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就只能等这个女鬼的作用发挥完毕了,让那个女人把她赶紧给灭了。
实在不行,他现在就去玉清观找个道士来做法。
他想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是啊,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他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所以楚公子是要拒绝奴家吗?”
女鬼芸娘立马生气了起来,一双眼睛红红的。
楚珏慌忙摇头说:“不不不,本公子只是担心咱们人鬼殊途,会不会惹得天怒?”
毕竟他们从小到大听说的那些鬼怪故事可多了去了,人鬼相恋压根就是无稽之谈,就算是有也不会善终。
谁知女鬼却是娇羞一笑,娇滴滴的说道:“公子不必担心,就算是惹了天怒,只要公子是真心爱着奴家的,奴家哪怕是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也必定会保得公子安全。”
楚珏只是想忽悠这女鬼,但女鬼的话却全都是真心实意的,又怎会知这话往后会一语成缄。
楚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表示自己感动得不得了。
夜里的皇城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一般,身形庞大而又略显狰狞。
随着将军府的仆人接二连三的离奇死去,剩下的仆人们也不敢呆在这阴森恐怖将军府里了,纷纷逃的逃跑的跑。
如今阿狸身边也就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伺候着,她每日都会变卖一些首饰去换新鲜的食材回来。
似乎除了鲜血,襁褓里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吃人类所吃的任何东西。
不仅如此,他就连长得也比寻常孩子快得多。
如今看上去也有一两岁的模样了,但整日除了睡就是吃。
偶尔醒来也是用一双黑漆漆空洞洞的双眼盯着阿狸,盯得人心里阵阵发毛恐惧。
就连作为他亲生母亲的阿狸都不敢轻易靠近。
她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慈爱地问道:“宝宝是不是饿了?没关系,为娘已经托人去给你买新鲜的血液来了,很快宝宝就能吃饱了。”
将军府的产业都快变卖完了,她身上的首饰也都所剩无几,直到现在少主人都没有来找她。
所以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
那孩子四肢并用地爬在她面前,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面前。
她现在只能拿钱让人去买一些快要病死不值钱的奴隶回来让这孩子吸食。
可即便如此,随着这孩子一天天长大,胃口也就变得越来越大。
她真担心哪一天自己也会沦为他的腹中餐。
阿狸呼吸急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和后背更是渗出了冷汗,猛然间,那孩子朝她露出一口尖厉的獠牙来。
她吓得瘫倒在地,时隔多日,阿狸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双眼更是严重下凹,看上去不人不鬼的。
他朝她发出一阵嘶吼。
趴在窗口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小纸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两个小纸人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它们身上就燃起了诡异的蓝光,纸人们吓坏了,在弹指间就化作了飞灰。
“哼,蠢货,被人监视了都不知道,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都白教了。”
浓厚的夜色之下,那银色面具的主人忽然从房间的阴暗角落里出现。
阿狸吃了一惊,却在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跪着上前抓住完颜洪的裤腿。
崩溃地说:“少主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可他到底是奴婢亲生的,奴婢也不忍
心杀死他呀!”
眼泪从眼眶滑落,这些日子她饱受折磨,天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白婳会忽然找到她。
完颜洪一脚将她踹开,随后走到那孩子的面前,然而那个怪物对完颜洪有着很大的敌意。
嘶吼着就扑了过去,却被一道光芒狠狠地打在了身上,小怪物痛呼一声,立马弹跳在墙上,锋利的指甲嵌入墙体,凶狠无比地瞪着他。
“哼,脾气还挺爆。”
随后甩出一道黑网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着,滚滚白烟散发出皮肉烤焦的味道。
“少主人,奴婢求求您不要伤害他,你哪怕叫他带去炼成药人,也请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至少要让他活下去。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当初让你怀上周易安的骨肉,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个怪物在她肚子里孕育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足够成熟了。
“这孩子我带走了,你的使命也完成了,以后你就自由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完颜洪扔下一袋金叶子,就提着那小怪物迅速消失。
“少主人,不要!”
阿狸还想哀求,但完颜洪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嗯,来晚了?”
慵懒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阿狸猛地回头,就看见那个女人一脸不满地站在她身后抱怨着。
“居然被人半路截胡了。”
肩头上的赤乌说:“他刚走,还没走远,咱能追上的。”
完颜洪提着黑网的小怪物直奔太子府而去,眼下废太子下落不明,那些未完成的计划只能让他来继续了。
“哟,这夜黑风高的,这位少年郎是着急着要往哪儿去呀?”
高高的角楼顶上,巨大的阴影侵袭而来,月色之下,那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完颜洪赫然停下脚步,即便没有回头他也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将他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女人,如今是大端朝的新皇!
她的强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怎么,是不是孤生的太过于倾城绝色,以至于你看见了孤连话都不会说了?”
赤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还真是自恋得要死啊!
“白婳!”
完颜洪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她又来做什么!
“叫孤皇帝陛下!”
毕竟她现在是一国之君了,怎么着也得享受一下当皇帝的待遇吧。
“哼,皇帝陛下?”完颜洪大笑了起来,身体却在慢慢地后退
“哈哈哈,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就算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又如何,世人不会承认的!”
白婳撇了撇嘴:“你说的对,孤也这么觉得。”
她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对他说:“不如你将那个小东西交给孤,孤看他长得挺可爱的,也喜欢得紧,今夜孤就放过你的狗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