字？”

慎衍一愣，立正敬礼后报告道：“报告泽法老师，我叫慎。”

听到这个名字，泽法感觉很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鼓励道：“天赋不错，继续努力，以后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泽法老师！”

点点头，泽法转身离开，前去查看其他学员的进展。

而慎衍则继续熟练起剃的运用，有着修行经验的记忆，他清楚该如何掌握方向，剩下的只是练习。

一个月后，训练场。

一脚踢出一道淡蓝色的真空斩击，携带锐利之势将地面切割出一道数米长的痕迹，慎衍满意点点头，对六式的掌握程度颇为满意。

这段时间内，除了学习海军六式，慎衍也去上了几堂选修课程。

其中剑术课程的教官在知道慎衍当前卡在‘斩铁’的大剑豪境界后，表示以后不用来上课了，并对如何晋升大剑豪作出了一点建议

所谓斩铁境界，其实是剑士初步觉醒霸气后，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无意识中结合见闻色和武装色，这才达成斩断钢铁的效果。

换而言之，只要慎衍继续锤炼身体，觉醒霸气后再修行剑术，自然而然就能水到渠成。

至于战术指挥课程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在课程中慎衍学到了很多海战、水下作战和登录战时的一些基础的战术运用，其中包括对兵力部署、指挥调动、战术目的等海军积累总结的经验。

对此慎衍是颇为失望的，兵力部署和指挥调动还好说，毕竟学习之前都是零基础，学到了不少经验，而对于战术运用以及战术目的的分析却让慎衍大失所望。

太简单了！

太粗浅了！

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总结下来连前世小学生都知道的三十六计一半都对应不上，也难怪慎衍上了几堂课后就再也没去过。

不过闲暇之余慎衍也仔细思索过其中原因，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归根究底，海贼世界还是一个个人伟力至上的世界。

一切谋划算计，可已一己之力破之！

这样更加深了慎衍对个人实力的渴望，因此慎衍将全部重心转移到修炼上，在这种情况下，短短两周慎衍就将海军六式全部熟练掌握，彻底将【体术·六式卷轴】技能卡带来的修行经验化作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