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荡漾,手指婉转间,便触碰到了那一方禁忌之地。
萧君策吸了口凉气,忍着情动轻轻一口咬在她脖颈处,道:“婳婳似乎学会了不少东西,若有什么手段,大可不必客气。”
他身上气息越发灼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修长美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她的唇,一寸都不可放过。
她身子越来越软,耳畔是男人的低笑声。
他说:“婳婳的真身那般威猛,可以腾云驾雾,万民臣服,原来身子竟然也这般敏感,不过是才开始便已经这般了。”
她身子软得不像话,像是不受控制般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来婳婳的手段不如我,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双手攀附在男人身上,灵力托着他们才没有沉下去。
她连连喘气,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嘤咛之声,喃喃出声:“阿策,你……”
“唔!”
她话未出口,便已经长驱直入,白婳惊呼出声,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妩媚和情动。
萧君策紧紧地抱着她:“婳婳,抱歉,我忍不住了。”
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就在面前,自己又如何能忍得住,若是忍住了,便不是男人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白婳的名字起伏着,白婳咬着唇,脸上是妩媚到了骨子里的红晕,好看极了。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白婳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从额骨到眉心,再到他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男人结实壮硕的身子上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说:“阿策,你要一直这样做自己,永远都不要被任何人影响,好吗?”
即便权势滔天,也从未欺压百姓,心中善恶分明,是非正义皆有定论,世人说他如何,那都是荒谬之言罢了。
“在婳婳面前,我永远都是我,从不曾改变。”
婳婳喜欢什么样的,他就是什么样的。
一次次情动入骨,一次次水波翻滚荡漾,等到一切都结束时,她约莫是累坏了,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萧君策抱着她游上岸,用内力烘干了衣衫铺在草地上,将她轻柔地放在上面,宽大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夕阳西下,天际的云红得发烫,山涧的风温柔轻和,似生怕惊醒了那熟睡中的人,但她只是小憩片刻恢复体力罢了。
萧君策的体力每次都会给她带来意外之喜,原来凡人也有这么凶悍的时候。
“还早,若累的话便再睡会儿,我会守着你。”
这里很安静,宛如世外桃源,如果没有世间纷扰,就在此定居的话,似乎也不错。
他就在她身旁坐着,若是可以,他愿化身她的守护神,生生世世都守在她身边,即便只是这般看着她,也会心满意足。
白婳撑着腮帮子,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的味道,连风里也是他的气息,他好像无处不在。
“算不得多累,再不走天要黑了,这里荒山野林,若是遇见什么凶兽豺狼,便又要耗上一些功夫了。”
男人轻笑,她可不见得是会怕凶兽豺狼的人,应该是它们怕她才是。
白婳转过身去穿衣服,衣服已经被萧君策烘干了,现在穿上正好。
“我帮你。”
白婳低头,脸上漾开一抹笑意:“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没有废到连衣服都需要别人帮忙穿的地步。
男人的手从身后环绕而来,轻轻地将她护在怀里,脸颊在她颈窝处蹭着。
“婳婳,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人活一世,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可似乎只要有她在,哪怕是天崩地裂,风景也是美丽的。
“嗯哼?本郡主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自然是好的。”
白婳轻哼一声,抓着他的手说:“阿策,我现在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了,哪天你要是说漏了嘴,我就吃了你,怕不怕?”
她故作一副凶狠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就差露出一口尖厉的獠牙来了。
“那我很荣幸,婳婳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分享于我。”
他温柔一笑:“该回去了。”
再不走就真的要天黑了。
澧洲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尤其是今天真龙现世,街道上的人比平时更是多了一倍不止。
四处都开始流传真龙的画像,由最开始的五文钱一幅,变成了十文钱一幅。
据说,这真龙画像挂在墙头可以驱邪,止小儿夜啼,邪祟入侵。
一时间,真龙画像十分火爆。
“夫人,买真龙画像吗?若夫人买了,定可保夫人和公子百年好合,多子多福呢!”
卖画的商贩乐呵呵地说着,似乎从中嗅到了商机。
白婳扬眉,自己买自己的画像?
她记得初来澧洲的时候,有关她的画像都是怎么丑怎么来的。
她瞧那画上的龙栩栩如生,今日虽只是远远地舒展了自己的身子,不过人们的想象力总是强大而又丰富的。
“这画是谁画的?”
倒是将她画得不错,就是少了几分威猛霸气。
老板笑呵呵地说:“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您瞧,他还在画呢。”
顺着老板的目光看了过去,摊贩前,那年轻清秀的青年正提笔作画,下笔如有神,不出片刻,一幅画像便出来了。
“这不是……”
“嗯,是他。”萧君策点了点头,那青年正是这个月被选中去祭祀的,好巧不巧,如今在街头卖画,倒也能挣不少钱。
老板感叹地说着:“说起来,还真要多谢那惠安郡主呢,若非是她,我这苦命的孩子只怕是早就死在太川河了。”
也许是触景生情,老板拿了一幅画像过来,笑着说:“夫人,这画像就送于你吧,希望夫人和公子,能够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老板很憨厚老实,澧洲废除了河神祭祀,便也是解决掉了百姓们的一个心头大患,此后他们再也不用患得患失,每个月都战战兢兢地想着这次又是谁家的孩子要被挑选去祭祀了。
白婳愣住,接过了画像。
正在作画的青年似有所感,抬起头来的瞬间便正好和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