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犹豫,眸间闪着不甘的情绪。
半响,他愤声开口,“把他们都放了。”
“海哥,把他放走了,我们回去怎么交差?”黄毛男子反对道。
顾清宁冷嗤,“想回去交差,也得先有命回去。”
被戳到痛处,海哥脸色更难看了,“我说了,放他们走。”
黄毛男子咬牙,不情愿地松开手。
刀疤男快步跑到顾清宁身边,顾清宁拽住海哥,一步步地往后退。
她低着声音警告道,“谁都不准跟出来,不然我手一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话出,其他人被迫停下脚步。
出了网吧,顾清宁化手为刃地劈向海哥的后颈。
“你……”海哥瞪大了眼,身子虚软地摔在地上。
眼睛一闭,昏厥了过去。
顾清宁收起匕首,瞥了眼身旁呆愣的男人,“还愣着做什么。”
刀疤男回过神来,看见顾清宁转身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破旧的巷子,昏黄的街灯忽闪忽灭,阴森森的。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穿梭在巷子里。
忽地,走在前面的身影停住脚步,刀疤男跟着停下。
顾清宁转过身,一股冷风吹过,叠带的衣帽滑落,压在帽檐下的长发随风扬起。
刀疤男怔住,她竟然是女的?
“说吧,打算怎么还我人情?”
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刀疤男猛然回过神。
“我不要你的命。”顾清宁补了句。
刀疤男挠了挠头,面露尴尬,“那你想要我怎么还?”
顾清宁神情坦荡,“我喜欢钱,你有吗?”
对上她极亮的墨瞳,刀疤男先是愣住,随即忍不住笑了。
他口袋里掏出皮夹,里面放着一沓红色大钞,目测有二三十张。
他把皮夹里的红色大钞都拿了出来,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要不你给我留个电话,到时候我直接打到你卡里?”
顾清宁走到他面前,从那一沓红钞里抽了一半出来。
她道,“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刀疤男面露怔然,就这样?
不等他说话,顾清宁把匕首丢给他,“这些钱抵掉人情,两清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孤傲的背影令人望尘莫及。
刀疤男反应过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追了上去,“等等。”
顾清宁脚步一顿,淡眸扫向他,“还有事?”
“要不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刀疤男道。
她救他一命,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顾清宁抬手压着帽檐,道,“没必要,我救你,你给钱,扯平了。”
她迈开脚步离开,越过他身旁时,低冷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中,“此地不宜久留,想活命就赶紧走人。”
刀疤男看了眼她的背影,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眸间滑过一丝狠意。
天都要让他活着,背叛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约是破晓时分,顾清宁便醒了。
昨晚临时找了个酒店入住,不知是床的原因还是其他,整一夜都睡不着,直到凌晨才眯了一小会。
她坐在床边,抬手捏了捏眉心,好似将要那股疲倦揉散。
过了会,她站起身,顺手捞起床尾的背包,起身往外走。
今天是周一,早读她估计赶不上,不过上课还是要去的,一中应该也挺好玩的。
办了退房手续,她脚步轻快地走出酒店。
在马路对面买了份早餐,她边吃边走向公车站。
虽然又是赶上了高峰期,但比昨天站一路好点,今天她至少还有个座位坐着。
她咬着吸管,神情散漫地喝着酸奶。
她曲起手指顶了下帽檐,精致的凉眸逡巡着公交车里的乘客。
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和学生,那一身紫白色的校服,还有校服上的校徽她再熟悉不过。
是一中的。
一中校服和别的学校很不一样,不是同色的,每个年级都有各自专属的颜色。
像高一年级,就是紫白色的。
她的校服都留在了顾家,待会去学校怕是会麻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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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小仙女们五一快乐呀,有木有出门游玩被堵在路上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