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一早就知道了她会死吗?
不过周将军不是已经去劫囚车了吗,她怎么还会死,还是被刺客给乱箭射死的。
“赤乌,我现在的功德值有多少了?”
赤乌揉了揉被扇疼的脑袋瓜子,掰着自己短小胖的手指头认真地数着。
然后惊喜地说道:“已经有五万了诶,再有五万,你就能重塑灵体,回到巅峰状态了!”
“嗯。”
这么久才五万,实在是太慢了。
“还有什么可以尽快提升阴德值的方法吗?”她想要再快一点,趁早摆脱萧君策。
这样一来,他的世界没有了自己的干扰,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状态,等他过完这一世,不知道还会不会进入轮回呢。
按理说,她自己不能过多干扰转世之人的生活的,这会打破他身上原本平衡的气运,从而遭遇到一些不该有的危险。
在不知不觉中,白婳已经对他会产生一种担忧的情绪了,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赤乌摇了摇头说:“没有,唯一的方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好事!不要命地做好事!”
“算了,就这样吧。”
做好事什么的,不符合她的性格和人设,要是能做好事,她在地府的时候阴德值就修满了。
可惜,她在人间没有信仰之力,也没有香火,一道枷锁,便将她锁在地府五百年。
赤乌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能想办法看到萧君策这辈子转世的命运走向的话,帮他提前达成,也许能收获颇丰。”
不过很可惜,有关于萧君策的一切信息都已经被隐藏了。
要么是天道,要么是他自己转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切。
“婳婳,要不咱们还是做好事吧,多做好事,也能早点儿摆脱这个鬼地方呀!”
赤乌怂恿着说,但其实他还是挺喜欢人间界的,甚至恨不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只是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喜欢算来算去的。
不像地府,要是看不惯谁,直接约架,谁赢了谁做主了,谁输了谁孙子,当然,这婆娘就从来没输过。
要知道,她可是个武神,虽然被困在地府,那战斗力也是相当彪悍的。
可惜人间没有这样的规则。
天道要保护人间,所以对人间的束缚也格外的多。
白婳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是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团团顺着地毯爬到了她身上来。
热乎乎的小手捧着她的脸蛋儿。
吧唧~
又糊了她一脸酸臭的口水,白婳一把举起他,黑着脸说:“要不是因为你,老娘早就跑路了!”
可看着孩子那可爱纯粹的眼神,白婳还是败下阵来了。
她没办法不对这个孩子心软,好歹也养了这么久了,感情总归是有的。
“婳婳,其实这人间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人间的鸡格外肥美,酒也格外的香醇,就连人间的姑娘……”
“也格外的漂亮,酥胸大长腿是不是?”
白婳翻了个白眼,赤乌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白婳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冷冷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的那点儿小心思,本郡主买的婢女回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你占便宜的!”
哼,成天仗着自己那短小的身板儿到处揩油,真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赤乌居然是个老色胚。
赤乌被砸的脑袋上瞬间就鼓起了一个大包,两眼满含泪水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本大爷现在恢复不了真身,这是迫不得已嘛!”
迫不得已?
白婳笑了,吸收了萧君策一滴精血,早就足够他恢复真身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不过白婳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
“明日春围会,本郡主不管你愿不愿意,必须恢复真身和我一同前往!”
春围是每年都会举行的,一来是挑选出前往北巡的人选,而来是为了检验各家贵族子女的各方面素养。
一个王朝想要强大,久盛不衰,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老皇帝能一直深受百姓们的爱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赤乌摸着自己头顶上的包,满是不情愿地说:“我知道了。”
她有预感,明日的春围会,绝对是白战野和完颜洪动手的最佳时机,春围的地点定在了离皇城不远的皇家围场里。
半山腰的位置好似整座山被人拦腰折断了般,黑骑军会将整座山都封锁起来,除了投放一些固定的猎物,固定的人员进出,其余人等,便不能随意进出了。
只要老皇帝一死,白战野就能顺理成章地继位。
但是她能想到的,老皇帝和萧君策同样能想到,所以这次的春围会,白战野想要动手,就必须从内部下手。
但萧君策已经拔除了他大部分的左膀右臂,除非……
春围会那日,萧君策一大早就送了衣裳来,今日穿的都是劲装,白婳平日里都是喜欢怎么奢华怎么来。
那一身雍容华贵,丝毫不比那宫里的娘娘们来得尊贵华丽,但今日这身红装,英姿飒爽,衬得那小腰跟一捏就断似的。
东篱将发丝全都束了起来,戴上萧君策送来的玉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俊俏小哥。
“我家郡主就是生得俊俏,若是个男儿身,还不知道要迷到这京城里多少姑娘家呢!”
东篱由衷地赞叹着,她家郡主这样貌,还真是男女通吃呢。
说起来,还得感谢周将军的鱼目混珠,才能让郡主能有今日这般光彩照人。
闻言,白婳嘴角一勾,身子微微前倾,压向东篱,捏着她的下巴,邪笑着问:“那我家小东篱有没有被迷倒呢?”
东篱一颗心顿时怦怦乱跳,嗔憨地嘟囔道:“郡主您说什么呢,不正经。”
白婳撇了撇嘴,眼角的余光瞧见赤乌正停在外头的玉兰树上。
哟,速度还挺快,是生怕被府里的丫头们瞧见自己变身,所以就偷偷摸摸的变回本体了?
白婳召来灵体三兄弟,交代说:“本郡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小家伙,但凡让我发现他少了一根汗毛,你们……”
那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三兄弟身上,三小只立马惊恐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身如筛糠。
马车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了,那纤纤玉手掀开帘子,顾盼生辉的眸子里落入了那人一袭红色劲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