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架在她腋窝处,像是抱孩子似的将人提起来,放在了圆木桌上,整个人压了过去。
隔得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他手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一送,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了地贴上了他的。
“我一路赶来,口干舌燥,可劳烦婳婳为我解渴一杯?”
白婳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水壶就在旁边,自己动手……”
还真当她是什么端茶倒水的丫鬟了。
她还是没懂萧君策什么意思,只听见他轻笑一声,果真是为自己倒了水,却是递到了白婳嘴边。
“婳婳先来。”
白婳舔了舔嘴唇,既然是送上门来的,不喝白不喝。
只是那水刚到了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他便以唇封唇,掐着她的下巴,微冷的唇将她的愤怒尽数吞下。
身子被束缚着,这一瞬间的激动让她忘了反抗,甚至渐渐地好似已经有些习惯这种场面了。
她细小的回应更是让萧君策窃喜欢愉,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口那模糊的人影。
嘴角笑意扩大,他捧着女人的脸儿,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白婳伸手拉着他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扯,在他耳边轻语。
“男人,不要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在玩儿什么把戏。”
不就是做给外面的人看么,这种戏码,她早就会了。
白嫩的指尖在肩上轻轻一划,衣衫脱落,香肩凝霜自成,她看着窗外那人脸色越发阴沉,反而越发风情了起来。
“婳婳知道就好,不过……假戏真做,才能更让人信服,不是吗?”
“你试试?”白婳仰头,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危险的光芒在眸子里迸射着。
但凡他敢越雷池半步,她就立马让这个男人嗝屁!
他眼里有情动留下来的光,肌肤相贴,火热滚烫的不像话。
她越发放肆,双腿肆无忌惮地盘在男人腰上。
砰——
一声巨响,夹杂着男人冷冽愤怒的嗓音落下。
“不知廉耻!”
他冲上前,狠狠一拳砸向萧君策,白婳嘴角一勾,男人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般,准确无误地抓住周易安的手,反手一拧。
周易安手臂一软,剧痛袭来,使得他脸色扭曲不已。
但他依旧愤怒地盯着白婳,咬牙道:“白婳,才刚和本将军分开,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果然,这个女人生性放荡,在这种地方都毫不收敛!
“是啊,本郡主就是这般急不可耐,周将军你能耐我何?”白婳挑眉,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萧君策怀里。
眼波流转,活脱脱的妖精。
周易安红了双眼,这本应该是他的女人,现在却在别的男人怀里。
那一声声细小的嘤咛,便如鲠在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和你说过,不要靠近萧君策,他只是在利用你,他野心勃勃,你难道不知道吗?”周易安大声的说着。
白婳却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本郡主心甘情愿,谁让太傅大人长得符合我胃口,床上功夫也不错,本郡主很满意。”
她挑起红唇,风情万种,萧君策挑了挑眉,这女人……
还真是容易挑起人心里的火。
“你!”周易安简直气结,一把拽住她的手:“跟我走!”
他必须要把白婳带离这里,决不能让白婳和萧君策继续混在一起!
白婳盯着手腕上的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周将军现在是本郡主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本郡主的私事,休书已写,你我之间应当各不相干才是。”
周易安冷笑一声,说道:“的确如此,可凭什么萧君策能接近你,本将军就不能?”
这就有意思了。
“哟,周将军这是打算舍弃心中之爱,来投入本郡主的怀抱了吗?”
“不过不好意思啊,你这种膈应人的玩意儿,狗都看不上。”
但周易安捏得紧,她用力挣扎,手腕便红了。
“大人,人家手疼……”
她委屈又可怜地看向萧君策,下一秒,寒光凛冽的剑便出现在周易安脖子上。
只需要轻轻一划,他这条狗命就没了。
“周将军,本太傅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和罪名。”
他想杀便杀了,连皇帝都管不了他,更何况是文武百官?
周易安不甘心地看向白婳,看着两人登对的样子,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只当什么都看不见。
“呵呵。”他松了手,低笑道:“白婳,这世间恐怕再无你这般冷心绝情之人。”
白婳当初有多爱他,如今对他就有多冷漠。
他踉跄着出去,不再看他们一眼,只是那随即传来的亲密笑声,让他心内魔鬼膨胀。
白婳攀附在男人身上,笑眯眯地看着周易安身后的黑气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房门关上的瞬间,白婳手一推,脸上便恢复了那派高贵冷漠的样子。
淡淡道:“你可以离开了。”
“你还真是无情,利用完了就把我扔了。”
白婳嗤笑道:“不然你以为本郡主当真是看上你了?”
“……”
他干脆坐下来,也不走,一言不发地喝着茶。
团团自己坐在那里玩儿得尽兴,根本就不需要人管,他沉默良久后才说:“你方才气他,可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所以才故意逢场作戏给周易安看。
他身上的气息还残留在她身上,似乎连肌肤上都还有他的温度。
“郡主殿下,该出游了,杨姑娘让奴婢过来知会您一声。”
外头是奴婢的声音,萧君策站起身来。
说:“女子和男子出游不在同列,你既前往,便多加小心。”
他也没等白婳的答案便出去了,似乎为了印证团团真是他的种,还刻意带走了团团。
比起她,团团在他身边还能安全些。
一出去,周遭的人就围了过来。
“这当真是太傅大人的儿子?”
“瞧那鼻子眼睛,都像极了太傅,怕是不会有假的。”
“啧啧,这京城里怕有一般的贵女都要黯然神伤了。”
原本孤身一人的萧太傅忽然有了个儿子,想起先前太傅在宫宴上所说,自己在外头养了个孩子。
那时候便有所暗示,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会是和惠安郡主所生。
白婳瞧着那被人簇拥着道的萧君策,抱着孩子时,倒真有几分慈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