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东篱呆了呆,郡主这是想通了吗?
也不枉费太傅大人一直以来的献殷勤,起初还以为郡主是个没心的人,现在看来,其实郡主一直都念着太傅大人的好呢。
看来这国公府再过一段时间后,就有天大的喜事要发生了。
“婳婳要亲自去和陛下讲?”他目光紧逼白婳,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白婳笑着说:“当然,太傅大人这话都摆在本郡主面前了,想来必定是你脸皮子薄不好意思,所以本郡主只好勉为其难的代劳了。”
“听闻那霓裳公主还在官驿里没走,既如此我便去求一道圣旨来,让霓裳公主和太傅大人这日完婚,我本郡主瞧那霓裳公主腿长腰细屁股圆,是个能生儿子的,到时候一定能让太傅大人三年抱两,四年抱三。”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明艳动人了起来。
不等两人说话,她又道:“若是实在不行,本郡主也可以替你做张罗几个妾室,保证能在你入土为安之前儿孙绕膝,让那太傅府热热闹闹的。”
萧君策:“……”
“东篱,将你团团抱走。”
东篱人还是懵的,郡主这是说的哪儿跟哪儿啊?!
太傅大人压根儿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伐!
好了,东篱现在明白了,郡主她是真的没有心啊!
接过萧君策怀里的孩子,男人一把抓着她的皓腕,拽着人便出去了,直奔白婳厢房所在的位置去了。
奶娘一阵汗颜,无语道:“郡主这是真傻还是假傻?”
东篱翻了个白眼:“郡主那是在装傻。”
“那……那郡主对太傅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奶娘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竟然搞不懂这些小年轻的心思。
东篱也搞不懂,她抱着团团坐下来说:“郡主是骄傲的,但她若真的不喜欢太傅大人,也就不会容忍大人对她屡屡放肆僭越了。”
所以郡主是喜欢太傅大人的吗?
奶娘也猜不透,但这两人看上去实在是太般配了,郎才女貌,一个比一个强,能配得上郡主的,也就只有权倾朝野的太傅大人了吧。
东篱还算是看得透彻的。
东篱和奶娘听见一阵关门的巨响,仿佛那木门都要塌下来似的,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轻点团团秀气的小鼻子说:“你娘亲和你爹爹说不定就在屋子里计划着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小少爷可要乖一些哦。”
团团吸了吸鼻子,可爱地打了个喷嚏。
屋子里尚未点灯,外头柔和的光匀了些许进来,他的手撑在木门上,将人禁锢在他那狭窄却温暖的怀抱里。
修长的身躯压下来,给人一股压迫的感觉。
白婳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轮廓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很冷硬。
幽深的黑眸里洒了细碎的光。
“你发什么疯?”
“婳婳以为呢?”萧君策舔了舔嘴角,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凸出的喉结上下翻滚。
“你以为我和你说,只是为了想娶别的女人,或者是多纳几房姬妾?”
他嗓音沉沉的,这还是白婳头一回见到他这般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差没露出自己那口森森的獠牙来了。
还挺凶。
白婳背靠在木门上,这男人身高太欺负人,她脖子都酸了。
“你不是说自己喜欢热闹么?本郡主这只是在满足你的愿望而已。”
她把萧君策当成自己的信徒,反正这世上除了澹台策,还没人对她这般痴迷执着过,当然,白泽除外。
“郡主有能满足别人愿望的本事?”
他目光灼灼,像是在盯着自己的信仰,白婳一颗心立马就沸腾了起来,脖子高昂,骄傲地说:“当然。”
他牵着白婳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微微俯身,温热的唇从她脸颊擦过,最后停留在她耳旁,吐气如兰。
“那郡主不妨再满足我一个愿望,郡主想听听吗?”
“什么?”白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他。
男人扬唇,在她耳边细细轻语,刹那间,白婳瞳孔微缩。
“你……”
终究是没有等到白婳开口说话,他便已经发动了那猛烈的攻势,他将人抵在门上,一步步的进攻侵占着。
“婳婳,你当我是你的信徒,可现在你的信徒向你许愿了,你需要满足你的信徒,不是吗?”
只一眼,他便洞穿了她的心思。
口腔里是和他相互纠缠的味道,让人窒息,连心脏也狂跳如雷。
他一步步地攻破白婳的心理防线,让她无处可逃,那红唇娇艳,她勾了勾唇,没有反抗。
堂堂冥川之主向她许愿,她当然会满足,不仅会满足,还会得到数额不少的阴德值。
雪白的双臂缠上男人的脖颈,耳鬓厮磨间,连那身影也越发纠缠了起来。
可惜,她身高不够,那手放在她柔软的腰间,忍不住将她往上提了提,双手撑在他的胸膛,隔着那上好的衣料,掌心间都是他胸膛那滚烫灼热的温度,似要将人都狠狠融化掉才肯罢休。
细碎的轻喃溢出,那是极其动情才会有的声音。
柔嫩的肌肤晕开一层醉人的光泽,等到月色悄然钻进屋子里时,只剩下那一地凌乱纠缠的衣衫。
月光孤影在院中摇曳,屋子里却是一片暖意盎然。
小瞎子听力很好,即便刻意坐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得清楚。
翌日时,小瞎子坐在院子里头抱着那把木剑打瞌睡,婢女们三三两两从他身边经过。
“小瞎子,你昨晚就在这院子里坐了一晚上吗?”
小瞎子点了点头。
婢女问:“为何不去睡?”
小瞎子说:“太吵了。”
太吵了?
婢女们都很不解,昨晚没什么事情发生啊,哪里有声音了。
小瞎子很苦恼,抓了抓头发嘟囔着说:“是郡主的房间,那声音响了许久都没有消停下来……”
这会儿婢女们算是听懂了,那哪儿是什么声音啊,分明就是太傅大人和郡主殿下在那啥罢了。
不过她们这些当奴才的,可不好多问主子的事情,更不要妄议,不然这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恰逢房门推开,一束光照射进屋子里。